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咳嗽?……这不是个长远之计。
“那个,我说殿下……”虽然可能会不太愉快,但至少比默默吓死强。
然而,这人显然没有与我交谈的意愿。“我想你师傅应该与你说明了此番要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续道:“不、我并非想要谈这个——”
“既非正事,本君更无需理你。”
“……”好吧,他赢了。
但我不会就此放弃!
母亲从小教育我们:遇到问题一个主意行不通时,就要及时想出更多的主意——总有一个不是馊的。
“殿、殿下,不瞒你说,我很不习惯这种环境,太安静了。既然你不愿与我交谈,能容我自己唱首曲子吗?——放心,还不算太难听。”
“……”他不说话。我想,这应该算是默认了。
我稍微清了清嗓子,不必费心去挑选,一首词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下一刻,它便自唇边徐徐溢出:
清风花乱红皱,燕啼林惊绿涌。墨冷指生寒,再顾小桃应瘦。休念,休念,那端晴光正艳。
余音还未消散,不想前面无弦蓦地就止住了脚步。
我正疑惑着,他突然转过身来,五步之遥外,一双眼似落雪的幽潭。“为什么唱这首?”
未料到的情形发生,我怔忡了一会儿,继而不明所以道:“并、并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到的第一首就是这个……”
“你知道作这首词的人,是谁?”
闻言,我下意识地想要回答,却陡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答案——好像,这不是什么有名有姓之人作的,只是才能却也毫不逊色就是了。
而问题在于,我又是从哪儿知道这首词的呢?
见我不语,他皱眉,接着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虽我早有预感会惹他不开心,但我这究竟又做错了什么啊?
“别唱了。”命令性的口吻,散发着寒意。
我诚惶诚恐道:“知、知道了,以后——”
“我是说,以后都别唱了。”
“……为什么?”
他并不言语,只自顾自向前走着。半晌,方道: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
我懂了,看来下次吃鸡蛋前要先去认识认识下蛋的母鸡是哪位——这人真是奇怪,他在执著些什么?
“前面就是上山的路,”走到一处陡峭的石阶下,他背对着我道,“若有危险,自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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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与长白山相去甚远,即便是神仙靠飞的从此到彼也要耗去数日,而若是取道霜华境,走到尽头穿过一层由术法撑起的屏障,直接就能通到长白山的栈道上,真真便利又快捷,只是——
为何连这种高难度的空间转移都能做到他爷爷的却不把这一走一个坑的栈道给修一修?
我双手牢牢扒住一边潮湿滑腻的岩壁,满头虚汗像个壁虎一样行进得万分艰难,而无弦那个不友爱不和谐的家伙于我的困境置若罔闻,一脸淡定地踏着他轻盈的步履“蹭蹭”直往上登……
好容易给我摸爬滚打地上了山顶,想着无弦定是已先我一步找那条龙去了,可意外的是,我上来一眼便瞧见他正衣袂飘飘地立在一座约摸两人高的洞窟前。
我赶忙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扶膝。“累……累死我——”
好家伙!我话还没说完,眼前一双银线压边的纯色登云靴便不管不顾地径自消失在了洞内深浓的黑暗里。
“至、至少等我一起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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