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看得出来,那条已经被她驯养了那么多年的狗已经有了拼命的心思,本来以为这样的一个为她拼死的元帅已经足够带走沃尔夫的生命,但是为什么
若是成功了凭借她和孩子的血脉,足以名正言顺地获得统治权,可是施瓦茨这个废物偏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败了
亏她在那个狂躁症患者的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和时间她简直是瞎了眼她怎么会在那么多条狗中间挑了这么一个蠢货
“公主殿下,周围的几条巡洋舰突然调转方向,并且无视了我们主舰发出的命令”
一个副元帅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把如今的情况告诉了格蕾西亚,指望着她想点办法,自从施瓦茨元帅战死,第二军团所剩无几的那么一点点向心力也已经消失殆尽,就算他是副元帅也而无法阻拦那些人成群结队的叛逃。
格蕾西亚的计划已经因为施瓦茨的死亡而彻底瓦解,原本那些曾经偷偷向她效忠的aha要不叛逃,要不就全是无用之徒,全部都是墙头的狗尾巴草
她感觉自己与那个施瓦茨待久了,情绪也是容易起伏不定,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她没有阻拦那些无用的叛逃之人也是为了阻挡帝国皇家卫戍军的步伐,要知道第二军团军士众多,光是重新收编那些军士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她要思索一个藏身之处,只要躲开了这次沃尔夫的追捕,那么接下来帝国的重心就会放在异空虫族上,只要逃过这一时
但是秦云远和沃尔夫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们自然都是明白的,如果这次不把这个格蕾西亚彻底逮捕处决,那么举全国之力对抗异空虫族的大后方就绝对不会安稳。
所以在会议上,沃尔夫针对那些大量的第二军团的俘虏的问题提出了一个办法“直接全部剿了他们的武器,挑一个运输舰的大舱关着就好,管那么多做什么”
其他将领都是不由目瞪口呆,他们的想法是收编第二军团,然后作为对异族的预备战力使用,所以其中的一系列甄别、军衔的调整和军团的改编等一系列环节都是颇为复杂,但是如今皇帝告诉他们,关着就好这意思是把这些会驾驶机甲的战斗力全部荒废了
但是想起那个被从少将降到了少尉的家伙,这些将领还是缩回了想要表达异议的手,转而将目光汇聚在了秦云远身上,作为皇帝的心腹,他总能够知道些什么吧。
秦云远虽然之前没有与沃尔夫通过气,但是也是明白沃尔夫的想法,也知道如今第一军团和帝国皇家卫戍军合作在即,也时候展现作为第一军团代言人表达第一军团的善意,于是,他站起了身
“我附议陛下的提议。其一,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对于第二军团进行整编。其二,如今的第二军团中良萎不齐,与第一军团和帝国卫戍军之间相差巨大,恐怕是难以默契地配合,反而是一种拖累。其三,第二军团的中下层逆来顺受,对于帝国的忠诚暂且不提,但是第二军团中的中高层将领不可能不明白事实状况,却依旧为虎作伥,这样的人,我们如何能够接纳”
其他将领面面相觑,也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话有道理,第一军团和帝国皇家卫戍军的大部分将领都是帝军大出身,互相也是服气的,所以一起合作没什么关系,但是第二军团的人要是大量涌入,恐怕反而会降低整体的战力。而且第二军团的中下层就算上了战场也是炮灰,那些他们看中的中高层大部分也与施瓦茨关系匪浅,正如秦云远所说,他们还是无法信的过那样的人。所以第二军团,有还不如无。
帝国皇家卫戍军达成统一的意见后,原本被第二军团降兵拖累的情况大大缓解,管你是谁,由机械登记好后直接一脚踹进运输舰的大门内就好,在三天后,原本东躲西藏的格蕾西亚也被抓获。
秦云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个因为伪装成星际难民而变得蓬头垢面的格蕾西亚和被抱在她怀里安静静睡去的格菲尔。
那个小孩已经饿得皮包骨头,现如今沉睡的姿态恐怕也是因为服用了一些不知名药物而陷入了不正常的昏睡。
沃尔夫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见秦云远要离开,他立刻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云远你不用离开。”
格蕾西亚面色平静,全无败者的慌乱,多的只有几分不服“沃尔夫,若是我是aha,你才没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
“噗嗤”沃尔夫放声大笑,满眼的嘲弄之色,“父皇那个蠢货还真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告诉你。”
“比如”
“比如我是个beta的事情。”
见到格蕾西亚刹那间控制不住的惊恐的表情,沃尔夫仿佛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继续大笑出声。
格蕾西亚不仅是在为斗了多年的敌人竟然是beta而惊讶,更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恐惧。
按照星际律法,她应该是要回帝星接受审判的,可是如今沃尔夫竟然把这个他的死穴透露给了她,那就说明,她绝对无法活着离开这个房间。
果然,在下一瞬,她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轻轻的呢喃“你说,你要是个aha多好”
来不及细细品味这句话中的意味,格蕾西亚的胸口就传来了一阵剧痛感,这阵剧痛感剥夺了她的思考能力以及所有的知觉
沃尔夫眼瞳中满是冰冷的烈火,他把格菲儿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同时把匕首拔了出来,若是交给帝国审判,她最多也就得到一个终身监禁,可惜,他想让她死于他的手中
他如今要留在边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这里杀了她
“云远”金袍上溅上了不少至亲的鲜血,沃尔夫握着匕首的双手上也染上了一层红色,配合着他赤红的瞳孔,宛如一个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魔
但是秦云远却视若无睹,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抓着他染满鲜血的手轻轻为他擦拭,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责备“下次没必要亲自动手。”
沃尔夫一愣,继而展颜一笑,赤色的瞳孔也恢复了璀璨的金色“云远,你说我编句谎言说她是畏罪服毒自尽的怎么样”
秦云远的手一顿,这么个明显就是用匕首刺死的人说是被服毒自尽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有人会傻子似的对皇帝提出质疑。
“陛下你开心就好。”
回答他的是沃尔夫宛如天使般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