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人一愣“为何不等阿久了”
“等不了了。”云洛道,“陵王派人盯上了她,可能是她偷血书曝露了端倪。”
他目力极好,又会读唇语,先前陵王与曹源说话,他站在远处看着,把这关键的几句分辨了出来。
玄衣人知道云洛有这通天般的本事,若非如此,当年招远叛变,他也不能提前觉出蹊跷,自乱象中保的一命。
“那阿久可会有危险”
“不会。陵王打的是顺藤摸瓜的主意,想派人跟着她,找到你我,轻易不会动她,再说她还有阿汀那丫头护着呢。”
玄衣人一点头“陵王既派人跟着阿久,大约猜出是你我盗的塞北布防图了。”
“猜出你我的身份倒不至于,但以后我们行事,恐怕就更加困难了。”云洛道。
他看玄衣人一眼,只见他正把衣衫解开,为胸膛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涂抹伤药。
伤是新伤,是当时去兵部库房盗布防图所受的,眼下十余日过去,还有些许红肿尚未消退。
“我给阿久用暗语留书一封,等她回到金陵,自会想法子摆脱暗卫来见你我。”
云洛说完,捡起一枚石子,在正屋的角落的柱子下刻下两行字,与玄衣人一起出了废宅,很快消失在了暗巷中。
不日便到三月,和风惠畅,春和景明。
这日午过,方芙兰乘马车到了和春堂,由薛大夫引着,去了连通的院落,对着亭中人遥遥一拜“殿下。”
陵王正在亭中习字,见是她,淡淡一笑“来了。”
方芙兰步至亭中,看他正抄着法华经。
纸上一句力透纸背,写着“若于一劫中,常怀不善心,作色而骂佛,获无量重罪”。
方芙兰微一顿,问“殿下怎么抄这篇”
陵王温声道“初遇你时,你落在地上的经文就是这篇,今日闲来无事,便翻来抄上一抄。”
他说着,停了笔,说道“我听薛大夫说,你近日的身子尚好。”
方芙兰微一点头,似是想起什么,柔声道“阿汀近日回府住了几日,待我也不似以往那般疏离。”
陵王道“这就好。”
他看着她,又道“芙兰,我有桩事想要托你帮忙。”
他拾起石桌上的香囊,递给方芙兰“这个,帮我转赠给秦久,就说是阿汀给她的。”
方芙兰愣了愣,接过香囊来一闻“是藿香”
陵王颔首,半晌,说道“我也不瞒你,这里头除了藿香,还有一味罕见的药,这药作用平日里不显,但碰到檀香,顷刻便会至人乏力。我之所以用藿香,是因为藿香味重、醒神,可以遮盖别的药味。”
方芙兰问“你为何要给阿久这个”
陵王负手步去亭边“秦久偷兵部李主事临终留下的血书,背后必有人指使,我已暗中派人跟着她多时,但她似乎有所警觉,直到眼下,都未曝露那人行踪,我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他说着,见方芙兰犹豫,又道“你放心,我只不过想利用这香囊,揪出秦久背后的人,绝不会伤害她。”
方芙兰问“找到是谁盗了布防图,对殿下很重要吗”
“很重要。”陵王点头,“此举关乎成败,经不起一点闪失。”
方芙兰沉吟片刻,道“好,不过阿久看似不拘小节,实则心细,若说这香囊是阿汀给她的,她未必会用,待我想个法子。”
陵王道“好,多谢你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