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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谈心

对于玄阳真人之死,清德的弟子们都矢口否认“师父怎么会对师祖不利。师父对师祖很孝顺, 师祖对师父也好。有一回师祖喝醉了, 我们与师父一同服侍他, 师祖确实说过让师父继任的话。”

“师父杀师祖没有好处。师祖没了, 又没留下准话儿,那观里就该着大师伯当家了, 那我们师父就艰难了。”

对于那条蛇的下落,敬信则道“师父匆忙间扳动机括射出袖箭, 师伯倒地,我们再寻这蛇已是不见了。师父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大师伯逼得”

如清德一样,他的弟子们也都长了一副好口齿。

从山里回来, 谢庸、崔熠、周祈连夜搜查了清德、清仁的屋子,讯问了他们的弟子。

清仁的弟子则讷言一些,只说师父与师祖师徒三十载,断然不是弑师的人,对其师试图杀清德之事, 却说不出什么,毕竟有那字条在,还有那蛇

站在那养蛇的坛子前, 谢庸扭头看敬诚“那蛇平时都是令师自己伺候吗”

敬诚道“是。师父喜欢这个, 我们”

谢庸理解地点点头。

敬诚俊秀斯文的脸微微垂着,带着些悲伤和惶惶。

“道长跟在令师身边几年了”

“六年了。”

“道长的几位师兄弟都与令师这般亲密吗除了令师兄弟,令师可还有旁的亲密人”

敬诚抬头看向谢庸,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周祈,脸“腾”地红了。

谢庸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就我们兄弟。”敬诚垂下头,低声道。

谢庸抿一下嘴,“令师行事时,可有什么怪癖” 他看向坐榻,那个圆头软脚黑罗纱幞头已经从一堆衣服中被掏了出来,摆在面儿上。

敬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越发红了,“他偶尔会让我等戴上这幞头”

周祈与崔熠对一个狐朋狗友你懂我懂的眼神,周祈的目光却又管不住地飘向那边一脸肃然那位,谢少卿懂得还挺多,一猜就猜着了

“他从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的”谢庸问。

“就去年”

“可知道这幞头他从哪儿得的”

“不知道。”

虽头一晚交子时才睡,谢庸起得仍颇早,他走出门去,对面周祈所居小院的门还关着,谢庸笑一下,负着手顺着观里的路往外走。

一个小道士没精打采地拿着扫把扫地,见了谢庸,停下施礼,打个问讯。

谢庸还礼。

谢庸从正门走出去,拐到西面湖边。

湖边雾气中有两个人。

“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

略顿一下,“你这样刻,锋芒毕露,有失雅厚,与道德经不合。”

“我不是念书人,不知道什么雅厚不雅厚刻刀能跟郎君的笔一样软写在纸上,跟刻在石头上,本来就不一样”徐石匠把刻刀丢进腰间褡裢里,“这么个破地方,死了好几个人,我还不想伺候了呢”

徐石匠气冲冲地从谢庸身旁走过。不经意地,谢庸扫过徐石匠的鞋面儿。

谢庸看看陶绥“倒是个暴脾气的。”

陶绥无奈一笑。

谢庸与陶绥并排而立,前面飞瀑喷溅,碧绿的湖面上薄雾缭绕,宛如轻纱拢住碧玉,再远一点,苍山环抱,一片苍翠。

“多似仙境。”谢庸叹息道。

陶绥点头“是啊。”

“来了这两日,一直没得与郎君好好说会儿话。郎君言谈不俗,写得一笔好字,如何没去科考”谢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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