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墨。
沈千寻闭着眼儿,很快,呼吸平缓。
听着沈千寻绵长的呼吸,靳牧寒便知她睡着了,侧过身,一手支着身体,另一手替她掖好被子,好会儿,才关灯出去。
这夜,哪哪似乎都不怎么太平。
秦家。
秦琴晚因为靳彦冬的伤怒火冲天,她直呼靳南华的名字“你看你这三儿子跟儿媳做的好事。”
“难道不是彦冬自找的吗”靳南华气打一处来。
秦琴晚凝噎,她听家里的佣人说了,是靳彦冬给沈千寻下药意图不轨不成反被他们教训了一顿。
“但他们下手也太不知轻重,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秦琴晚眼里冒着怒火。
靳南华冷嗤“靳牧寒何时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过”
秦琴晚再次哽咽住,噎不下这口气。
他盯着靳彦冬良久,“彦冬再不争气,始终只有吃亏的份。”而靳南华,根本不放心偌大的家业交到靳彦冬手里。
秦琴晚替儿子辩驳“我看彦冬有主意的很。”
六个兄弟了,除去靳牧寒,哪个不惧他三分。
“可一对上靳牧寒,他就是个脑子不清醒的蠢货。”靳南华恨铁不成钢,“我打算让他去接手北湾的生意,做不出成绩,就别回来了。”
秦琴晚一听北湾,脸色顿时变了,“爷,北湾那是什么地方,你让彦冬去,岂不是让他去送死。”
北湾是南省最乱的地方,素有罪恶之城的称呼,政府部门有心平乱,可那么多年,那个地方依旧一成不变,被罪恶统治着。
“我不同意。”靳彦冬的脾气太容易滋事,儿子离远了,做妈的根本放不下心。
靳彦冬走到他们面前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