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车队伍!!出发!!!”马超纵声一喝,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数十架冲车飞快地冲了起来,并由千余将士簇拥押上。马超随即又命一员将领,领数千盾牌手加速冲往平阳城下,先是做好掩护。那员将领迅速领命,遂是引兵冲出,众人火速冲奔起来,不一阵就越过了冲车队伍,赶在了前头。
平阳城上,黄忠眼看此状,面色不变,神情肃然。眼见着马超军盾牌手快要接近城下以鹿角、栏栅所设的屏障时,黄忠忽然振声喝令。
只听黄忠令声一落,霎时只见城上乱矢骤落,宛若倾盆大雨一般坠向了城下的马超军。统领着这支盾牌手队伍的马超军将领早有准备,立即扯声厉喝,一干将士连忙提起手中盾牌,抵挡坠落而下的乱矢。于是,只听连道爆响一时间跌宕起伏,却见一根根飞矢与盾牌击撞后,或是折断或是炸开,足可见城上黄忠军弓弩手力劲之大。却看,不少马超军的盾牌手纷纷被飞矢击退,场面猝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稳住阵脚,立起盾墙!!莫乱了方寸!!!”马超军那员将领振声大喝起来。于是,不少马超军盾牌手赫然回应,冒着箭雨,纷纷各举盾牌堆起了盾墙。黄忠见状,厉声连下号令,突兀城上的飞矢变得猛烈了不少,那些刚堆起的盾牌霎时间纷纷被乱矢给打散。
“该死!!!”马超军那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怒声骂了起来。不过没过多久,马超军的冲车队伍终于赶到。马超军那员将领当场振奋起来,大喝一声,迅速下令,让麾下盾牌手掩护冲车冲击。随着其喝声落下,却见其麾下盾牌手先是提着盾牌冲了起来,后方一架架大型冲车紧随其后。眼见此状,城上不少黄忠军的将士有些慌乱起来。黄忠却依旧一副稳若泰山的模样,等了一阵后,眼看着马超军的冲车冲入了城外的屏障之内,立即纵声喝令。
“集中打击敌方冲车,并以重锤打击!!!”黄忠喝声一落,城上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朝着城下正在冲击的冲车发射而去,并且城上更见有一干壮士,纷纷手提着铁链重锤,奋力抛向了城下一架架冲车。
黄忠军忽发猛击,城下的马超军将士一下子反应不及,转眼却看在乱矢猛烈落下之际,一颗颗大型铁锤,朝着一架架冲车抛了过去。紧接只听连声轰鸣乍响,须臾数架马超军的冲车被重锤砸得当场损坏,那些负责赋予冲车机动力的战马以及将士更是纷纷被乱矢击毙。
少时,消息传到了马超的耳中,当马超得知黄忠军以乱矢以及重锤反击,自军那数十架冲车,已然毁去过半时,霎是面色大变,面露恼色!!
“哼!!!老黄贼,刚老子来硬的!!!老子今日非要冲毁你城下屏障不可!!!”马超咬牙切齿,厉声喊道,遂是连下号令,很快只见左右两支冲车队伍,每支队伍中皆有数十
架冲车,再次朝着平阳城冲击而去。
不久,黄忠听得城外声势迸发,很快就察觉到马超又是派出两支冲车队伍发起攻势。黄忠一凝神色,方寸丝毫不乱,连声嘶吼,先是安稳军心。不一阵后,两支冲车队伍飞快地冲了上来,城上黄忠军弓弩手立即加强攻势,乱矢齐发。而那两支冲车队伍发前,马超乃是下了死命,一干将士不敢怠慢,冒着箭雨汹涌冲入。
且看,城上乱矢如雨,城下马超军的将士却冒死突破,场面颇显壮烈。与此同时,却看屏障最前面的几排皆被马超军的冲车冲破,一干马超军盾牌手各举盾牌,尽力地掩护起来。
如此激烈地搏杀之下,城下屏障不断地被破毁。只不过马超军折损的将士却也不断增多,冲车也有损坏了数十架之多。
不过纵然如此,马超亦然决心要继续强攻,丝毫没有下令撤军的意欲。
与此同时,在城上,黄忠皱了皱眉头,不由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这时,甘瑰忽然赶了上来,神色有些振奋地向黄忠喊道:“黄老,眼下那马孟起一心要强攻城下屏障,我看其后方大军防备空虚,若然此时黄老派出两支精锐,从南北两门杀出,绕到其军后方,定可杀其一个措手不及!!!”
甘瑰此言一出,黄忠神色一沉,瞪了甘瑰一眼道:“混小子你莫忘了那鄂焕的可怕!!更何况其军中眼下还有马孟起此人坐镇。他可是比那鄂焕还要厉害一些!!”
甘瑰听话,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厉声道:“我爹爹说过,在战场上越是怕死的人,便死得越快!!那鄂焕的确可怕,不过我甘瑰却也不惧他!!当然,我却也不会意气用事,也明白眼下的我还不敌他,但我打不过却也可以跑啊!!黄老放心,你若派我前去,我绝不会意气用事,只扰乱其军,但见形势不妙,立即便撤。”
甘瑰话音落罢,不知何时黄叙也走了上来,肃色拱手道:“爹爹,甘瑰小弟所言甚是。任由马孟起的人马如此强攻下去也不是办法,若能扰乱其后方大军,必能使其军阵脚大乱,说不定到时还能为我军创造合宜的反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