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轿车打着灯开了过来停在阿霆的前面,韩秀雅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着在大雨里一身伤,浑身湿透的阿霆。
阿霆避开了她的眼神,侧着脸从她身边越过。
韩秀雅伸手拽住他的手臂,用力的把他扯回来推到一边,等他趔趄着站稳之后,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看着被她打懵的阿霆,她反手又是一巴掌,硬声说“摆出这幅死人脸是给谁看的出来混不是你义无反顾觉得是最好的选择吗怎么现在遇到一点点波折就受不了了”
阿霆满眼通红的瞪着她,说不出话。
韩秀雅回身从车上抱下一堆东西扔到他面前的地上,发出乒呤乓啷的声音,阿霆低头看着地上的棒球棒、高尔夫球棍、西瓜刀等等古惑仔必备武器,复又抬头看向她。
“出来混赤手空拳打不过就用武器,一个人打不赢就拉帮结派的打,别人用棒球棍打你,你就用刀劈回去,你打得越凶就越没有人敢还手。你现在摆出这幅死样,就是认输,就是告诉那些打你和想打你的人,你是一个废柴,是一个随便是谁都可以欺负你,你还不敢还手的废物!”
韩秀雅大声的说完,走到阿霆跟前,和他脸对着脸的看着他问“你说过有事的时候,你会站在我面前为我挡,现在小小挫折你就缩了,是要告诉我,你对我说的话都是说s说而已,让我不用当真,是在告诉我,你其实就是一个废物,一个谁都可以踩的烂泥对吗!”
“我没有我不是!”阿霆大吼着反驳。
“那就不要摆出这幅死样子,站直了证明给我看。”韩秀雅把手链从手腕上解下来放到他的手心里“手链容易断,要送的话,送戒指吧。”说完,转身走开坐回车上离开。
阿霆看着黑色的轿车离开,低头看着手里的手链,忽然用力的握紧了,低垂着的眼睛里褪去了残存的天真。
既然有钱没地位就会被人看不起被人当狗的话,那他就做有钱有地位,又最凶最狠的那个,他要全世界的人都不敢再小看他!
明哥越过耀文出手教训同门小辈的事惊动了坐馆敏叔,敏叔在麻将台上敲打明哥,却引起了明哥的不忿,干脆撕破脸说出他早就不满敏叔连续几次连庄当坐馆的事,甚至连要自立门户的话都说出来了。
之后似乎是为了逼敏叔让位,明哥连连扫自己公司的场子,彻底惹怒了敏叔,下达了对明哥动手的命令。这是让耀文接了并交给阿霆、阿栋和阿祥三人去执行。
阿霆他们把这件事做得很漂亮,唯一的有纰漏的就是阿霆没听耀文留活口的命令,做掉了明哥。但敏叔一点都不介意,甚至十分高兴的开坛给他们三个扎职了。
最能打的阿栋扎职成为双花红棍,负责打。最为能说会道会来事的阿祥扎职为草鞋,负责社团对内对外的事物。阿霆则扎职为白纸扇,负责讲数谈判和掌管社团财务和账本。
明哥出殡那天,韩秀雅代表‘兴盛’出席了,在墓地里见到了一身黑西装的阿霆,他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大变,像一把了鞘的利刃一样锋芒毕露。
葬礼结束后,韩秀雅去了一趟公司再回家就见到了坐在客厅里的阿霆。
“我来给你送戒指了。”阿霆起身走到韩秀雅面前,从口袋里拿出小小的绒面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鸽子蛋扔掉盒子,牵起她的手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上。
“我叫你送戒指,但没叫你送这么大的戒指。”韩秀雅看着手指上能把人闪花眼的钻石戒指,动了动手指,笑看着阿霆说“你现在送这么大,是打算一枚戒指买断我的终身”
“怎么会。你嫁给我那天,我会用比这枚更大更美的戒指换下这枚。还会给你买所有你喜欢的,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这样买足一世,才算是买断你的一辈子。”阿说着,伸手揽住她的腰和她头抵着头的说着。
韩秀雅双手环住他的腰,轻笑着问“那,如果我说我要你呢,你打算要我怎么买断你啊”
“不用买断,我一直都是你的。”阿霆呢喃的说着,低头吻住她的唇。
韩秀雅仰起下巴接受他炙热的吻,手从他的腰环上了他的脖颈,澎湃的情潮在唇齿交融间激荡,外面的一切喧嚣都被屏蔽了,感官的世界里只剩下火热的彼此。
洋葱的外衣被一层层的拨开露出雪白的葱瓣,刀刃从中切下,发出细细的声响,水份饱满的洋葱在刀刃所过之途溢出透明的汁液,滑滑的带着点粘腻,像是在落泪一样。空气里全是洋葱特有的气味,让执刀的厨师也通红了双眼,似是宣泄也似是难以自控。水嫩的洋葱瓣灼水之后变得柔软透明,细碎的水珠在上面滚落,厨师把洋葱拌装盘,在上面挤下浓白的沙拉酱,一道简单的洋葱拉沙就做好了。(纯属瞎掰!)
门窗紧闭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阿霆和韩秀雅连体婴一样的相拥而卧,听着彼此的呼吸,听着彼此逐渐频率一致的心跳,不约而同的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