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念稚瞪他“我什么”
费趔已经被骂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手指点了半晌,最后气急败坏地说出几个字。
“你给我好好开车”
念稚冷哼一声,后面的路上费趔没再逼叨一句,全程用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念稚。
下车时,费趔扒拉着门窗,实在忍不住问她“你认识他呀”
“谁”
“费宸呀”
念稚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刚才那是费宸”
费趔见她那表情,以为她又是费宸的哪个迷妹,顿觉得没有意思,摆摆手,给了句忠告。
“劝你不要喜欢他,喜欢他那种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念稚问“谁没有好下场”
费趔虽然刚被念稚骂了一顿,却又十分自来熟,半恐吓半劝告“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你俩都没有好下场”
念稚脸色不善地从车上下来,然后上前将醉的步子都走不稳的费趔,狠踹了一脚,摁在地上。
一只手摁着他,一只手揪起费趔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敢咒他”
“你才没有好下场”
回去的路上,念稚的车开得很慢。
她家住在北边,车却情不自禁地开往城南。
时隔三年,念稚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费宸。
可事实却是,她根本忘不掉那个曾经认认真真喜欢过的人。
以前,念稚觉得这个世上,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情。后来她发现,这个世上有太多太多事情,是她无能为力的。
她没办法阻止家里破产,没办法阻止她父亲日复一日地消沉下去,更没办法阻止母亲的病情。
就好像现在,听到费宸的名字,她没有办法不想他,不能够阻止心跳加快一样。
在城南绕了一圈后,开车回到家。
六哥趴在门口的脚垫上等她,听到开门声后,立刻从地上起来,过来迎接她。
念稚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怎么还没睡呀”
似乎感受到她情绪低落,大金毛舔着她的手心,将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蹭。
当天晚上,念稚想了一宿,还是决定不要去打扰他。
当初是她先提的分手,也是她亲手结束这段感情。
而且她们家早已经破产了,她也不再是以前随性所欲,胆大妄为的念稚了。
他们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罗素开车回去时,已经是夜里。
会所的顶层是他们老板平时休息的地方。
整个平层占据六百多平米,由一个游泳池,起居室,会客厅,还有书房组成,视野开阔,地方宽敞。
高处不胜寒,站在这里,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人气。而他老板,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
罗素乘着入户电梯上来。
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而这里却被灯光照得亮如白昼,分不清黑夜白天。
罗素轻乘着步伐走到泳池边,看着泳池里激荡起的层层涟漪,静默地站在一旁。
跟以往不同,这次没游太久,泳池里的人便上岸了。
上岸后,步调不快,从一旁的服务生手中拿起毛巾。水滴从宽阔的脊背,结实的胸前,平坦的腹肌往下落,顺着紧窄的腰身,汇聚于腿腹之下,慢慢滴落。
最后,这幅光景都被随意地拦腰围住。
罗素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偌大的起居室,黑色金属质感的落地灯下,费宸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就在罗素以为他不会开口问的时候。
耳边却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她回去了”
虽然费宸没说到底是哪个她他,但直觉告诉罗素,绝对不会是老板那个二世祖弟弟。
罗素“是,她将费趔送回家后,先是一个人开车来城南,将车停在了附近,过了会儿转一圈后,就离开了。”
费宸似乎并不意外念稚会又回来,并且开车在会所附近绕一圈这件事。
“还有别的吗”
罗素低头,先是讲费趔在车上骂他的事情,之后说到念稚特地停下车将费趔骂了一顿。
最后,罗素说“临走时,她还把费趔给打了一顿。”
罗素讲的很慢,费宸也听得仔细,最后听到念稚将喝醉了的费趔,摁在地上踹了一脚后。
忍不住笑了一声。
罗素凝神屏息,想将这笑声稍微放大一些。
不过费宸只是很短暂地笑了一下,罗素站在他旁边“还有念稚小姐应该知道今天包间里的人是您了。”
费宸并不惊讶,毕竟都碰面了。
而且念稚对他十分熟悉,想瞒也瞒不住,只不过今天事发突然,他没想好怎么见。
罗素走后,夜渐渐深了,费宸坐在外面的观景露台上。
他有点睡不着,有种莫名的兴奋,这种高兴对他来说很难得,起码这两年都没有过。
心里默念着那两句话
“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经历的一切,那些痛苦你没有感同身受,那些绝望也不是将你逼入绝境,那些看不见天亮的黑夜里,你也没有为别人点亮过任何一盏灯。”
“你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
轻声念着这两句话,嘴角擒了个淡淡的笑意,“真敢说。”
那些评价费宸的人里,确实没几个敢当面说他坏话的。
可这些年真正为他说过话的,却比当面骂他的人要更少。
从头至尾,从始至终就念稚这么一个。
彻头彻尾地相信他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费宸我不是好人。
念稚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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