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点志气,还吃他们的残汤剩饭”
“我吃我的关你什么事”
“死胖子”
“花孔雀”
秋甜有点后悔把他们的胶布撕掉了,伤心地叹了口气,“我好想秋来啊。”
仓库里伸手不见五指,还冷飕飕的,这句话把小胖子的愁思也勾上来,“我也想我奶奶,秋甜,他们会不会把我俩卖到大山里做苦工,整天要我们上山砍柴种地什么的。”
“不知道,我这么聪明,还想好好上学赚钱给我姐姐花呢。”
“不怕,我爸爸交赎金,他会把我们一起救出去。”陆放安慰她。
真能那样就好了,但是秋甜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哼了一声,闭眼反驳,“要救也是我姐姐救,我姐姐可聪明了,她肯定能比警察更早找到我们。”
寂静流淌在仓库偌大的空间里,世界仿佛除了几声蝉鸣和雨水落在彩钢瓦的声音,再没别的。
三个小孩越挨越近,靠在一起取暖,各自怀念着亲人,却都没哭。
“陆先生,我们江湖人也讲原则,我们只是要钱,不要你儿子的命。后天早上六点半,准备好五千万不连号现钞,等我电话。”
“来不及没关系,拖延一天一根手指头,我会叫人送到你家门口的。”
“如果你报警,那对不起,买副好棺材装你儿子的尸体喽。”
秋来是第三十七次点开这段绑匪打来电话的录音,这群人非常狠决,话里行间都能感受到是群常年在刀尖舔血的凶徒。
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遍遍听,仿佛这就能得到些许线索。
用过变音器处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尽管陆放的父亲尽力拖延,但谈判还是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警方甚至没来得及调人过来,将这个匿名电话定位。
这一次,陆离听着听着摘下自己的耳机,忽然抬头,“暂停一下,你把音频拖回3分5秒到4分20秒这段重听。”
许秋来倒回来反复听了两遍,只觉得隐隐有些规律的杂音,她心中一跳,抬头和陆离对视,双方都看清楚了对方眼睛里的意思。
陆离的耳机贵得要死,音效传到耳朵里还原度就很高,把变声器降低的音频稍微调回正常水平,用音频识别技术分别剥离开来,就能听到雨声、一两声喇叭和人的呼吸声,还有发动机空档怠速运转的细碎声响,声音都很低。这段录音是在车停下时候播打的。
她试图把陆离提到这一段的左声道杂音分离出来,做了一份声谱图。这世界上很多声音,人耳去听时,会觉得每个音都差不多,但只要转化成图形之后,便能十分清晰地看到每个音之间的差别。
声谱图经过简单一番处理过后,声音听上去明了了一些,像是一首歌的旋律,却还是不大清晰。
“我来吧。”陆离开口。
许秋来咬唇起身,让开座位。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恨自己还不够聪明,不够厉害,不能立马从中找出端倪。
陆离手指在键盘轻敲几下就恢复声谱图的最初状态,用与许秋来不同的办法重新输入处理一遍,是最近一首大火的流行歌。
许秋来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重新落下去,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证明附近有人在播这首歌而已,大街小巷听这首歌的人多了去了。
但陆离并没有放弃,十几分钟之后,他甚至歌声后半段分离出一组信号声来。
“这是什么信号”许秋来惊住了。
“还不知道,整理了再说。”陆离把信号声谱图输入自己从前写过的一段程序进行处理,输出了它的二进制表示,得到了一串数据。
猜了半晌,他回头开口,“可能是个广播电台的信号,你听听看看”
许秋来迟疑着接过耳麦,架在耳朵上,零星只听那边传来“开业广场”
她心中大震,立刻明白了陆离的意思,立马抱着自己的电脑回到座位前“这座城市今天有几家广场开业,这肯定能搜索到”
甚至搜索范围还能缩得更小些,在绑匪电话打来那个时刻,从附小出发车子所能达到的最大直径之内,许秋来很快得到答案。
只有一家,连福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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