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少年赫然正是文鸯是也。文鸯听话,下意识地朝着曹真望了过去,早前也曾有见过,心知此人乃是曹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不敢怠慢,速是拱手道:“末将初出茅庐,不过黄头小儿,不敢称雄,更当不起当世无双之名。但末将愿以此奋斗,以报效魏王知遇之恩。”
“哦!好你个文鸯,倒还真有些志气。天下武人皆以此奋斗,你虽年少有为,但不可自傲,这天下厉害的人可是多着呢!!”夏侯惇虽然神色眼里,但嘴角却隐隐有些笑意。文鸯听了,却是一副极其认真之色,颔首应下。夏侯惇遂对文鸯安抚了几句,至于惩罚一事,却也没有提起,倒是吩咐文鸯今日好好歇息,明日有要事安排。文鸯得令,虽然夏侯惇口中不提惩罚之事,但他心里却是记着,这下想着正好,明日可以将功补过,遂向夏侯惇和曹真拜礼后,转身离开。
“此子不但本事高强,而且难得是还具备赤子之心,旁无杂念。将来成就或许比本将军还要高!!”文鸯离开后,夏侯惇呐呐地说了起来。一旁的曹真虽然知道文鸯出色,却没想到竟然能从夏侯惇口中如此快就听到这般高的评价。
这时,夏侯惇猝是话锋一转,道:“当然这天下人才辈出,当初在本将军年轻的时候,也有许多天赋异禀的人物,但后来不是英年早逝,便是因为后天的懈怠被埋没在时代的长河之中。但愿此子能够始终的保持赤子之心,不会步上这些人的后尘。”
曹真听话,似乎有所领悟,颔首一点。
另一边,话说马纵横带着诸葛亮等一干文武亲自迎接了黄氏一门数十人,并好生安抚后,便命人安排到后方大营内歇息。随即马纵横和诸葛亮两人独处,对眼下局势做了一番分析,待两人回过神来,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时,姜维派人来邀请马纵横和诸葛亮到关上敌楼,说沙盘已经摆定。马纵横和诸葛亮听了,不由都是神色一震,两人一对眼色,眼中都有期待之色。
不一阵后,马纵横和诸葛亮来到敌楼,却看敌楼正中沙盘中以摆定成阵。马纵横看得眼切,咦了一声后,下意识地走到了沙盘一旁,仔细地观察起来。诸葛亮也来了兴趣,随后走到了沙盘的另一边,两人观察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马纵横先是笑了起来,向姜维以及马易还有陆逊几人道:“这沙盘摆得很是仔细,看来你仨这回算是
下了一番苦功。”
“嗯,此阵虽是摆得严谨,但其阵厉害之处,乃是其变化所在。主公未免高兴太早,还得看看伯约兄弟三人能否把其阵变化皆演示出来,再下判定。”诸葛亮扶须摇扇,颇显严厉,沉声而道。
诸葛亮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阵法大家,姜维兄弟几人自然不敢怠慢,几人对了对眼色后,由陆逊解说,姜维和马易摆动其阵,遂是开始演示起来。马纵横和诸葛亮两人也迅速地进入了状态,眼看沙盘,仔细听说。不知过了多久,陆逊说到了破阵之法,马纵横和诸葛亮都不由神色一震。
“所以若想破得其阵,先要从开、景、生门而入,待其军阵转变,三支精锐人马发力而闯,其中我会在九幽关上以炮响为号,但听炮响一起,一炷香内务必破得开、景、开三门,待时我将明日在九幽关放起狼烟,并且还会提前做好防风的准备,保证万无一失。三支人马,则依照狼烟作为判定方向的依据,开门杀往伤门,景门杀往惊门,生门杀往休门!!但见此三门,三支人马再次听炮响行事,但听炮响一起,同样在一炷香将其突破。但这三门一破,其军阵眼将显,这时伤门人马则往杜门杀去,休门则往死门杀入,最终惊门处则往其阵中央阵眼杀往,便可断绝其军各阵连锁。其中杜门、死门以及阵眼处曹魏军必定会派出最为强悍的将领把守,此间不可有所延误,各门相连必须依据我刚刚解说破解,否则其军阵一旦运转,三支人马皆困入其军大阵之中,而陷入绝境之中。最终,破解阵眼以及死、杜二门,同样关键,若三门缺其一而不得破,其阵眼随时都能转为死、杜二门,彼军军阵再次连锁。”
“也就是说,三支人马,分别要各破三阵,且还有时间限制,并限定其所能破之阵地?”马纵横听罢,眉头紧皱起来,自他行军打战至今,眼下此大阵可谓是他遇过最为诡异复杂的阵法。
“是也。其军阵虽以八门金锁阵为基础,但却已弥补其中缺陷,并加以复杂地改变。若非深究多年,纵然再有天赋,也不可能研究得此阵。因此纵然我有了破解之法,但却困难重重,并且需要破阵的条件极其苛刻,并且若无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不可能强行破解。而就算是想出我这般破解之法,只怕许多人也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知难而退。”陆逊沉色谓道,话音落罢,马纵横却是下意识地望向了诸葛亮。
诸葛亮会意,遂是沉色思索,好一阵后,拱手道:“若要思出更好的破阵之法,纵是孔明,怕也需得一到两日的时间。而且孔明不敢隐瞒,就算思索得出,怕也好不了伯言的太多。”
“只是若要三支人马分别各破三阵,期间又限制极多,难免分心,而一旦体力耗竭,在最终关键之时失力,岂不陷入其军大阵之中,势必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