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着她的下颚,轻声警告。
“婉婉。”
“你再这样。”
“别怪我不客气了。”
饶是男人的手把她的两颊捏成小兔子的腮帮,她也不听他的,唇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昏暗中,这样的红愈发深沉。
最后一次警告没成功。
贺其琛也不是特别有耐心的人,没给陈婉约反应的时间,直接将她抵在墙上,扣着她的双腕,另一只手抬起下颚,低头吻住她被咬出血的唇。
周围安静得不像话。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原本被恐惧意识沾满的陈婉约眼睛缓缓地睁大,瞳眸向上,一动不动地瞪着他。
吻得不算浓烈,辗转轻柔。
愣是将陈婉约咬着唇的牙齿给敲开了。
大约十来秒的时间。
周身突然亮了。
墙壁上方的连串小灯亮起,光线照在两人的身上。
陈婉约逐渐缓过神,也有力气站直身子,只是
她懵懵地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你”
“说了要送我么么哒。”贺其琛平静如斯,“非要我自己来取”
她愕然。
好吧这回不用她费尽心思去想改如何解释。
他们已经么么哒了。
“走吧,待会我有个采访。”贺其琛低头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你跟着我,不要走丢。”
“我”陈婉约擦了擦唇,小声道,“你刚才在干嘛”
贺其琛“”
她弱弱道“我的嘴都被你咬破了。”
贺其琛“”
那明明是她自己咬的
“是你自己咬的。”贺其琛纠正道。
陈婉约狐疑“我自己我刚才”
她只记得自己自己突然害怕起来。
她怕黑
准确的说,她怕的是那种封闭的黑暗,没有一点光亮的那种。
晚上,外面有风,凉飕飕地。
陈婉约恢复常态后,仍然心有余悸,在台阶上等着不远处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一样,手里都拿着保暖的外套,但因为臭美,不到特别冷的时候不打算皮外套。
其他女孩子同样如此,谁都不希望美美的礼服被外套遮住。
此次慈演除了表演方有采访,赞助方的采访并不少,毕竟是献爱心的事情,资本家都不会做不留名的雷锋。
令陈婉约疑惑的是,贺其琛不是不喜欢抛头露面吗。
“话说”陈婉约瞄了眼被命令陪在她身边的小秘书,“那个土狗为什么突然改性子了”
小秘书“土狗是谁”
“哦”陈婉约讷笑二声,“我是说,你们家总裁。”
她不小心把贺其琛的秘书当成秋棠了,啥话都说。
小秘书继续追问“太太为什么称贺总是土狗“
陈婉约哼唧,“你还想告状不成。”
“”
按理说,这事应该和贺总说声,小秘书琢磨。
但贺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继续哼唧“你怎么告状告诉贺其琛,说他老婆喊他土狗那我死活不承认,你觉得他会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
小秘书“”
果然最毒妇人心。
他还没告状就被威胁了。
小秘书立刻打着哈哈“怎么可能,我没有告状的打算。”
“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会接受采访”陈婉约疑惑。
小秘书恭敬回答“大概是因为容寄吧。”
陈婉约“为了容寄他们两个有基情”
“不是。”小秘书忙否认,也不知贺太太脑洞怎么这么大,他立刻给自家总裁解释,“贺总想向容寄宣战。”
老是低调的话,倒让容寄觉得贺其琛这个正房没什么挑战力。
陈婉约点头,表示理解,可又觉得不对。
没必要吧土狗真的没必要这样。
陈婉约抬头,隔着不远的距离去看那边用来采访的地方。
尽管贺其琛不是表演方,但他阔绰又慈善的赞助让许多记者围攻。
记者是国内记者,用标准的普通话,除了询问贺其琛一些关于慈演的事情,还问到私人问题。
平日,贺其琛是不会回答的,但今天倒是难得,没有拒绝。
记者把话筒举到男人跟前,礼貌客气地询问“贺总,问您几个私人问题,您能接受吗”
“问吧。”
“您觉得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您的眼。”
这类的问题太私密了。
贺其琛没有像以前那样避讳,一字一顿回答“穿红裙的。”
闻言,陈婉约下意识看向自己身上的红裙子。
卧槽
她下意识把刚才还嫌弃的外套给披在身上。
“原来贺先生喜欢穿红裙子的女人。”记者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特征吗”
贺其琛不咸不淡回答“喜欢撩头发的。”
他说话的时候,陈婉约正在撩头发。
听到男人这句后,她下意识地收手,停止撩头发的动作。
记者继续问“除了这些呢”
贺其琛目光似有似无地投落到陈婉约这边,继续回答“容易害羞的。”
陈婉约“”
她摸了摸因为害羞而滚烫的脸颊。
天啊。
这个土狗都在说什么
采访结束后,贺其琛便径直走向她。
陈婉约想忽视都难以忽视,进退两难,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贺其琛平静得很,还问她道“你在偷听吗”
陈婉约“”
这还用偷听吗。
你们的采访那么高调,傻子才听不到。
但陈婉约不得不否认“没有。”
他也不拆穿,淡笑着问“那你脸红什么。”
陈婉约沉默了会,“被你骚红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贺太太我能怎么办,我又骚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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