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尊景贪婪的允吸着冉竹口齿间的香甜,似是只有如此才能排解这些天来心中的郁气。其实早在见到她那一眼起,心中便只剩下欢喜。
若不是她今日一度排斥疏离,他一时失了理智才做出日夜都在想的事情来……
忽然想到冉竹中了合欢药那一夜,她承欢在宣墨身下,心口没来由的一痛,这些日子宣墨对冉竹的盛宠他亦是有所耳闻,如今只差个名分……
想到这里嘴上力道也减缓了下来。突然间唇上一痛,他急忙收回,一股血腥涌入喉咙。
他呆呆的看着冉竹,被吻的红肿的唇散发出诱人的香甜,可红唇的主人正怒气腾腾的看着他。
莫尊景轻轻擦了下嘴角的血,用着他那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
“这么丑谁要你,你还是嫁给我算了。”
见到莫尊景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本来心中有愧。听到他说这话,脸顿时冷了下来,双手将自己使劲推离莫尊景怀抱,掉头就走。
“这是什么?”莫尊景疑惑的声音响起,冉竹闻声回头,见到莫尊景手上东西,眸光一紧,急步上去就想抢下来。
莫尊景的手中有着两幅画,一张是宝玉,一张是古戒,皆是昨晚冉竹所画。
“你画这东西干什么?”莫尊景眸光深沉紧紧盯着冉竹,不容她有一丝撒谎机会。
“不用你管。”冉竹抢了几次抢不到,怒道,心里却有些发虚。
这是她还没来得及拿出宫找人做假的画像,亦是她想出来的计策之一。
刚才强吻他,现在又捡从袖口掉下来的东西,不知道捡来的东西是要归还的吗!
“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吗!不想说,莫非要我向刚才那样再来一次?”
莫尊景闲闲靠在墙上,拦住了冉竹去路,可心中并不轻松。这两幅画都是大宣朝最为重要的宝物,冉竹从不是无聊之人,这般必有深意。
冉竹脸色变了变,对于莫尊景的戏虐话语并未放在心上,心知今天若不说出她也是走不了。
说实话她心底亦是希望莫尊景能帮她一把,毕竟在这深宫内外她可信赖的人屈指可数。
“我想让人做两个一模一样的,你能帮我吗?”冉竹靠近莫尊景,低身道,口气十分严肃。
鼻息间涌进一股淡淡清香,莫尊景低头看着与自己仅有一拳之隔的冉竹,心中浮起几分躁动,但口气沉着的很:
“这与你白日乔装去凤仪殿有关?”
冉竹迟疑了下,随后点点头。
“好。”莫尊景不再相问,将画纸迅速折起放进了袖子里,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神情。
又是一个问也不问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有多危险。而冉竹知道不管是秋冬二位大哥问还是莫尊景问,她都不打算说实话。
因为只有知道的越少,将来事情若一旦败露了他们才会更安全。
“见你这神情看来是没找到你想要的,无妨,下回还有机会。”莫尊景闲闲道。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她天天待宫里不出门。”冉竹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
“过两日那扶余国的国主就来了,皇后少不得要陪着皇上夜宴款待。”莫尊景提醒道,看到冉竹脸上陡然露出的光芒,心中亦是愉悦不已。
趁着冉竹思考间,他抬手抚摸上了冉竹的还未消肿的红唇,随即对方受惊般离开,感受着手中柔软犹存,他低低一笑:
“记住我的话。”
说完转身潇洒离开。
冉竹呆呆望着,心头却郁闷不已,记住他的话?说了那么多,要记住哪句?
推开玉兰轩的门,冉竹走进去一抬头就看到落衣正端着药站在走廊下。
“姑娘你回来了。”落衣笑笑,端着药走向冉竹。
“嗯。”冉竹嗯了一声,眉头皱了皱眉,她分明看到了落衣眼中的慌乱,连着这笑都有几分不自然。
冉竹正要接过药,就听门外杂乱脚步声响起,更有太监婢女的嘈杂声响,细听之下脸色大变,她急忙走了出去拉住一步履匆匆的婢女问道: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回冷管事,皇上在万佛寺礼佛被刺客偷袭,皇后为了保护皇上身受重伤,危……”
那婢女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冷冉竹的身影从她面前飞快掠过,很快消失在了前方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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