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爷走到窗边往下一看,觉得那年轻人有些眼熟,很快就想起来了,说道,“是肖家的肖俊,以前,肖苏两家是至交。据说,两家本有意结为姻亲。”
“是十年前一夜被灭门的那个肖家想不到,竟还有幸存者。”
“这肖俊还有一个哥哥也活着。只是,肖家已经彻底没落。肖家两兄弟也变得穷困潦倒。要不是凌氏武馆护住,恐怕活不到现在。”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苏宜竹面前,那肖俊也跟着上了马车。
九爷看到这里,感慨了一句,“人生总会碰到各种意外。”
对他来说,肖俊跟苏宜竹一起从清风小筑出来,就是一个意外。
樊爷小心翼翼地说道,“九爷,您要我办的事,已经办成了。您看我身上的蛊”
“不急,等马车出了城再说。”
一刻钟后,九爷终于走了。
樊爷感觉肚子一阵剧痛,哇的一下就吐了起来,吐出一地腥臭的黑色液体。
“樊爷”
门外的手下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大骇。
樊爷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尽之后,脸色极为难看,想起这两天在那九爷面前卑躬屈膝地装孙子,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金山寇今之之辱,日后必报”
那位九爷,正是金山十三寇中的老九。
前天夜里,他一时不察,遭到这位九爷的暗算,被下了蛊毒。为了活命,不得不得听命于对方。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若不是遭了暗算,凭他的实力,根本不惧怕一位蛊师。
在众多不同类型的天赋者中,擅长操纵蛊毒的蛊师就像是躲在隐暗角落的毒蛇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只要未到第四阶,正面遇到,樊爷一拳就能将其击杀。
一名手下担忧地说道,“老大,苏家二小姐被绑,苏家定不会善罢干休,要是追查到我们头上,那就麻烦了。”
苏家财大势大,可不是好惹的。
樊爷沉声说道,“派人盯紧苏家。哼,这金山寇自诩义盗,今天却一反常态,居然做起了绑架的勾当。一定有问题。”
一旁的手下有些难以理解,“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金山寇都是义薄云天,劫富济贫的义盗”
樊爷冷笑道,“要不然的话,今天老子哪里还有命在”
换作别人,早就杀人灭口了。哪里会留下他这个麻烦。
因为,金山寇规矩重,从不滥杀无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