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家做了大扫除,换下原有的旧床,添了缺少的家具,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搬了进来。张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最后在偏厅停下站在木人桩前,张天志揽着韩秀雅走过来站在他的背后,笑着问“怎么样啊徒弟,喜欢这里吗”
“喜欢!”张峰回过头大声的回答,激动的说“我们以后真的就住在这里了吗我可以在这里打木人桩了”
“当然了,这里是属于我们的家,以后你想怎么样打木人桩,打多久都行。不会有人再说你吵了。”想到之前儿子打木人桩总被房东太太抱怨太吵,张天志伸手按了按儿子的肩膀,肯定的说着。
“好棒”张峰欢呼一声,一脸高兴的摆起架势开始打木人桩。
见着儿子这么高兴,张天志和韩秀雅相视一笑,走出偏厅来到客厅坐下。韩秀雅听着噔噔噔的打桩声,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说“我第一次见小峰这么开心,真好。”
张峰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就是有点懂事过头了,以前房东太太不喜欢,他再想打木人桩也会忍住,偶尔实在太想打了,就轻轻的耍一下,尽量不让木人桩发出声音,免得房东太太来敲门骂人,给爸爸妈妈添麻烦。这么的懂事,看得韩秀雅真的很心疼。
张天志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温声问“那你呢你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抬起脸看向他,韩秀雅笑语宴宴的回答。
张天志笑了笑,侧头抵住她的头,握紧她的手和她静静的听着偏厅传来的打桩声。
学校放假了,小男子汉张峰每天陪着妈妈一块出去买菜,说是要保护妈妈。韩秀雅没有拒绝儿子小男子汉的温柔,每天和他有说有聊的结伴出门,倒是让新街坊们羡慕不已。毕竟谁家的儿子都没她家的乖,听着那些夸赞和羡慕的话,心里可开心骄傲了。
韩秀雅一手挽着菜篮一手牵着儿子从菜市场里出来,绕路去高店铺买糕点时,经过茶楼门口发现门外围了很多人,她本是打算凑热闹的 ,牵着儿子想绕过人群离开,不想张峰探头看了一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见的,拽了拽她的手,指着茶楼大声的对她说“妈妈,是师父啊,师父在里面啊。”
韩秀雅停下脚步,探头往里面看了看,没看清楚,拉着张峰挤进了人群想看清楚一点,等看清之后,里面的果然是张天志。
“真的是师父!”见到爸爸在里面打架,张峰很是激动的说“师父好厉害啊!”
韩秀雅低头看了看激动的张峰,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围观的人就声讨起他们母子俩,说张天志一个无名小卒一点规矩都没有的来挑战各大门派,下手还那么重,真是踩着人头上位博出名,还妄想挑战叶问云云。
张峰很生气想还嘴,韩秀雅把他拉到身后,转过脸语气平淡的对说得最起劲的人说“那不知道这些各门各派的高手是怎么出名的都是以德服人,从没出过手吗”
人群一时语塞。
韩秀雅拍拍张峰的肩膀,看了一眼茶楼里面的人,继续说“练武之人自成一界自有自己的规矩,想要将自己所学发扬光大就先要为人所知。难道里面那些人个个都是靠嘴皮子才有今天的地位吗都没有挑战过人,没有踩着战败的人上位吗”
“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被挑战的一天,我的丈夫不管是不是无名小卒,都有挑战的资格。拳脚无眼,他们练武就应该知道会受伤,怕受伤就不要练武,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别人出手重。再说了,他们受伤也只是皮肉伤,并不伤及筋骨性命,如何能说我丈夫出手重。”
韩秀雅话音刚落,里面张天志的战局也结束走出来,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开路。
张天志走到韩秀雅母子两跟前,看了看周围的人,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菜篮,牵过她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恩。”韩秀雅笑着点点头,一手牵着丈夫一手牵着儿子,抬腿往家走,把喧扰的人群抛在了身后。不管张天志在外是怎么样的,在她的眼里,他只是她的丈夫,只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
张天志在张峰一路上咋咋呼呼的说话声中,放开了牵着韩秀雅的手,改为揽上她的腰。她的话他都听到了。很神奇的,在那么嘈杂的环境里,他却能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在听到她为他辩解出头的话时,他心里涌起了无限的豪情和爱意。
一路走到今天,他受过不少冷眼冷嘲,个个都觉得他只是一个草根一个无名小卒,没有资格往上走,就好像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朝不保夕的车夫一样,谁都看不起他。
他忍耐、蛰伏只等着一个机会,他要世人都看清楚他张天志究竟有没有资格。
世人都只知道叶问的咏春,他要告诉世人,咏春不是叶问的影子,咏春也不只有叶问,还有他――咏春张天志!
连连挑战各大门派,张天志很快就出名了,报纸上天天刊登着他的新闻。
原本张天志是打算在挑战完其他门派之后,一鼓作气紧接着挑战叶问的。只是计划暂时搁置了,因为韩秀雅怀孕了。
韩秀雅怀孕的动静比较大,在家做家务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把张天志父子俩个吓得不行,着急忙慌的把她送到了医院才知道她怀孕了。医生说她底子有点弱,怀孕前期不能操劳,要好好的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