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冬香怒道, “你怎么这么无耻!”
“我要是不无耻的话能听你的去毁文二妹的清白现在一个毁不成, 那我就毁第二个,你忘记我们俩是怎么在小树林里商议的”
“我还摸了你的手呢……”
洪冬香死死地瞪着他, 这田荣还真是恬不知耻,竟然想打她的主意, 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而在后屋看到媳妇偷偷摸摸往外走的韩母在听到田荣的话后气的脸色发白, 双手不停的颤抖。
“田荣!你这个混账竟然敢来欺负我家的人,你给老娘滚,否则我家自厚饶不了你!”韩母气得拿起大扫帚就往外撵田荣。
儿媳妇跟儿子成婚后是不是头一回她心里是清楚的, 且成亲也不过几日, 洪冬香日日都在家里头也没什么出去乱来的机会,韩母心里倒是没怀疑媳妇清白问题, 但她觉得再这么下去, 以后清不清白还真难说。
韩母窜了出来吓了两人一跳,不同于田荣很快镇定下来无所谓的神色,洪冬香则是满脸紧张, 生怕韩母误会他俩的关系从而跟让她跟韩自厚的关系产生裂痕。
若是这样, 以后她岂不是没办法跟着韩自厚享福了
田荣被扫了一扫帚之后吐出一口痰呸了一下, “你想什么美事呢,我来欺负你家的人你倒是问问你这好媳妇做了什么事, 你以为我乐意过来”
洪冬香自从韩母出来以后就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释眼前的情形,听到田荣这么说回过神来,“你别胡说, 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文琼把手里提着的棒槌放到盆里,然后乐呵呵地扫了一块青石往下一坐,双手撑着下巴看起了好戏。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是没想到洪冬香竟然是自己亲自去说,这脑子是不是不对劲
重生前吃了那么多苦头竟然也没能让她变得聪明一点。
那边的洪冬香连忙站到了韩母的身后看向田荣,“田荣!你别以为你胡说就有人能相信你,我现在是韩家的媳妇,若我真的跟你有些什么,又怎么会嫁给自厚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你跟自厚能比吗”
“是,我是跟韩自厚不能比。”田荣嬉皮笑脸的,“可这男人比的又不只是一方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那一方面也是能比一比的……”
洪冬香气得脸色涨红,“你无耻!你别以为耍赖就能得到什么,我跟你说我爹可是镇上米铺的掌柜,认识好些个人!上回你纠缠我被我爹找人打了一顿是没吃够教训吗你等着,明日我便去镇上跟我爹说你欺到了我夫家,到时候看我爹怎么收拾你!”
韩母原本对儿媳妇跟田荣这种人搅和到一块儿感觉很是气闷,可听到洪冬香说她爹是镇上米铺的掌柜后便瞬间又回过了神。
这乡下人家挣口饭吃不容易,儿子便是现在打猎能挣些银子,可到底也不如稳定的营生安稳。
打猎也只能吃年轻饭,他们母子俩又不怎么会种地,怕儿子到了年老的时候又没个依靠,韩母早就打算好等洪父年纪大退下来后便叫他儿子顶上掌柜这份活儿了。
所以眼下对于洪冬香的行为她也只能忍了下来,左右她也没抓到真的证据。
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韩母眼睛眯了眯,到时候且看看再说,若是亲家愿意把掌柜的活儿提前让给她儿子,她倒是不会再计较些什么,左右等自己家发达了给儿子多台几房小妾就是了。
若亲家不愿意……那也只能请他把这败坏门风的闺女领回去了,他们韩家可要不起一个水性杨花的儿媳妇。
“我无耻我还能更无耻!”田荣发狠道,“你大腿上有一颗艳红色的小痣你还记得吗你不记得的话我记得。”
田荣这么一说,听到韩家动静跟过来看的人顿时眼神微妙起来。
韩母没想到这么一番耽误竟叫别人看了自家的热闹,遂狠狠的瞪了洪冬香一眼,打算过了眼前的事情再收拾她。
洪冬香眼里含着泪,嘴巴张开又合上,眼神愤恨的模样像是巴不得立刻杀了这混账东西。
见人围的越来越多,想到了上辈子自己悲惨生活的洪冬香快速的镇定下来,咬牙说道,“你田荣是个什么德性以为我不知道咱们丰南村的大姑娘小媳妇有几个没被你窥视过便是你知道又怎么样,谁能确定你不是躲在某个角落暗地里看我沐浴”
跟与人厮混比起来,洪冬香觉得便是被人偷看洗澡说些闲话也没有大碍了。
况且她真的没跟田荣有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能叫他知道的这么清楚,铁定是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在浴房外偷窥了!
洪冬香这一番话可是得罪了不少的人,丰南村虽然民风不错,但每个村子总有那么几个混账东西,田荣便是这其中之一。
村长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银子也罚了,可他人就是混账你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真的要了他的小命
便是哪家大姑娘小媳妇的被她偷偷瞧了两眼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没有谁会闹个鱼死网破。
所以洪冬香这一说出来,往日里被田荣挂在嘴上花过两句的女子恨不得撕碎了她的嘴。
这一番话说出来岂不是认定了她们被田荣看过
不说别人怎么闲话,便是回去后家里人又岂能饶得了她们
虽然她们没有错,但到底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回去后还不定要受多少的折磨。
田荣劈手夺过韩母手中的扫帚竖在胸前,“你说是就是了咱们丰南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行为都正派得紧,我这人便是再混账也不敢去偷瞧她们,倒是你洪冬香……”
田荣嘿嘿笑了两声。
“你什么你!我家儿媳妇是个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韩母伸手推了一把洪冬香,把她往草垛子后面推。
“你别以为你在这挑拨离间我就能信了你的话!我家儿媳妇跟自厚感情好的很,这素日里为人我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说吧,是不是记恨前些日子偷了我家陷阱里的猎物被自厚打了一顿怀恨在心,所以才过来说这些混账话的!”
田荣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婶子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了你家的猎物了”
“你还说你没偷!”韩母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就算她素日里没干什么活,但跟闹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家儿子被戴了绿帽子相比,韩母的一腔爱子之心顿时占了上风,直把田荣挠了个满脸开花。
文琼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出闹剧,心里甚至为洪冬香觉得有些尴尬。
当然这也是她的孽力回馈,如果不是她想把原主往火坑里推,又怎么会遭遇眼前这一副尴尬的场面
你说说,就你这么个德性还能重生,完了重生之后还抢了别的男人。这也就算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可你抢了男人还想要祸害人,那就得做好事情被揭露出来的准备。
见人围的越来越多,甚至还有文家的人也挤在其中,文琼眼尖的看到韩自厚跟在文家大哥身后向韩家院子这边走来,连忙拖着浸满了水的盆就往韩家小院那边走过去。
有热闹的话不瞧白不瞧,而且适当的时候她还能给洪冬香的这把火加把柴。
洪冬香靠在草垛上,虽然天色暗了下来,但也不知是哪个狭促鬼想的,竟然觉得环境昏暗下月光不能满足他们看热闹的情绪,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火把绑在树上。
这下子洪冬香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便被众人瞧了个正着,众人转念一想,便觉得田荣瞧上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村里的姑娘虽然也有长得不错的,可跟这韩家的小媳妇相比还真不是一个级别,也难怪会招来田荣这等混账搞事情了。
尤其是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就算长得再体面,可为了干活也不会给自己打扮成多么漂亮的情况下,洪冬香就更为突出了。
一来是这些打扮要钱,二来也耽误时间,这可不是过日子的人的做法。
而洪冬香就不一样了,能上身的衣裳专挑那种鲜亮的红色,便是头上也带了几件银饰,这个季节还带点倒春寒,可她身上的衣裳薄得很,曲线更是凹了出来……
别说是田荣,就是他们这些成了亲大老爷们儿看着都觉得不大好意思。</p>
韩自厚听人说自家出了事,便连忙赶了过来,也顾不得跟文家提醒田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