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焕听话,沉吟一阵后,遂拱手道:“末将领命!!”
“好,你今夜便把兵马撤回,我待会便命诸将命诸军收拾行装。”马超凝声吩咐而道。鄂焕听了,似乎有所犹豫,道:“黄老将军那里可需提防?”
“你且放心,明日我便召其城下说话。”
“只怕黄老将军不出。”
“我自有主意。”
马超话音落下,鄂焕遂是点了点头,领命退出。
当夜,正是二更时分,黄忠忽然听说马超派人送来了书信。黄忠得知后,遂是从榻上起来,拿过书信后,便点燃油灯,在油灯下观看。
少时,黄忠书信看罢,却是扶须摇首道:“这本是一举歼灭马孟起的大好时机。我军只需坐岸观火,趁着马孟起回去与司马仲达火拼之际,迅速整个大军击败关云长,然后驱兵杀往雍州,马孟起将必败无疑。主公啊,主公。你对这马孟起始终还是心慈手软了一些啊。”
原来此时黄忠手中的书信正是马纵横送与马超的那一封书信。黄忠认得马纵横的笔迹,而同时也可看出马超的聪明。马超知道凭着自己只言片语,加上两军恩怨久积,肯定是无法让黄忠相信。既然如此,他干脆就把马纵横给他的书信命人传与黄忠。而黄忠心灵仔细,一看这书信,自然就明白了马纵横心中的想法。若是马纵横当真有意将马超逼人绝境,自然不会传信提醒,而且他身边有诸葛亮这般谋臣,只需顺势施以谋略,必将马超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黄忠沉吟了一
阵,黑灯瞎火之中,却见他的眼眸中霎是闪过了两道杀机,随即只听他低吟而道:“马孟起此人反复无常,犹如当年的邪神吕布。此人终究还是个祸患,而且主公重情,若然主公未来当真接纳了他,绝非好事。老夫到底该不该……”
黄忠嘀咕着,一时却也下不定决心。这一夜更是辗转难眠,无法入睡。
却说,到了次日一早,天色刚亮,黄忠便从细作那里得知鄂焕昨夜已经撤去营帐,城下把守的西凉铁骑也已离开了。黄叙等人在外巡逻也有所察觉,迅速来见黄忠,却见黄忠面色复杂严肃,他们禀报过后,却也不做声,黄叙不由疑之。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马超带着一小队人马来到城下,并唤黄忠下城说话。黄忠听了,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是动身前往。
少时,正见黄忠带着一干人马从平阳西门赶出。马超早就已经列阵等候,眼看黄忠驰马赶出,不由一凝神色,并且为了博取信任,马超更是旋即拍马赶向前去。
眼见马超拍马走起,城上弓弩手立即纷纷朝着马超瞄了过去。马超倒也不惧,驰马缓行。此时,驰马走出城外的黄忠见状,轻叹了一声,然后扭头吩咐身后的人马不必跟上,便往马超那处赶了过去。
很快两人就在城外大约百丈距离的位置面对面地勒马停住。黄忠神色沉凝,望着马超。马超则是神色一肃,忽然朝着黄忠拱手一作,低声便道:“黄老将军昨夜可曾看过书信?不知黄老对此有何想法哩!?”
黄忠忽然听马超一改平日称呼,毕恭毕敬地喊着自己,不由有些诧异。但很快黄忠恢复过来,沉色颔首,道:“书信,老夫已经看过了。但想法,却要看马将军怎么想了。”
“眼下雍、凉二州危急,马某昔日被那曹老贼所蒙骗,以至此祸。幸得如今有征北大将军提醒,否则雍、凉二州将后患无穷。想来这些年马某被奸人所利用,屡屡与征北大将军为敌,实在愚昧。今日,愿与征北大将军停战修和,我的军队也已开始撤离。不知,黄老将军意下如何?”马超凝色谓道,倒也是不卑不亢。黄忠闻言,神色一变,语气不由冷了几分,道:“兹事体大,加上两军积怨已久,老夫可不敢做主。”
马超听话,面庞只微微地一抽,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道:“黄老将军所言极是。马某却也不想让黄老将军为难,因此昨夜早就命人快马加鞭,往征北大将军那送去回信。黄老将军这里不出数日或许便能得到征北大将军的决策。不过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到时黄老将军还是不愿与我军停战修和,马某也无怨言。毕竟这一切都是马某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不过为报答征北大将军通信之恩,马某是万万不会再攻打并州。还盼并州能够早日恢复太平,马某在此犯下的罪业,日后若有机会,必定做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