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房屋,寻了一个路人问明了方向,便径直向城主府而去。
等到了吕府外时,门口正有两个兵士手持兵器把守,杨过上前禀明了身份,并说了来意。
由于杨过未和郭靖同来,守门的兵士又不识得他,便让二人在门口等待,其一名兵士入内去查验杨过的身份。
过了一会儿,郭靖出来相迎,说道:“你们来得正好,酒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杨过和程英二人随着郭靖入内,一路走去,灯火通明,手持兵器、身穿衣甲的兵士巡逻走动,院、长廊下俱是守卫森严。
“这里守卫得还真是严密。”杨过说道。
郭靖解释道:“正逢战时,为防蒙军有奸细混入城,行暗杀之事,府的守卫不可不严。”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大厅之上,杨过扫目看去,官武将济济一堂,英雄豪杰盈盈满座,气氛极是热烈。
郭靖本想将杨过的座位安置在自己的身旁,但杨过此来只是为了填饱肚,顺便看看热闹,若处于众人瞩目的位置,哪里还能放口大吃,便拒绝了他的好意,自寻了下席的位置,和程英挨着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酒宴开始。
襄阳城安抚使吕焕举杯说道:“今日蒙在座的众位英雄豪杰相助,与我等兵将齐心协力共同杀退了强敌,可谓居功至伟,本帅深表感激。今晚便以薄酒一杯。聊表谢意,感谢大家护得了襄阳一城军民的安危!”
众人俱举杯响应,饮了一杯酒。
吕焕放下酒杯又道:“大家为杀蒙古鞑,出了不少力。现在肯定已经饿了,本帅也就不再多说。今晚除了酒水有限,米面肉食尽可敞开了肚皮来吃,谁也不要拘束!”说罢示意众人举筷就食。
“这个安抚使倒也性情豪爽,没有多说废话。”杨过此时饥肠辘辘,正担心吕焕会长篇大论说个没完,没想到他只敬了一杯酒便下令开始酒宴,心顿时就对他起了好感。
程英闻言说道:“一顿饭食就将你的心收买了吗?”
杨过笑了笑,说道:“饭食事小,但从小处可窥见大节。咱们汉人的皇帝和官员就是废话太多,办的实事太少,所以才将偌大一个江山败成了这般模样。”
他这话就是玩笑话了,随口说出之后,便开始埋头大吃。
大厅上酒肉飘香。众人边吃边谈,很快就噪杂成了一片,闹哄哄的。
杨过一顿大吃大嚼,很快就吃得肚皮滚圆,侧头见程英正斯斯地小口吃着菜食,不由说道:“你吃饭的样倒是和我的姑姑有些相像,一直都那么优雅。”
程英见他提及“姑姑”之时。眼温情无限,不由心一动,说道:“你的姑姑那么好看,我是个丑八怪,可无法与你姑姑相比。”
杨过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姑姑长得好看?你又没有见过我的姑姑。”
程英正要说话,一个兵卒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大厅。向吕焕禀告道:“报大帅,余将军被人吊在城门上了!”
兵卒口的余将军负责守护城门,职责非小,一听余将军出了事,吕焕不由大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些从头说来!”
那兵卒说道:“刚才城门外来了一个白胡老头,让我们打开城门放他进来。余将军担心有诈,便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让他快些离开。但那老头就是不肯走,还说余将军若不肯打开城门,他便自己来开城门。余将军说若让一个老头打开了城门,他就自己扯根绳吊在城门上。”
他一口气说了一通,停下来开始喘气。
吕焕听了一半内容,忙追问道:“后来呢?”
那兵卒缓过气来,又接着说道:“那老头听余将军这般说,很是高兴,说要和余将军打个赌,他若是打开了城门,就让余将军在城门上吊上一日,若打不开,就自己在城门上吊上一日。当时我们都觉得这老头是老糊涂了,蒙古鞑数万大军都入不了城门一步,他竟然妄想打开城门。余将军当时便笑那老头不自量力,为了尽快将他打发走,便以半个时辰为限,让他去开城门。”
说到这里,兵卒又有些缓不过气来,急得吕焕真想拿脚踹他,大厅的众人听得不上不下也甚是难受,急急催促他快往下说。
那兵卒被一道道刀似的目光盯着,不敢怠慢,继续说道:“余将军和那老头打完了赌后,我们所有的人都等着看那老头的笑话。谁知道那老头突然就飞了起来,三两下就到了城门之上,将我们都看得傻眼了。余将军反应过来,下令向那老头射箭。不过那老头身一晃就没影了,然后我们就听到城门被开启的声音。余将军领着我们下去查看,就见那老头已经将城门打开,还叫嚷着让余将军履行承诺。余将军不肯,那老头很是生气,就抓了余将军吊在了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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