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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除夕敌袭

长辈发话, 姜玉姝诧异止步, 提议道:“外面风大, 父亲进厅里坐下谈。”

姜世森依言踱进厅堂, “唔。”

“什么事?您问吧。” 此行仓促, 并无丫鬟同行, 仆妇们忙于张罗除夕宴席, 姜玉姝垂首,利索沏茶。

姜世森捻动胡须, 若有所思,首先问:“文沣呢?又带人外出搜找杜姑娘了吗?”

姜玉姝摇摇头, “这次倒不是,而是当地县令热情, 非要设宴接风, 再三再四地邀请,表哥被缠得没辙, 赴宴去了。”

“县令哪里是热情?趁机巴结而已。” 姜世森神色淡淡, “北上途中, 为父经常被地方官‘再三再四’地邀请, 因为不方便赴宴, 总有推辞的借口。文沣本无必要赴当地县令的宴席。”

姜玉姝奉茶,试探问:“您是担忧孙知县既巴结表哥、又通过表哥攀附您吗?”

“官场上,‘巴结’、‘攀附’等等皆不足为奇, 应酬是不可避免的。” 姜世森接过茶,解释道:“但眼下, 为父是钦差,言行举止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人言可畏,不得不谨慎,故一直不敢草率赴宴。”

“文沣文采出众,为人勤奋上进,是可造之材。不足之处在于,他书生气尚未褪尽,脸皮薄,往往外人一苦苦哀求,便心软妥协了。长此以往,迟早得吃亏。” 姜世森忧心忡忡。

姜玉姝心平气静,落座说:“人无完人嘛,况且表哥还年轻,等他多历练几年,想必就沉稳了。”

“年轻?” 姜世森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弘磊比他小三四岁,却稳重有决断多了。如果换成弘磊,肯定不会容忍无理取闹的刁民!哼,杜家那伙刁民,分明摸透了你表哥性子软,纠缠不休。”

姜玉姝一怔,想了想,公正评价道:“文官武将,职责不同。弘磊戍守边疆,面对敌兵时绝不能心慈手软,必须强硬,杀伐决断。而表哥负责巡捕缉盗,平日面对的是平民百姓,即使审问嫌犯,也得遵守相应法规。杜姑娘失踪,她兄长报官,表哥安排人手搜查,无可非议。”

“话虽如此,可是——算了。” 姜世森叹了口气,“弘磊年少当家,饱经磨砺者,果然比寻常人稳重,与之相比,文沣缺少磨练,莽撞了点儿。”

姜玉姝温和说:“所以,没必要比较的。”

“唉,失踪案一事,文沣做法欠妥。” 姜世森替小辈犯愁,扼腕道:“他已经和纪知府的千金定了亲,成亲之前,突然冒出个什么‘杜姑娘’,纪家会怎么想?为父劝过的,叫他把案子交给下属,他却执意自己查。”

“玉姝,你说句实话,文沣与杜姑娘之间,究竟有没有私情?” 姜世森目不转睛,严肃审视长女,“你们都长大了,切莫像小时候那样,互相帮着打马虎眼、蒙骗长辈。”

“什么‘蒙骗’?”

姜玉姝登时哭笑不得,坚决否认:“岂敢呢?万万不敢的!”

“坦白说,我与杜姑娘实在不熟,不了解,无法评价。但表哥并非好色之徒,年轻有为的朝廷命官,岂会自毁名誉?根据当初观察,杜姑娘开始是一厢情愿,咳,至于后来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当然是一厢情愿了!”

姜世森一贯注重体统,十分嫌恶没规没矩的女子,“她胆敢纠缠男人,明显不知羞耻,妄想嫁给文沣,简直做梦!即使有私情,也是她主动勾引,唉,听说,她居然趁文沣喝醉时、偷偷亲近——” 他停顿,清了清嗓子,“总而言之,你绝不能结交那种人,有损身份的。”

父女之间,有些话不方便细聊。姜玉姝会意,尴尬答:“知道了。”

“哼,那种不安分的女人,寡廉鲜耻,失踪是自作自受,还找什么找?根本不值得文沣亲自查。” 小辈不听劝,姜世森气恼且担忧,生怕其被女色迷 / 昏头脑。

一个大活人失踪了,亲属怎么可能不焦急寻找?姜玉姝欲言又止,转念一想,干脆沉默,除夕前夕,她不愿与父亲争辩。

姜世森喝了口茶,改而谈起公务,“对了,你起草的章程,为父仔细看了几遍,批注了一番,待会儿你拿回去,修改修改,改完再给我瞧瞧。”

近日,父亲成了先生,倾囊相授,恨不能把自己的河道经验一瞬间悉数传授给长女。

姜玉姝下意识坐直,“好!多谢父亲指点,幸亏您来了,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应付孙知县和宋将军,他们总以为我也懂一些河工水利,事实上,隔行如隔山,我一窍不通。”

“应付?” 姜世森无奈一笑,叮嘱道:“傻孩子,立功的机会来了,你要抓紧。”

姜玉姝顿了顿,“如果润河成功引进图宁,功劳全是卫所和县衙的,我、我凭什么和他们争功劳?”

“凭什么?凭你也出了一份力啊!” 姜世森理直气壮。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摇摇笔杆子,过完年就回西苍了,实际的一大摊子活儿,将由卫所和县衙合力完成。仔细一想,我不算有功劳。”

姜世森急了,再度恨铁不成钢,“谁说不算有功劳?当了官,若想升迁,单靠埋头做事是远远不够的,你必须学会应酬打点、学会邀功请赏,河道一挖成,你便有名正言顺的露脸机会——” 他打住话头,端详女儿,惋惜说:

“罢了。女人不方便抛头露面,应酬打点就别学了,专心做事,回头我会教你邀功请赏。”

姜玉姝并非害怕抛头露面,而是厌烦应酬,为了耳根清净,作从善如流状,“多谢父亲教导,但凡事不宜强求,您千万别勉强。对我而言,‘安稳’二字,比功名利禄重要多了。”

“这是自然。”

“唉,玉姝,假如你是儿子,该多好!” 姜世森有感而发,由衷慨叹:“假如你是长子,已经成家立业的长子,为父的忧愁,就大大减少了。”

姜玉姝沉默须臾,“弟弟们从小孝顺,也肯用功读书,父亲何必如此忧愁?明诚已经长大,可以给他张罗亲事了,先成家后立业。”

“成亲倒不难,难在于举业。” 姜世森两鬓斑白,苦恼捻须,凝重告知:“你弟弟虽然孝顺,但才华平平,想通过科举入仕,恐怕难呐。”

姜玉姝稍一思索,“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的话,您帮他们捐个前程吧。”

“唯有如此。一切得趁为父在位时办妥,否则,他们依靠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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