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朱埴对徐元炳一向是很亲厚的,什么事都让他参与,这在王府属官中都知道,所以夏良卿总感觉朱植不太信任自己,只让他营建王府,其他不给他管,而这次居然让自己从征,还让自己来写碑文,夏良卿心中一热,暗暗自责想多了。
“那么夏长史准备碑记并从征,等到了地方各种碑文可能还不少呢。王府属官不需要带了,大家也都有各自的职责,有的还兼管其他事,朝庭派了郎中直接用他们。围子手两千户各调一半,李千户留守,宁千户随行,仪卫必须要。五护卫只抽调马军,步军不带,其余从辽西各卫抽调,两位长史与薛先生一起斟酌一下人选,再递给本王审核。”朱植一口气就把大方向敲定了。
夏良卿问道:“那总兵力带多少?全部带马队这对粮食消耗更大啊!这是做了打的准备?”
“正是!这得做最坏的打算,共三卫一万六千八百骑,步队有辽海水师运送过来的垛集兵员,虽还没经过正式的整合训练,但大都是军余,甚至有百战老兵,战斗力不会太差,总共有五卫两万八千兵,随军家属肯定要后一步过去,先运粮吧。再加上辽东都司,发文书给他们调两卫步队从征,多了他们伤不起的。”这些方面,朱植接到消息都有所考虑了。
夏良卿苦笑道:“仅军队就十卫五万六,算上其他杂七杂八的随从,到时女真人来了还要花用,开支有点巨大啊!”
“你相信辽东都司没存粮吗?他们不报实数而已,上面也在卡啊,你说没有了他们会挤一点的,多挤几次就够了。”朱植哪能不知道户部的行事方式,不过真缺粮要到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今年不会的。
徐元炳提醒道:“这一说我想起来件事,大军出行路线现在可以改一下了,直接从西兴堡那边抄近路到沈阳,不必经过辽阳了。只是路要修一下,辽河上也要搭建浮桥。”
“这是好事!那可省下五六天的行程,马上安排人工去抢修吧!”自蛤蜊河堵截填平,饶阳河与双台子河贯通后水位升高,河面变宽,辽河套里的洪泛区开始消失,剩下都是大片的干泥地,听说更北面的地方还有一些沼泽,王府的马牛羊就在那放养,朱植却没时间去看。
当天定策之后,王府的围子手快骑四出,分头往各处卫所传令,当然也没忘了派人去辽东都司,命周兴安排阿哈出、西阳哈、甫头持辽王钧令晓谕女真各部:九月初九重阳节,辽王奉诏将于五国城举行秋捺钵大会,凡辽北女真各部必得与会,违者诛!”
没办法!就是这么霸气!老朱逼着朱植下血本,既然无可避免,朱植也不能办咂了,不得不玩两极分化,哪个部族敢不来那就教他们怎么做人啊!只要来了,哪怕派人来的都没有关系,朱植就抛出橄榄枝诰书,把他们全圈了,然后再慢慢想办法稳下来吧。
接下来几天,两长史与薛整一起很快就拟定了带兵将领,这次以后护卫指挥王雄、左护卫指挥孙晋、右护卫李子实从征,但除了这三将,其下的同知、佥事是不出征留守卫所的,反正可以从其他卫所调副手率马队前来广宁集结。
另外前护卫高文泰从征,戚斌则要留下运粮,广宁右屯卫的顾兴福等人都在征调之列,这是朱植在关照他们了,不然都轮不到啊。其他都是辽西各卫的同知、佥事带千户马队,镇抚、经历那是管卫所后勤粮秣的,一般出征则可以不带。
兵员来自各卫,这样在广宁完成集结是需要临时驻营,以千户队为单位编定一下,大概要两三天,事后各归各卫一点都不矛盾。
其实这些事情一定下基调,就没朱植什么事了,连大营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把王府工地做工的人调到西面几个小点的营地就可以了,然后他自己就腻在后宅陪女人们,这个陪着陪着当然就陪到床榻上去啦!意犹未尽也好办,换一个再来一发吧,全都种下等着发芽,是长成玫瑰还是铁力木,天知道啊!
不过才十二岁的端明公主王琦肯定不合适啊,她只要有好吃好玩好看的书就行啦,朱植是不会带她玩的,因为她毕竟年纪小,说话嗓音虽然好听,可语境意思会让朱植抓狂的,除非要寻开心、求安慰才特地去找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