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里似有一汪清泉,黑亮而深邃,似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少女亭亭玉立站在几米开外,红白相间的条纹格子裙包裹着纤细而玲珑的身材。像雪又像火,清纯与火热神奇的融合在一起。
“黄总。”子君收往惊愕的表情,笑着走进亭子里。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子君怎么也想像不到,黄昱这个大忙人竟然会坐在这里和小区里的一群阿叔阿伯下象棋。
黄昱也忙站了起来,“刘叔,今儿就先到这儿啦,下回我再陪您老下棋。”
“哟,这是女朋友来啦——”刘叔戴着一副老花镜眯缝着眼,再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了几遍,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没事,多陪陪女朋友才是正经,别在我老头子这儿浪费时间。”
“刘叔,你误会——”
“我懂,我懂,小姑娘面子嫩嘛,我不说了,你快去,快去!”刘叔边说还边嫌弃地挥了挥手,一副我明白,我理解,我都懂的样子。黄昱想着也跟他说不清,又招呼了一声就朝子君走了过去,穿过亭子不远处就是九栋和四栋。
“刘叔是老熟人了,玩笑惯了的,你别放在心上。”刘叔说的话让他这老油子都脸热,饶是他这些年业务跑下来,脸皮厚了不少,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起了些涟漪。垂下眼帘就可以看见小姑娘微红的耳根和白里透红的脸,显然是有几分羞窘。
“没关系的。黄总在这里住了挺久的吧”黄昱说开了,因为刘叔的话而浮起的一点小尴尬好像也散开了。不论是在哪里,年纪大的人看见一男一女在一起总是会多想,那些三大姑,六大婆们最感兴趣的也莫过于此。这种事子君也算是见的多了,早就习惯了。
子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浅米色的休闲t恤,只在袖口和领子边镶了一点杂色。深棕的皮带下一双大长腿勾人眼球,北方人的身高,脸上偏又带了丝南方人的儒雅,成熟睿智,看不出年龄,但一点也不显老,也难怪别人总是误会。
“嗯,五年多了。”搬到这个小区还是因为曾晓玲,刚从岳父家搬出来创业的时候手头还算宽裕。她住不惯那些城中村,为了让她能有一个舒适地环境他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后来业务不顺,日子也过得苦哈哈,日常的消遣也就是在这小区里转转。转得多了,经常就看他们下棋,后来自己也学着下。
刘叔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不久后曾晓玲走了,房租没到期,他也就继续住着。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有一点休息,他便和刘叔他们下棋。再后来,公司情况好转,刚好房东要出国想卖掉房子,他想着她若回来了找不到他怎么办,便买下了这里。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忙,他一年也难得陪他们下两回棋了。前几天回了一趟山东老家,昨天才回到广州。今天下午陪着老刘打了一会桌球,刚走到小区门口就遇到刘叔。还是他主动提出要下几盘。陈子君一来,他一下就坐不住了。说完那话,他自己都有些下不来台,说好的下几盘呢,这才刚下了一盘。
“那真是蛮久了,难怪你和他们那么熟呢!”
“嗯。你是刚从家里回来吗”黄昱望了望子君手里的拉杆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