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孔天无奈,也跟随众人翻墙进去了,毕竟最紧要之事是寻找钱粮。
狮子山派弟子,一入宅内,便各自散开而去,四处搜索钱财之物。
此宅院规模很大,围墙之内居所众多。主屋乃一栋二层阁楼,白色墙体,红漆窗阁,琉璃瓦做楼顶,颇为别致。阁楼周边又有七八间大屋子,与楼阁间隔开来,中间又种有花花草草。
覃孔天对此处住所,非常的满意。
众人搜出一堆字画古玩和珊瑚玛瑙之类宝物,又搜出一堆红木器物,堆放于主屋大厅里,可谓收获丰厚。
狮子山众弟子围在那堆价值不菲的物件旁观看,欣喜若狂。
当然了,那些值钱的细小琐碎之物,早已经塞入各自口袋里,剩下这些藏不住的物件,是拿来邀功的。
覃孔天正沾沾自喜的看这堆收获,料想师父见到这些财物定会十分开心,自己在狮子山派中又多了一份功绩。这些可是十分露脸的事情,首座大弟子之位会更加稳固,日后掌门之位便指日可待。
覃孔天正想着,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喧哗,抬眼望去,只见几位师兄弟正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布衣汉子,径直而来。
待走近跟前,一位师弟抬脚一踹,布衣汉子啪的一声,扑倒在地。待其挣扎起身,后面另一名师弟用剑鞘打在其腿上,布衣汉子便扑通一声跪倒在覃孔天面前。
“禀报大师兄,在粮仓搜出一人,请大师兄发落”一师弟道。
布衣汉子鼻青脸肿,适才受了不少折磨。
布衣汉子一见到覃孔天,便哭喊着道:“大侠饶命啊求大侠饶了小人一命,小人只是留守看家护院的仆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我吧”
覃孔天一把大刀架在布衣汉子脖子上,厉声喝道:“库银在何处速速道来,便可饶你不死”
布衣汉子脸上满是苦色,带着哭腔道:“小人确实不知道啊,那钱财之事老爷岂肯让外人知晓求大侠恕罪,放我一条生路。”
听毕,覃孔天大刀一挥,布衣汉子人头便滚落下来,尸身还保持跪状,断颈上鲜血直喷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声音在前门方向传过来。
“出了什么事快过去瞧瞧”覃孔天一头雾水,随即命令众人道。
一干人等冲出阁楼,跑到大门查看。
“报大师兄,前门被人破开了”不一会儿,便有了消息。
“什么破开了你说的是大门吗”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覃孔天一百个不可思议在脑袋里萦绕。
覃孔天一脸疑惑,赶紧去看个究竟。
只见前门两扇大铁门敞开,硕大的门锁断裂开去,崭新的断口格外醒目。
什么人如此厉害覃孔天带着疑问环顾四处。
只见一群陌生人密密麻麻伫立大院内侧,用同样惊异的目光望向覃孔天一众。
那群人的带头者,手上执一把三尺长剑。
透过乌黑亮泽的剑鞘,覃孔天似乎见到了长剑锋利的光芒。
此人青衣乱发,脸圆鼻扁。这不是昆仑派贺之山覃孔天终于认出了为首之人。
今日早些时候,此人还跟司马盟主说上话,当时覃孔天也在场。
昆仑掌天下闻名,力道无穷,是昆仑派的看家本事,拍飞一道铁门也不足为奇。
“贺掌门人,请问突来造访所谓何事”覃孔天先声夺人,明知对方也是前来占据豪宅,却如此发问。
覃孔天认得此人,此人却不知覃孔天是何人。
贺之山露出一脸的鄙夷,怒道:“何方之人居然翻墙而入如此鸡鸣狗盗之行为有失武林人身份也,还不快快给我让开”
刚才贺之山率领众弟子,早已对大宅查看一周,而此时在宅内见到覃孔天之众,便知是翻墙而来。
狮子山各弟子皆脸上无光彩,都是二师弟谢焕出的馊主意,这不让人耻笑了
覃孔天对贺之山道:“此宅为我狮子山派暂且借用,阁下何出此言”
贺之山质问道:“你师父是如何教你的借用为何翻墙而入为何不走正门”
“这这个”覃孔天一时顿塞,不知如何作答。
贺之山喝道:“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谢焕在覃孔天背后催促道:“师兄少跟他废话,宅子是我们先来的,岂能让他人占去将那些人赶走便是”
在此节骨眼上,覃孔天自知不是贺之山对手,却无路可退,毕竟狮子山众师兄弟都在看着呢,此刻若退怯恐难以服众。再说阁楼里那些财物岂能落入他人之手
覃孔天喊道:“此处不欢迎你等,请速速离开,免得伤了和气”
贺之山看此情景,对方是不会自觉的离去,便两手交叉环抱于胸口,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汝等小贼,又耐我何”
覃孔天一挥手,众狮子山弟子奋勇向前,挥舞手中之刀剑,攻向昆仑派一众。
贺之山一跃而起,使出连环腿,一脚一个,瞬时间将冲来之人逐一踢倒。
冲上来的狮子派山弟子有的重伤,有的轻伤。身上藏着抢来的值钱琐屑,掉落一地,场面十分难堪。
余下众狮子山派弟子,见状皆面露惧色,不敢再向前。
覃孔天站在众师兄弟中,怒不可歇,却也无可奈何,手握大刀瞪目而视。
忽然,不知是谁在背后猛推了一把,覃孔天一个趔趄向前,从众人中冲了出来。
覃孔天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抡起大刀一个斜身翻滚,使出一招毒狼刀式,刀锋嗡嗡作响,向贺之山劈砍。
贺之山面对犹如霹雳般的刀锋,只稍作躲闪,避开了。
看准时机,贺之山侧身一晃,伸出右手捞住覃孔天执刀之手,大手一拧,哐啷一声大刀落地,反手将覃孔天擒住。
覃孔天右手被捏得生疼,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愣是没能甩开。
贺之山紧抓覃孔天右手,使力一抡,覃孔天身形离地被甩了起来,“啪”的一声,覃孔天重重摔到围墙上,整个身形和脸皆贴在墙面。
此刻贺之山并未松开手,手一拉又趁势将其抡甩,覃孔天摔到树干上,门牙飞出。
随后贺之山再将覃孔天甩回墙上,整整把他抡了个圆。
贺之山终于松开手,只见覃孔天晃晃悠悠的站着,步伐踉踉跄跄,似喝醉酒之人。
此时覃孔天胸口疼痛,口鼻流血,脸肿出一大块,额头亦撞出大包,被摔得头晕脑胀,两眼冒金星。
扑通一声,覃孔天身体不支,躺倒在地上。
贺之山一脚踩在覃孔天半边脸上,用力搓了搓,冷笑道:“儿等是去还是留”
“走我走”覃孔天脸被踩压,说话很吃力,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了出来。
贺之山收了脚,依然两手交叉抱环于胸口,瞪向那些狮子山派弟子。
狮子山派弟子李国富上前扶起覃孔天,众人欲出门逃去。
昆仑派众弟子见状,齐刷刷拔出剑挡住去路,其中一人执剑向前,吼道:“请贵派如何进来便如何出去”
昆仑派众弟子听毕,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狮子山派众弟子不敢再走向前,无奈之余只得使出轻功,在嘲笑声中悉数翻墙而出。
狮子山派今日受此奇耻大辱,又舍弃了众多财宝,众人内心愤恨不平。覃孔天身受重伤,谢焕暂代了统领之职。谢焕命人前去禀告武林盟主司马天宇,欲讨回公道。又命人放出信鸽,去信一封,向师父禀报所受之委屈。
此时的牛氓山城,民房争夺愈演愈烈,来的武林门派实在是太多,牛氓山城又是太小。还有众多江湖门派在赶来的路上。
城里不时传出打斗声,为争夺宿营之地,武林门派火拼时有发生,死伤无数。
武林盟主司马天宇对此次武林盛事甚为满意,显现出自己非凡的号召力。但又怕人多生乱,特地命人传出武林令,令各大门派不得相互厮杀,否则武林盟主将出面主持公道。
一道武林令平息了不少门派抢房争端,可不该结下的梁子还是结了,不该结下的仇恨也深埋在武林各派心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