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离一听怒道:“就是有关系,反正,她拿了钱就是不应该!”
苟参冷冷的问:“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当时应该一无所有,光着屁股从苟家出来了?”
“你!——”
苟不离一下被苟参说的噎住了,伸手指着苟参却说不出话。
苟盛这时笑笑的说:“兄弟,你们都别急,有话好说,大家商量着把事办了就成,都别伤了和气。”
苟盛摆摆手说:“四弟啊,你看,你现在住的这院子,地理位置好,外面是大街,前面房子租了出去,这一年收的房租,也是不少的,你呢,在县衙里当差,呵呵,这个官差的油水,也是可观的。”
“你想想,如果当年你母亲没从苟家将值钱的东西拿走,她和你孤儿寡母的,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再置办这一处院子,又从哪里来的钱给你在县衙捐一个差事?对吧,哥哥说的有理?”
嘴皮子上下两瓣,舌头在牙中间,话怎么说全看自己,苟参一听,这个苟盛这会称呼老娘都是“你母亲”了,就问:“那你们到底什么个意思?”
苟不离说:“我们也不是绝情的人,要么还钱,要么,这院子,不能你一个人独吞,别人我不管,起码有我的一份!”
苟参在县衙里虽然有差事,但是这房子要真的让苟盛和苟不离分了去,自己要到哪里住?难道去睡大街,还是宿住县衙?
苟盛和苟不离是老二老三,那么苟家的那个老大又在哪里,他到时再参合进来要分房子,自己又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初来乍到的,马上就要无家可归?
家里盈余本就不多,母亲去世丧葬也花费不少,哪里有钱给这两人?
苟盛看着苟不离蛮横,就笑笑的说:“你三哥话糙理不糙,要是四弟还想要房子,那也成,我们就找人做个价,看看这房子价值几何,你将我们的那份折成钱,也是可以的。”
大清早的苟参迎来了这两个说是自己哥哥的不速之客,他们的真实意图和小人嘴脸终于露了出来。
苟参想,既然他们明白自己在县衙里是当差的,还明目张胆的来找自己,心里必然是有着凭仗的。
一般民不与官斗,自己是县衙里的侍曹,算是官府的人,这两个腌臜无赖敢来讹自己,可能怀着这几种心思。
一个就是李亲当年从河西苟家离开,年代久远,很多事情已经说不清了,如今李亲去世,更是死无对证。
自己那时候幼小,知道的事情少,如今还不是苟盛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有,苟盛和苟不离就是看准了一点,这件事就是闹大了,别人也参合不上,因为这是一家子弟兄在分家产,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有自己是衙门里的人,他们来的是颖水县,闹到了最后,自己在颖水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别人可能就会说自己借着官府的力量来仗势欺人,而这两人闹完了拍怕屁股就走人,他们本来就是别有用心的,才不怕闹。
还有一点苟参刚刚的想明白,原来的那个自己,不怎么爱说话,一心只读圣贤书,就是到县衙当差,也是低头干活,工作完了就直接回家,两点一线,生活简单的很。
摆明了,这两人就是看到自己年幼,没有社会经验,趁火打劫,上门打秋风欺负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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