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看鄂焕脸色难看得有些可怕,并快速地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方天戟,竟隐约出现了一道如蜘蛛丝般的裂痕,可知他的方天戟乃是顶级神兵!!
不过鄂焕来不及气恼,因为这时他已经察觉到黄忠再次搭弓,这回弓上的那根箭矢,呈青绿之色,并且雕有一颗青鸾之首。尝试过赤凤矢厉害的鄂焕,这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一拨战马,迅速地后撤。眼见威猛无比的鄂焕当下也要暂避锋芒,一干马超军的将士自然是吓破了胆,连忙纷纷后撤。
少时,马超眼见前线的将士竟隐隐后撤,不由面色一紧,很快有人来报,说黄忠以一根凤首之矢将鄂焕射退了足足三丈,鄂焕不得已而后撤。马超闻言,面色连变,他很清楚鄂焕并非贪生怕死之辈,黄忠此矢竟能将其逼退,定不寻常。只怕就算是他亲自前往接招,怕也会有危险。同时,马超也察觉到前方将士士气开始萎靡起来,马超沉吟一阵后,遂是当机立断,下令撤军。随着马超令声一落,前方的将士迅速撤离,不一阵后,马超便是整顿军队撤军而去。
话说,黄忠眼见马超撤军也并无下令追杀,命左右派人收拾战场后,便回去敌楼歇息。
是夜,在平阳府衙内,甘瑰一脸振奋,对于手中的赤凤矢可谓是爱不释手,单膝跪下,一边不舍地递给黄忠,一边喊道:“黄老这赤凤矢可真厉害得很,今日那一矢,可真把人吓出魂来。就连鄂焕那不祥之人,也被黄老这一矢逼退而去。哼哼,那鄂焕也是识趣,幸好他逃得够快,否则黄老再以青鸾矢射之,说不定就能取他狗命!!”
黄忠扶须而笑,旋即伸手取回了赤凤矢,目光充满了感激之色,道:“此矢乃是主公命蒲元为老夫所造。当初,老夫被那关云长断去一臂,心想即已是残疾之身,也该是解甲归田。主公念老夫辛劳,便也同意。只不过后来老夫还是一心记念着战场,浑浑噩噩度日,不久还大病了一场。主公得知,便命蒲元打造了三矢,并亲自送来给老夫,再次相请老夫出仕。老夫感激不已,收下三矢,殊不知此三矢堪比良药,没过几日便也药到病除。想来,主公是比老夫还要了解自己啊。故这仅剩不多的一生,老夫愿尽奉与主公。”
黄忠手执赤凤矢,充满了感激地说道,此事没多少人知道,黄
忠一直记在心中,对于黄忠来说,这辈子能追随如此一位主子,死而无怨,纵马革裹尸,战死战场,亦是他心之所愿。
“既然还有这般一回事。”甘瑰听了,暗暗念道,心里也不禁充满了向往。另一边的黄叙也是面露感激之色,当初黄忠卸甲之后,病情曾一度十分严重,若非主公关切,说不定他的老父亲早已归天了。
“诸位,尔等却想。当日老夫已是残疾之人,又是老弱之年。主公尚且如此关切,并赐下如此大恩。尔等能追随这般主子,乃是尔等之幸也。为将者得主如此,焉有不效死之理哉!!?”黄忠手执赤凤矢高举振声而道,这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将听了,不由纷纷跪了下来,并齐呼大喊道:“我等愿为主效死,誓守平阳不失!!!”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马超仔细问过鄂焕之后,不由脸色连变,道:“那黄忠的赤凤矢竟如此犀利,没想到这老黄贼虽已断了一臂,但借着这般神兵,这弓箭反比当年还要可怕!!”
“主公莫急。末将以为,那老黄贼这般早显露出他的杀手锏,反而对于我军是有利而无弊。否则若是那老黄贼趁我等大意之时,再出此矢,势必危矣。”鄂焕凝色沉声谓道,眼神中隐约还有几分忌惮。马超察觉到了,不由心头暗暗一紧,这天下能让自己麾下这员猛将心感忌惮的东西可真不多。
马超稍稍沉色,遂又道:“嗯,鄂焕你所言是理。如今你我知道老黄贼有这般杀手锏确实是件好事。却不知老黄贼还有多少如今日这般的神兵。”
“至少还有两根。末将今日还见有一根雕有青鸾的青绿箭矢,同样是散发着惊人的气势。不过末将当时掂量了一下那赤凤矢,发现那赤凤矢重量非比寻常,又要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损耗必然巨大,因此只怕就算那老黄贼也不可能长发此矢。更何况老黄贼如今只有独臂!!”鄂焕沉声分析而道。马超听话,面色一凝,心里倒也稳了一些。
话说,正如鄂焕所分析的一般,蒲元替黄忠打造的三矢皆是以天下精钢所造,重量都是非比寻常,若要发挥出这三矢的力量,所损耗的气力十分巨大。蒲元曾经做过测试,发现起码要有寻常的十个大汉,才能发挥出三矢中最轻的青鸾矢,十二个汉子才能发挥出赤凤矢的威力。因此纵然是给天下第一神箭量身制作,蒲元也仅仅为他打造三矢,并且后来还专门找到黄忠,严谨提醒,这一日之内,最好只发一矢,如发二矢便有可能损伤筋骨,若一日内三矢齐发,必然气血翻腾,甚至有可能筋脉骤断,一旦遭到反噬,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不过眼下我军人人皆忌惮那老黄贼的箭矢,接下来的进攻怕将很难有所进展。可惜我军眼下已经损坏了敌军过半的屏障!!为此也付出颇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