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宴会皇帝照例出了考题, 让文武百官积极答题, 并拿出了丰厚的奖品。
大皇子非常低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像以往那般锋芒毕露,也没有以前自信了, 坐在那里, 看着就挺阴郁的。
在场的文武百官心里暗暗嘀咕, 看来大皇子这是一蹶不振了啊。
温琅戳了戳旁边的游景殊, “那是不是柳风掣”
游景殊顺着温琅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柳风掣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想想这会儿南疆还在殊死抵抗外敌,皇都却歌舞升平, 柳风掣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要不是这里人太多不方便, 温琅肯定会和游景殊说,估计这会儿柳风掣没有造反的心, 也被皇帝逼出来了。
酒过三巡,郡萝公主站出来献舞,皇帝开心得合不拢嘴, 直夸郡萝公主舞姿美妙,不愧是他的女儿。
文武百官自然跟着皇帝拍起郡萝公主的马屁。
“朕的郡萝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皇帝说着眼神就往柳风掣那边看去。
柳风掣自己喝着闷酒,全然没有注意到皇帝的眼神。
皇帝看见柳风掣在这样的日子里, 居然一个人喝闷酒,难道是在表达他的不满吗
“父皇, 郡萝还不想嫁人, 还想在父皇身边多陪陪父皇。”郡萝公主撒娇道。
“哈哈哈哈, 朕的傻郡萝,你迟早是要嫁人的,朕怎么能耽误了你的婚事呢。”皇帝龙颜大悦,果然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
“风掣,怎么一直在一个人喝酒这宴席是有哪点让你不满吗”皇帝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
在场所有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皇帝这是在兴师问罪。
郡萝公主手心的汗都出来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转移话题,就听见柳风掣嗤笑一声道“满意,当然满意,微臣哪敢有什么不满意,只是苦了南疆的百姓,这会儿正面临着生离死别,哪有咱们的日子过得舒坦。”
他的话一处,四下一片寂静,每个人都静若寒蝉。
柳风掣这是在找死啊
皇帝的脸顿时黑沉下来,他怒不可遏的指着柳风掣说“你这是在责怪朕”
“陛下说笑了,微臣哪里敢,只是喝醉了,嘴上有点没门栓。”柳风掣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傲慢,完全没有嘴上说的那样不敢。
“你柳风掣,你别以为朕不敢治你的死罪”皇帝拍案而起。
柳风掣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乃九五之尊,不过是治微臣一个死罪,有什么不敢呢,陛下想让谁死就让谁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皇帝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来人”
郡萝公主满脸慌张,劝道“父皇,小柳将军只是醉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请父皇息怒。”
她说着立即跪了下去。
现场顿时陷入僵局,正在此时,突然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不好了,启禀陛下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帝一甩袖子,眉头紧皱。
“启禀陛下,是大皇子”
“大皇子怎么了”皇帝听见是大皇子,心下一紧。
太监低着头,欲言又止,皇帝正着急,见他一直不说,气得给了这太监一脚。
“说”
被踹倒的太监赶紧爬起来,解释道“是大皇子和一女子在御花园野野合,被诸位大人的内眷撞见到了。”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这大过年的都是什么事啊,大皇子也太荤素不忌了吧,竟然敢在御花园里和人乱来,本以为他经过徐家和徐贵妃自缢的事情大受打击,没想到人家心态好着呢。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说“那女子是谁”
“回陛下,是是游家的小姐。”
那太监回话后,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游景殊和温琅。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
温琅倒是没有慌张,淡定的说“这位公公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就一位姑娘,正值豆蔻年华,还是个孩子,更何况她今日和爹娘在家,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睡下了。”
“是啊,是啊,我记得游家就一个女孩儿,还是个孩子呢。”
“那是怎么回事”
众人议论纷纷,那位公公慌忙解释道“不不是,是游家大房的游采芙姑娘。”
群臣们恍然大悟,原来是游家大房的姑娘,不过听闻游家两房已经决裂了,关系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