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啵呲嘚额佛歌, 呵一叽科了摸呢 “怎么又吐了?”
周氏站在床边,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面露担忧。
上次顾君昊吐的时候太医说无甚大碍,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这才短短几日啊, 就又吐了,怎么也不像是无碍的样子。
阮芷曦心说她若知道光今日顾君昊就不止吐了一回, 那估计更得着急了。
晚饭时候顾君昊碍于顾苍舟和周氏的面子, 吃了不少东西,可刚刚他吐的时候却没吐出什么来,只是呕出了一堆酸水,可见之前去花园“消食”的时候就已经吐过一次了。
今天那顿晚饭对他而言可能跟服毒没什么区别,他却硬是能逼着自己吃下去, 还忍到独自去花园时候才吐,也是厉害了。
吴太医今日在宫中当值, 请不来,他们便请了另一个时常给顾家看诊的大夫。
那大夫看过后说的话跟上次吴太医说的差不多, 周氏听后非但没放下心来, 反而更加着急。
“既然没事,那为什么总是吐呢?前几天刚吐过一回!”
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道可能是之前的症状还没彻底缓解, 让再养养看看。
周氏无法, 只得留下方子让人去抓了药,给顾君昊服下了,想着这几日再观察一番, 若还是不好,就再请吴太医来看看。
夜已深,她也不好一直留在这里,叮嘱阮芷曦多多照顾顾君昊,便又回到了正院。
下人熄灭烛火后也退了出去,房中再次只余顾君昊与阮芷曦二人。
阮芷曦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发呆,并没有立刻睡去。
身旁的人也没睡,安静半晌后转头看向她,头颈与枕头摩擦发出窸窣的轻响。
“我近日……”
“肠胃不好。”
阮芷曦代他说完了后面的话。
顾君昊“……”
他真的已经极力克制了,可是对阮氏的厌恶已深藏于心,让他越发难以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看着女人冷淡的神情,听着她不带一丝语气的回应,知道自己这两次不正常的反应肯定多少引起了她的警觉,至少是让她不悦了。
他必须想办法尽快打消她的疑虑才行,不然她更不会露出马脚了。
顾君昊还想再说些什么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可又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无言以对,仿佛已经睡着。
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并没有睡。
阮芷曦的确是不太高兴,但并不是针对顾君昊,而是对于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如果顾君昊已经知道阮氏与宣平侯世子有染,因此厌恶她,那他又为什么要亲她呢?
既然是自己主动亲她,那为什么又吐了呢?
总不能是她长的催吐吧?
如果是这样,那顾君昊这几年岂不早该吐的肠穿肚烂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让阮芷曦觉得十分莫名,脑子里冒出十万个为什么,却一个都解释不了。
而带来这一切困扰的,都是这身体的原主人阮氏。
若非阮氏春心荡漾有了不轨的心思,没有从最初就明确对宣平侯世子表示拒绝,还收了他的松子糖甚至答应他去荷花宴,那也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
即便顾君昊再怎么吐,她也可以确定与自己无关。
可现在她什么都确定不了,这种对于现状的不了解让她有些烦躁,气恼阮氏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她。
阮芷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恢复了平日里温婉的模样,声音甚至比往常更轻柔几分。
“睡吧,大夫刚才还说让你好好休息呢。”
虽然不明白顾君昊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但他如果真的已经知道阮氏跟宣平侯世子有过来往,那现在的日子对他来说确实不太好过。
当初阮芷曦知道渣男劈腿,还能立刻跟他分手,让他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
可在这个封建社会,阮氏又有镇国公府做靠山,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顾君昊是绝不可能休妻的。
至于和离……
阮芷曦不会主动提出,就算顾君昊提了,她也不会答应。
她现在还需要这个身份。
同情顾君昊是一回事,以让自己陷入窘境为代价成全他又是另一回事,她没有那么无私。
不过一想到顾君昊心里可能对阮氏厌恶至极,却又不得不与她同床共枕,她就觉得他真是挺倒霉的,以后能让着他的她可以尽量让着一点。
顾君昊听女人这么一会就又换了一副语气,心说这做戏也做的未免太假了些,但他面上并未显露出什么,笑着点点头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