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愁眉苦脸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后, 艾斯看着面前的影分/身,迟疑到, “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谁知宇智波鼬却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点上, “他说他是第二次过来?”
艾斯确定地点点头。
目光扫过坐在长凳上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少女的男人,这才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等。”
被掀翻无数次终于得到中场休息的花野弥生精疲力竭地走到太宰治身边, 从他手中接过早就拧开瓶盖的水, 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这才觉得自己稍稍活了过来。
“我觉得你在嘲讽我。”花野弥生看着太宰治嘴角的弧度, 怀疑地眯起眼。
太宰治从她手中接过水瓶,重新拧上瓶盖,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他在她瞪眼之前又补充到,“因为第一次接触你在本世界的生活嘛。”
“……我平时的生活才不是这样的。”在确定他没有说谎后,花野弥生有气无力地嘀咕到, “鼬明明是在欺负人,哪有这样训练人的?”
她扫了一圈正常训练的英雄预备役, 不由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就她不准使用个性?
“嘛~不管怎么说, 现在有机会锻炼本体,还是好好把握吧。”太宰治笑着说。
“打不过当然只能听话了。”花野弥生委屈的嘟起嘴, “就算没有出血也很疼啊。”
大家都知道这个人一向最娇气,怕疼怕得要命。
有一次陪着织田作家那几个小鬼做手工时指尖被美工刀划破,吓得小鬼们大呼小叫,真嗣连忙把正在楼下谈话的他和织田作叫上来, 当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可事实上“伤者”都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小鬼们的鸡飞狗跳惊呆了。
面具一点点褪去,某些柔软的东西从鸢色眼眸中浮起,纯粹到不参一丝杂质。
或许连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么温和。
一直悄悄观察他的艾斯想到。
从贫瘠的词汇中东拼西凑终于组合成在他看来最贴切的形容——这个人的心脏里藏着一颗最重要的宝石。
可没多久,火拳就看到那颗心脏被割得鲜血淋漓。
——啪!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让人措手不及,又或者是根本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一幕。
以至于连刚刚来到训练场地,准备朝少女打招呼的彭格列雨守都愣住了。
休息时间结束的少女准备重新回归队伍,或许是体力不支,没走两步就往后踉跄了一下,那个男人条件反射地想要扶住她。
然而……他的手被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坚决,果断。
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脸上迷茫的神情好似这个动作纯粹源于本能。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软绵绵的声音里尽是委屈。
“不是说了吗?不可以碰我。”
——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枪声撕裂死寂,明亮的卧室里早就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填充,所以哪怕是出现新鲜的血液,也没有什么改变。
虽然问出了有用的信息,但完全没有成就感啊……
一句话把等候在门外的部下安抚下来,他无聊地叹口气,羡慕地看了一眼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尸体后转身准备离开。
她昨天刚刚离开,难得碰上她不在得赶快把要处理的事情都解决了,不管是任务还是……回去洗澡。
当然,对他来说后者更重要。
回去还要和那位才上任没多久的首领商量一下,像这么可怕的事情最好不要交到自己手上,她在本世界那种严苛的规则下长大,胆子又小,万一哪天突然出现被吓到就……?
没有缠绕着绷带的那只眼睛微微睁大,他错愕地看着在唯一的出口处凝聚成人形的少女。
只一瞬间,碧绿色的眼眸就将一切收入眼底,漂亮精致的面孔上呈现出奇异的空白。
虎口处还在因为开木仓的后坐力微微发麻,他下意识地将木仓隐藏至身后,紧接着在脑海里迅速翻找摆脱困境的方法。
……说被人栽赃陷害?还是说来调查案发现场?
不管哪个都很牵强。
在他想到更好的措辞之前,看见少女调整好呼吸,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走近他,仿佛在害怕动作大一点就会刺激到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全身的神经都随着轻微的脚步声紧绷到极致,在断掉的前一秒,他听见她轻声说——
【别怕,太宰。】
瞳孔骤然收缩了一瞬,他呆愣地看着站定在面前的少女,原本混乱纠缠的念头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一同消失的还有思考能力。
她看都没看尸体一眼,碧绿色的眼眸一错不错地锁定自己的视线,软糯清澈的声线缠绕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把木仓给我。】
……你要做什么?
疑惑迷茫占据大脑,但身体先一步遵从她的指令。
他一向听她的话,不管她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他都会听她的。
时间久了她就会知道他比那个什么“小胜”好一万倍。
少女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木仓,做了个在他看来很是匪夷所思地动作——她捏着衣角,沿着木仓支的轮廓谨慎认真地擦拭。
她在抹去他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