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安好心虚啊,根本不敢深谈这件事。
不敢敞开心扉,嘴上说着要炼情,入情,绝爱,但心中一直都有厚厚的城墙,充满了警惕。
裴承安在恐惧。
知道怕就好,南枝饿心头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来,这个办法很危险,是在刀尖上跳舞,但却是让裴承安道心碎裂的好办法。
南枝突然对裴承安笑道,两眼弯弯:“对,你说得对,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外人。”
她的表情充满了真诚,“能和你有一段相遇相知,我就很满足。”
“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但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现在的你,站在我面前的你。”
“之前是我想多了,总想着你是什么人,你的家人,你的家族,忽略面前的你,实在是不应该。”
裴承安看她笑得灿烂,火红的朝霞映照在她的脸上,如火一般赤诚,让裴承安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她真是蠢货。
蝼蚁的真诚一文不值,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裴承安摸了摸鼻子,“你能这么想,便是好,以后别在生闷气了。”
“不然我们的孩子都变成气罐子。”
似是一番谈心,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融洽一些,裴承安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南枝也不抗拒。
夜幕降临,夫妻双双把家还。
两人洗漱了一番,煎了两碗苦唧唧的药,一口闷下,表情拧巴。
裴承安立刻拿出了糖块,塞在南枝嘴里,“吃点甜的就不苦了。”
南枝一脸好奇:“你把糖藏在哪里?”
裴承安自然有芥子空间,但不会告诉裴承安,他避重就轻,“这是戏法,告诉你了,以后怎么给你变戏法?”
南枝咯咯咯笑出声,真的觉得可乐,知道真相看着裴承安表演,就很好玩。
肯花心思就好。
南枝抿着糖块,甜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对裴承安道:“很甜,谢谢相公的糖。”
“安寝吧。”裴承安无视南枝的笑容。
有时候,他就是在唱独角戏,独自表演着深情,不管对手反应。
躺在一张床上,南枝主动抱住裴承安的胳膊,语气带着憧憬,“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裴承安抽出胳膊,转而拍拍南枝的头,轻柔的,“一定很好看。”
“因为我们两个都好看。”语气自傲,“等我们身体养好了,就生一个。”
德行!
南枝就知道是这样,她主动点,裴承安就会退缩,说到底还是对婉娘这个妻子抱有轻视。
一边情深,但又知道,他会放弃婉娘。
对着工具人表演,只为满足自己的目的。
“睡吧。”裴承安拍着南枝的背,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让南枝陷入了无法抗拒的睡眠中。
黑暗中,裴承安盯着妻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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