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直接，肖萌原本就掐着掌心的手指微微用力。
“连我都不能告诉”姜折抿了一口水。
肖萌咬咬牙，眼眶慢慢红了：“不是，我是怕影响你你这些年帮我的已经很多了，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我养父他，他”
她眼神里出现明显的挣扎和情绪剧烈的波动。
姜折递了纸巾给她，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我，对不起，是我当时错了，我也不知道，是我不该接近他，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姜折察觉到她的情绪明显陷入了错乱。
她真的将一切都归咎于了她自己。
姜折抓住了她的双手。
姜折没说话，但是她的动作和眼神，都十分坚定，肖萌感受到了一股稳定安心的力量。
半晌，肖萌从剧烈的颤抖当中平静下来。
她口中依然在喃喃地说着，“是我的错，我的错。”
姜折已经查过了，警局里留下的资料当中，养母控诉肖萌勾引其养父，确实是肖萌亲笔、主动签下了认错协议，取得了养母的谅解。
但是按照姜折对肖萌的性格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
肖萌成绩的反复波动，和情绪的反复波动，让一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变得完全不自信，情绪始终是被压抑的状态。
“小折，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快会好起来。”肖萌反过来安慰姜折。
“如果有合适的心理医生，你愿意去看看吗”
肖萌神色顿了顿，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姜折的视线直直地锁定着肖萌，让她无可退避。
这眼神和姜折平时比，算得上异常温和，却又直透内心。
“你先考虑。”姜折没有逼她太狠。
“我愿意去。”肖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最终果断地说道，“我愿意去。”
这两年无数个日夜她自己一个人过来，都太煎熬了。
姜折给她递的是救命稻草，她不是感觉不到。
有姜折在，哪怕是微渺的希望，她也想抓住。
“好，我给你联系。”姜折拿起了手机。
肖萌微微咬唇，她和姜折是在孤儿院认识的，后来分别被两个家庭收养，却也一直有来往，除了这两年她刻意减少和姜折的往来。
姜折不爱说话，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得很好。
肖萌相信她。
当晚睡觉之前，肖萌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折，恩慈，还有白伊莲，我我晚上睡觉可能会做噩梦，要是不小心吵醒了大家，我先提前说一声对不起。”
白伊莲皱了一下眉，没多说什么。
夏恩慈安慰她：“这也没什么。不过你也不要压力太大，放轻松就睡得好了。”
“嗯。”肖萌抓紧被子，将自己连人带脑袋埋进去。
次日一早，白伊莲顶了黑眼圈，本想抱怨两句，看了看姜折和夏恩慈，也没多说什么，拿了书走了。
肖萌很愧疚，她昨晚惊醒了两次。
但是其实比起以前还是要好许多，之前每晚都不止惊醒两次，她自己也都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