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爪子就被勾到过,最后还是傅骁给他解开的,简直是黑历史
少年还在喘着气,呼吸之中带着破音,仿佛连呼吸都很痛苦一般。
苏泽宁担心道“你怎么了。”
少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不在意的摇摇头道“没事”然后眼睛亮起,拿出手机给苏泽宁看道“你看这个呢”
苏泽宁见他确实好了点,于是将凑过脑袋,两个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正在这时,院子里有人走了过来,来了一伙年轻人,他们正在交谈着。
其中一个人羡慕道“聂长远真是厉害,早几年就有远见的搭上了星辰傅骁的线,这几年简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另一个人却摇头道“厉害是厉害,可惜太感情用事了,这几年为了给他那个病秧子弟弟治病,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要不是这样,聂家发展岂止是现在这副景象。”谁不知道聂家那个小儿子是个病秧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后来爹也去世了,要不是聂长远是个能抗事的,将聂家家业抗下来了。着两兄弟还不知道在哪流浪呢。
少年是个自来熟,听到他们这么一说,也插话道“是啊,聂长远那个人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厉害,天天偌大的一个公司不管,天天没出息的去陪弟弟治病,成不了大器。”
那几个人看着台阶上坐着的两个少年,也没有多想,继续八卦聂家的,其中一人道“听说他弟弟那条命从小就是硬生生的用钱砸回来的,他弟弟一年最起码有七个月是住在医院里的,每个月都要进重症监护一回。”每一回据说人快不行了,等着办后事了,但每一回又硬生生的活下来了。
少年摆手补充道“岂止,他弟弟一年最起码十一个月在医院里,简直是住在重症监护。”
又有人悻悻道“聂长远也是不容易,一边撑着偌大的一个家业,一边还要照顾弟弟,他弟弟那种病就是熬时间罢了,能活一天算一天罢了。”明眼人都知道聂长陌离开也就一两年的事罢了。
少年叹口气老成道“谁说不是呢。虽然聂长陌自己没什么用,但好在有个够厉害的好哥哥。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苏泽宁的忽然出声道“我倒是认为聂长远和聂长陌两人之间,更厉害的是聂长陌。”
少年扭头定定的看着苏泽宁片刻,苍白的嘴唇裂开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泽宁想了想道“虽然表面上聂长远是聂长陌的支柱,但实际上聂长陌是聂长远的支柱才对吧。”
没有比苏泽宁更清楚,当呼吸都成为一种折磨,当进食都成为一种奢侈,每夜都因身体的痛苦而无法入睡,躺在病床上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还想活着。
没有所谓的好起来。更没有描绘中光芒的未来。
大家都清楚,所谓的好起来根本就再无可能到来。
那个时候活着是一种痛苦,是一种折磨。
若不是聂长陌很爱他的哥哥,他又怎么能够坚持下去。
其实对于生病的那人而言,死亡反而是解脱,是永恒的平静与终结,放不下无法接受的只有活着的人而已。
被毫无希望的绝症折磨着却依旧不肯放弃的人,都知道不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所爱之人而战,他们是所爱之人的精神支柱,若是他们倒下,留给爱人的只有绝望,所以他们不能轻易倒下,哪怕活着仅剩一种痛苦也要咬着牙坚持下来。
正如当初的自己。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是爸爸妈妈的支柱,爸爸妈妈永远无法坦然接受他离开的事实,一次又一次病危的他才咬着牙日复一日的坚持在绝望中坚持下来。
病危多次,却依旧从一次次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聂长陌大概也是这样吧。
死去很容易,活着却很难。
苏泽宁见少年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以为少年不同意他的想法,挠挠头道“这只是我的想法,不过聂大哥既要支撑家业又要照顾弟弟说他很厉害也没有错。”
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嘲笑道“当然聂长远厉害点,偌大的聂家不厉害怎么继承的下来。”至于聂长陌,除了生病拖后腿还做了什么。
他们几人终于记起来,还不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少年是谁,那两个少年长得都不错,赏心悦目的,这群跟着家长来的公子爷们很是喜欢,要不然他们谁愿意和这两人废话闲聊。
众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谁,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呗。”
苏泽宁挠头道“我没有微信啊。”
众人有些奇怪,只当是推脱,又看向少年。
少年哦了一声慢悠悠道“我就是聂长陌。不好意思啦,一年有十一个月都在医院,没有微信哦。”
众人
八卦八到正主上,那群公子爷灰溜溜的走了。
聂长陌却不在意的坐回在石阶上朝苏泽宁笑了笑道“我坐下来了,一直站着好累啊,你不介意吧。”
苏泽宁连忙摇头,表示不介意,苏泽宁有些手足无措,这种事也太尴尬了,好在他也没有说什么坏话。
聂长陌双手托腮,歪着头,深棕色的眼睛看着苏泽宁有移开,仿若不经意的道“你也生过病吗大多人都觉得哥哥更厉害才对吧。”
苏泽宁连忙道“我有一个朋友病的也很重。”
聂长陌怀疑打量苏泽宁道“你那个朋友不是你自己吧。我哥哥告诉过我,有人说他一个朋友怎么怎么的,说的就是他自己。”
苏泽宁
好在聂长陌并不想纠结这些,他眼中有些迷茫,脑袋靠在墙上,轻咳一声,不知道是问苏泽宁还是在自言自语道“可是坚持下去真的好难啊。”
苏泽宁叹了口气,坐在聂长陌的身边道“你觉得值得吗”没有劝解少年总有一天病会好的,因为他也知道,这是最苍白的劝慰,假话就是假话,哪怕所有人都拼命的去相信,却还是假的。
聂长陌棕色的眼睛一时间闪过许多,他毫不迟疑的道“值得。”
“这就对了,感觉熬不下去的时候,就想一想让你觉得值得的那个人吧。”苏泽宁笑了笑,眼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就当活着是一种馈赠,每一天,每一秒都是从上天那里赚回来的。我们多活一天,活着的人就多有一天美好的回忆不是吗既然活着的人已经决定抱着回忆过完这一生,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多给他们创造一些快乐的回忆啦。这样他们想起我们的时候,也是笑着的啦。”
聂长陌弯了弯嘴角,似乎想到了以后“等我死了以后,大傻子哥哥一定会抱着知知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大概会痛苦难过很长一段时间,能让有多些关于我的回忆,好像听起来也不错。”
一门之隔外,聂长远听到那些话,握紧的双拳,就要走过去,告诉聂长陌
傅骁拉住他的手拦住他道“别去。”聂长陌不一定想让他看到这一幕。
聂长远也明白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闷声道“陌陌不会有事的。”说完他就转身就离开。
傅骁看了看门的另一边,若有所思。
我们
门的另一边。
而这时,聂长远的小弟们也将黑猫抓了回来,聂长陌拉着苏泽宁闲聊,炫耀般说起自己的猫来“这只黑猫,它叫知知,长得又漂亮又神气,简直是我的宝贝,它可乖了。”
黑猫在聂长陌怀里拼命的叫着,挣扎着要跳下去。
苏泽宁看着在少年怀里一直叫着“臭人类,滚开”的凶悍黑猫默默的没有说话。
少年毫不在意这些,在猫上亲了一口,心疼的抱着自己的猫道“知知听话了,等会给你开罐头。”
说完少年拿起手机里的照片,炫耀起自己黑猫。
嗯黑猫哪里有白猫好看
苏泽宁挑剔的看向照片然后瞪大了眼睛。
他看了看照片中傻乎乎追着自己尾巴的绿眼睛黑猫,又看看聂长陌怀里一脸嚣张的写满“我是大爷”的黑猫。
满脸一言难尽的看着聂长陌。
聂长陌毫无所觉抬头笑笑道“知知很可爱,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昨天回来的路上中暑了,休息了一晚上才好。
本来想睡几个小时,再爬起更新,然后高估了自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了一回鸽子精。
这几天我会尽量多更一些,把更新补上。
另外,掉马不是一蹴而就的嘛。
怀疑总是积少成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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