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一来, 梨落便告退了。
阿秀趴在床上, 身上盖着梨落替她盖好的被子,被子只搭在了半腰。
魏澜走到门口时阿秀想起来的, 被梨落按住了, 现在人都到了床前, 想到昨晚魏澜对她做的事, 阿秀面色涨红, 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索性逃避似的小脸埋在柔软的缎面枕头中,紧紧闭着眼睛,打定主意魏澜要她说话了, 她再开口。
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扭着头, 魏澜站在床边,能看见她绯红的侧脸, 以及慌乱抖动的睫毛。
明明醒着却给他装死, 不愧是生在西北的女子,胆子大得很
魏澜坐到床边, 冷声问“怎么,练舞练得脖子也扭了,动弹不得”
阿秀脖子没事,瑟缩道“没, 没有。”
“那就转过来, 我有话问你。”
他要问她什么
世子爷冷冰冰的, 仿佛昨晚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过,阿秀怕他,忍着全身的酸痛笨拙地转过来,再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悄悄看向魏澜,看到他冷清的脸,目光无情地看着她。
阿秀立即低下头,见被子往下滑了些,她抓住被子提了提,将腰部以下盖得严严实实的。
梨落刚刚给她按摩的时候,阿秀只穿了一身樱红的中衣。
即便盖了被子,与魏澜一个大男人同时坐在床上,阿秀还是紧张。
魏澜却那么冷。
视线在魏澜腰间的麒麟玉佩上绕了一圈,阿秀忽然明白了。她嫁给魏澜是大姑娘头次上花轿,魏澜是她仅有的夫君,她连看娘亲塞给她的小册子都看得心慌意乱,更何况面对一个可能会对她做那些事的大活人
可魏澜不一样,国公府的世子爷,从小身边就有美貌丫鬟伺候,不知睡过多少女人,以前的不论,现在香园就住着四位各有千秋的美人,昨晚那一切,对魏澜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吧,所以他碰她只是为了解馋,并不会因此对她改观或怜惜什么。
还好阿秀从来没有肖想要得到他的宠爱,阿秀只希望魏澜在香园吃饱饱的,少馋她一些。
那样子特别羞耻,阿秀受不了。
阿秀悄悄并了并腿。
魏澜目光微变,看向屏风,问她“昨日见过舅母、表妹了”
阿秀点点头“嗯。”
魏澜“可说了什么”
说是说了很多,几乎全是家常,阿秀回想一番,拣了一桩道“表姑娘邀请我下月初一陪她们去仙衣坊,我,我答应了,可以吗”
阿秀答应没多久就后悔了,所以她现在希望得到魏澜的反对,那样就有借口不去了。
魏澜却道“可以。”
阿秀意外地抬起头。
魏澜也重新朝她看去,淡淡交待道“我公务繁忙,无暇陪伴明珠,你既出门,带上明珠一起。”
阿秀恍然大悟,原来魏澜是要她带魏明珠出去散散心。
“好,明早我与少爷说一声。”
魏澜忽然问“你可怨恨表妹”
阿秀愕然,随即目光闪烁了下。
恨算不上,怨肯定有的,她又不是菩萨,别人欺到她面前她还笑呵呵地傻乐。
“没有,是我配不上二爷,与表姑娘无关。”低着头,阿秀非常贤惠地道。
魏澜冷笑“是吗,我竟然不知我的二弟有那么好,连我娶进门的妻子都配不上他。”
阿秀不是那个意思,忙补充道“我配不上二爷,更配不上您,我的名声那么差,您还愿意娶我,能嫁给世子爷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急于熄灭魏澜的怒火,阿秀把魏明珠夸他的话借用了过来。
她谄媚的样子还算顺眼,魏澜忽然来了兴致,倾身朝阿秀靠去。
阿秀余光瞧见他的身影靠过来,慌得屁股不敢动,上半身往里歪。
魏澜继续往里倾。
阿秀继续歪,魏澜逼得太紧,她歪得太过,“哎”地一声倒了下去。
娇滴滴的小美人长发铺散,面带惊慌,宽松的中衣领口斜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
魏澜呼吸一重。
阿秀看清他的眼神,急得捂住领口,颇有贞洁烈女拒绝受辱之态。
魏澜剑眉蹙起,盯着她道“拿开。”
阿秀小脸赤红,目光躲闪地道“世子,天,天还没黑。”
魏澜知道“拿开。”
阿秀怕他,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小手从领口慢慢挪到了肩膀上。
外面都传魏明珠是国公府的小野狼,阿秀觉得魏明珠顶多就是条小狼狗,魏澜才是野狼,而且还是条凶狠贪婪的大野狼
大野狼扯她的衣裳,阿秀还能忍,反正不能忍她也动弹不了,但当大野狼的嘴巴凑过来要亲她时,阿秀本能地扭过了头。
魏澜见了,冷笑“嫌弃我”
阿秀就是嫌弃。
他占她的便宜占就是了,为何还要强迫她吃他的大舌头
阿秀一点都不喜欢那样,怪怪的,就像,就像她吃了一整条小黄鱼,还没嚼呢,煎得焦脆的小黄鱼居然又活了,在她嘴里冲来撞去,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还要被小黄鱼反过来狠嗦几口,各种挑衅,真是讨厌。
“没,没有。”
真的嫌弃啊,可阿秀胆子小,不敢说。
魏澜掰过她的脸。
阿秀抿了抿嘴,那嘴唇樱桃似的,魏澜又亲了上去。
阿秀刚要躲,魏澜大手一使劲儿,阿秀腮帮子都被他掐痛了。
反抗无效,阿秀又被迫与小黄鱼大战了不知多少个回合。
战斗结束,阿秀呼哧呼哧地喘气儿。
魏澜看着她妩媚潮热的脸,皱眉舔了下牙床,与昨晚的味道似乎不一样。
“你吃药了”终于分辨出那丝药苦味儿,魏澜不悦问。
阿秀睁开眼睛,见魏澜眉头紧锁,也很嫌弃她的样子。
她偷偷地爽,小脸上全是老实憨厚“嗯,晌午用过饭吃的。”
可能是尝过更苦的,阿秀这半天并没有发觉嘴里还有药味儿,没想到魏澜竟砸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