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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 九

宋卿“你记得我”

没有忘

徐琮璋笑着, 笑容天真干净,他嗅闻宋卿身上的味道,然后紧紧搂抱住并说道“宝物。”

“”宋卿“徐琮璋, 你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徐琮璋抬头, 猩红色的眼睛像野兽的竖瞳,没有熟悉的模样。

宋卿的嘴巴张合两下, 确定徐少年并不记得他。

徐琮璋抱起宋卿朝十五层走去,途中经过滕萝便停下来, 垂眸,歪着脑袋看她“我讨厌人鱼。”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以及强烈的杀意。

滕萝瑟缩着鱼尾,她受伤很严重,现在没有行动的能力。

宋卿以为徐琮璋会立刻杀了滕萝, 出乎意料,他没有动手。

徐琮璋盯着滕萝看了半晌, 杀意越来越浓烈,几乎化成实质,可就是没有动手。

宋卿靠得很近, 听到徐琮璋最后很小声的嘀咕了句“不可以随便弄死。”

徐少年居然还有克制自己不随便杀人的信条吗

内心果然还是挺善良

“答应你,不弄脏手。”

徐琮璋紧接着的话令宋卿突然愣怔住,他想起之前对徐琮璋说过不要随便杀人, 因为不希望徐少年手染血腥, 害怕他因此受到影响。

那时, 徐琮璋答应了他。

现在,失去理智、不记得宋卿的徐琮璋仍旧履行他的诺言。

宋卿眨了下眼睛, 侧脸靠在徐琮璋的胸膛上,懵懵的、茫然的, 不知该怎么办。

就是觉得徐少年也太认真了吧。

那么认真的记得他的承诺和所有要求,就算变成被恶欲驱使的怪物,还是记得要找到他。

靠近的时候,还记得要洗掉身上的血污,因为血污会伤害他。

徐琮璋抱着宋卿到十五层,把他放下来,然后下去十四层,接着一声巨响,不过一会他就回来了,而通往十四层的通道被毁。

宋卿蜷缩着鲛尾,扶墙站起来,看着徐琮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像脾气暴躁的凶兽,焦躁不安,身上的银饰叮铃铛铃地敲击碰撞。

随后,徐琮璋站定,侧身看过来,猩红的眼瞳定在宋卿的身上,一缕长发垂在胸前,还勾住了银饰,多了一分凌乱。

徐琮璋又到十四层和十六层去,背着半人高的巨大石块回来堆砌十五层,像动物砌巢穴的本能,将十五层堆砌得严严实实,将原本宽阔的场地堆成较为狭窄、逼仄和不透光的封闭密室。

宋卿看他来来回回,建筑巢穴似的搬动石块,后知后觉发现徐琮璋是想要把他给藏起来

不是吧

怎么可能像藏东西似的把他藏起来

宋卿甩着鲛尾朝唯一还没有被砌起来的洞口走去,静悄悄的,不引人注意,但是刚接触到光就感觉到黑暗里投注来的目光。

下意识看过去,黑暗里两盏猩红色的灯,如深海怪物。

叮铃。

一阵风袭来,宋卿整个人被抱起来扑倒在地面,背后重重地压着一具滚烫的身体,那具躯体滚烫,然而正常状态下的徐少年其实体温偏低。

温热的气息浮在后脑勺上,慢慢嗅闻,从上到下,来到耳朵后面、沿着脖子喷吐,过于靠近且危险的气息,令宋卿头皮发麻,肩膀不受控制的瑟缩。

徐琮璋的喘息变深,而他趋近于成年人的体魄带来恐怖的压迫,宋卿感到害怕。

他想起在十四层时的不受控制,连灵魂都被入侵到深处,失去自我的感觉,实在太过可怕。

宋卿极力镇定,然而说出口的音量很小,还带着颤音。他说“徐琮璋,你冷静点,我、我是宋卿。你刚才,在找我”

“我一直都在,你不用找。”

“我不会跑。”

身上的热源离开,宋卿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劝说被听进去。

然而半晌后,他听到咔哒的碰撞声,眼角余光唯一的亮光也被堵住了,巢穴里黑漆漆、静悄悄,一丝风也没有。

宋卿回头,正见到唯一可以出入巢穴的洞口被堵住了。

叮铃。

黑暗中,徐琮璋转身,猩红色的眼睛是区别于黑暗的颜色。

他向前走来,缓慢而无声,如果不是逐渐靠近的铃声,可能察觉不到他在动。

不妙,哪里都感觉非常不妙。

宋卿吞咽口水,试图寻找能逃出去的路,然而四周全被石头堵死了。

徐琮璋真的在建筑巢穴,将他和珍宝藏在封闭的密室里,他当然不认为这就安全了。

但是将心爱的珍宝藏在自己辛苦筑起的巢穴里,等于是在自己的领域里,这就暂时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徐琮璋靠近宋卿,然后停下来,歪着脑袋好似在思考。

心爱的宝物已经藏起来了,就在视线所及之处,随时可以触碰。

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心口像破了个大洞,空荡荡,好像拿再多东西填补都不行,可是只要看见眼前漂亮的生物就感到满足。

宋卿又被徐琮璋抱住了,对方四肢都缠在他身上,于是他面无表情把自己当成木棍。

徐少年现在像什么

像考拉。

宋卿发现徐琮璋仅是单纯的抱着自己而没有其他伤害他的打算后,他就放轻松了,还有心情想象徐少年版的大考拉自娱自乐。

黑暗会蒙蔽生物的五感,他们对于外界的反应、时间的流逝等,渐渐失去感知。

宋卿慢慢松懈,意识渐渐混沌,睡意袭上来,干脆脑袋一歪,睡着了。

良久,徐琮璋抬头,安静的看他,慢慢凑上前,轻啄宋卿的脸颊,然后一点点往下,延伸着,又瞧见嘴唇,于是没有章法的咬着他的嘴唇。

宋卿闷哼了声,不太舒服。

徐琮璋连忙退开,接着小心翼翼凑过去,眼睛时刻盯着宋卿的表情变化。

他想对眼前的漂亮珍宝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心口涌起焦灼的恶欲,发泄不出来,于是尽量的靠近、触碰着宋卿,似乎借此就能抒发想念得发狂的恶欲

灼热,汗水从额际滑下。

鲛尾像被一根铁棍穿透然后架在火上烤似的,青碧色的鳞片不因痛苦而黯淡无光,反而变得更加璀璨,每片鳞片的边缘还染上淡淡的粉红。

好似最旖旎之色应当在疼痛里才能渲染开来。

宋卿匍匐在地,而徐琮璋停在他面前,他伸出手,手指揪紧徐琮璋略破烂的衣衫。

重重地喘着气,宋卿蜷缩起疼痛和滚烫交杂的鲛尾,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于是想到之前说的鲛人清热期持续半月。

tt差点就忘记鲛人拥有多么破廉耻的设定

筑巢,封闭的巢穴,记得生物筑巢穴的本能是为了接下来的交配和繁衍做准备。

动物界习性大多如此,配合鲛人破廉耻的设定食用,画面足以打满马赛克。

宋卿低头,松开手,尽量远离徐琮璋,然而屈服于天性的鲛尾却缠住了他的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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