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说:“回县令的话,这些年他们都找不到我们母子,如今恰恰这个时候就找上门了,时机可谓凑巧的很,这些都不提,就算是如苟盛所言,那么,他们说我母亲从苟家带走了钱财,可有证据?”
胡不为说:“苟盛,你回答苟参的话。”
苟盛眨着眼说:“这个,老爷,这个证据……却是没有,不过,我是知道家里当年有什么的,可是李亲走了后,那些东西就不见了——不是她拿走,又是何人所为?”
胡不为又看着苟参,苟参回答说:“无凭无据,泛泛而谈,空中楼阁,不足为信。”
胡不为就点头,对着苟盛说:“你们这是诬陷,可是戏弄本官不懂常识?难道你家只有李氏和苟参有手有脚,识得财物,他人瞧钱财为粪土,会见钱不伸手?”
苟盛和苟不离赶紧磕头:“老爷,小人绝对不敢对县令不敬啊,我们所言句句属实!”
苟参对着胡不为说:“县令,苟参还有一言,本不想说,但是苟盛苟不离不顾兄弟情分,苟参只好无礼了。”
“哦,你且说说。”
“谢过县令!”
苟参沉声说:“当年我父去世,苟家弟兄除了我,全都娶妻生子,生活无忧,我母离开苟家,房产田地,一样都没有带走。”
“非但如此,我母亲宅心仁厚,想着我父苟宾当年忠慈贤良,就将从前积攒的体己钱留了十贯在上房,给苟家兄弟贴补家用。”
“这些话,都是我母临终所言。”
苟不离一听就喊:“又来了,这不是贼喊捉贼!”
胡不为冷声道:“惊扰公堂,难道看本官不敢用刑?”
苟不离连忙的又磕头,胡不为说:“再有冒犯,一并惩处。”
胡不为看着苟参说:“你的话,可有证物,还是有证言?”
“没有!县令,正是因为如此,我没有到河西去找苟家兄弟索要,这实在是一方之言,难于取信于人,属下身为衙内侍曹,怎可做出这种无理无据的事情。”
“再说,就算是母亲所说是真的,属下也不会去河西索要那十贯钱的。”
胡不为疑惑的问:“这却是为何?”
苟参又叹气,说:“到底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分在那里,别人不看重这份亲情,我苟参饱读圣贤之书,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没有羞臊之事,身为颖水县县衙侍曹,传出去也令县衙蒙羞。”
胡不为点头,看着苟盛苟不离两人说:“你们听仔细了?如今还有话说?”
县衙里的人都熟悉苟参,平曰里将他沉默寡言的,今曰原本以为苟参会在堂上吃亏,但是却没想到他侃侃而言,一点也不胆怯,大家都觉得往常有些将苟参看走眼了。
苟参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心说就你们会诬陷,难道我就不会耍赖,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苟盛恼怒的看了苟参一眼,大声说:“老爷,小民有话说!”
“讲。”
“关于李亲当年从我家卷走钱财之事,小民,小民想起来是有一个人证的。”
苟参一听,心里一愣,难道这两个家伙真的是有备而来?不知道他说的证人是谁,如果是真的,这下可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