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看向王姨, 见她是个穿着打扮都极为普通的妇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下,用着睥睨的语气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是想讹上我吧。奉劝你们一句, 我安妮特可从来不是什么任人敲诈的软柿子, 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
她微扬起下巴有些高傲的说完这段话,看着王姨和王可心惊怒交加的表情便觉得有趣, 蝼蚁的反抗还真有趣, 不过它们终究会被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按死在地。
安妮特早就知道王可心的出身了, 真是寒酸的让她想要发笑, 偏偏她周围那些同学个个都是拎不清的, 都围着她打转,真以为她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呢。
被老师夸过资质过人又如何,人生来就是有三六九等的,敢爬到她的头上, 那就要做好相应的代价。
不过这个王可心,倒是比安妮特想象中的要硬骨头。
原来被她这样对待的人,要么对被欺凌的事噤若寒蝉,要么被吓得退学,再也不敢见到她。
王可心倒是第一个敢找老师对质的, 真是既倔强又天真,也不知道这个穷酸鬼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的父亲可是创立这个学校的莫斯比家主的心腹, 即使捅出篓子来, 也会看在她父亲的面子将事情压下来。
公平正义
呵, 权势才是在这里活得无所忌惮的通行证。
昨天的事情王可心也没有证据,只要她死不承认,说不定还能反将王可心一军,彻底让她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在这学校里待下去。
而昨天见证了那一幕的同学们,谅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来做人证。
安妮特眼角眉梢间都带了些许自得,“没有证据可就是诽谤,你们非但从我这里拿不到一毛钱,还会被我追讨精神损失费,我劝你们还是量力而行吧。”
王姨顿时急了,“那么多人都看到你欺负我女儿,怎么就没证据了”
安妮特冷笑一声“那你大可去问一问,看看有哪位好心人会给你们作证。”
本是气上心头的王姨听到她这话宛若被泼了一盆冷水,紧咬着双唇对安妮特怒目而视。
王姨虽然心思没有那么剔透,但安妮特这么一说,她也能理解其背后的含义。
在场的学生们没有人愿意因为这件事而得罪安妮特,这样一来,证人也根本就无从寻起了。
安妮特看了眼王姨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心中的轻蔑与自傲感更是达到了巅峰,她转身对管信衡说道“老师,这对母女分明就是想要故意诬陷我,以此达到她们讹钱的目的。这种低劣的行为,应当严厉制止和给与惩罚。”
王姨看着安妮特在这颠倒黑白,气得心绞着一般的痛,不得不捂胸口才能缓解上一二。
静坐在王姨身侧的苏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微皱着眉“想要辨别是不是你做的,很简单。王可心后颈上还留有五个手指印,照着她的手比对一下就好了。”
安妮特顿时眉头一跳,下意识的将右手背到身后,不禁有些心虚地仔细回想着,她昨天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当时她的确拼尽全力按住王可心的后颈了难不成还真留下了指印
安妮特瞟了眼王可心细致紧嫩的肌肤,倒也的确可能有留下印子的可能性,那万一这么一比对,岂不就成了现成的证据
“安妮特同学,不妨伸出你的右手来比对一下。”苏河淡淡地笑着,目光深邃好似看透了一切。
她攥紧了右手手指,恼恨地看了眼苏河,心中实在是恨得不行。
在场的众人见安妮特迟迟不肯将右手移到身前,便都知道她内心有鬼,所以才不愿被比对验证。
迈尔斯上前了一步,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一只手则是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强行比对一般。
安妮特那优雅地仪态顿时间崩坏了,她不断推搡着迈尔斯想要抗拒,甚至蹲下了身子不想被迈尔斯拖去到王可心的身旁比对手印。
迈尔斯对安妮特可没有什么怜惜爱护之情,见她这么不配合,本没用力的动作骤然用上几分力,弄得安妮特登时吃痛的大叫起来。
“你竟敢这么对我”安妮特在挣扎的过程中发丝凌乱如枯草一般,而裙子上也平添一些尘土和褶皱,看起来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安妮特用尽全力甩开了迈尔斯的手,当然,这也有迈尔斯没有再用力挟持她的关系。
“是我又怎么样她现在死了吗不还是活着吗”安妮特濒临爆发的边缘忍无可忍地说道,“我做了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你们和我比起来都太微不足道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叫我父亲来收拾你们”
此刻的她哪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完全就像一只疯狗般追着人群狂吠。
苏河勾了下唇“你还真是又坏又蠢,刚才我是在诓你,都过了一夜又怎会有那么清晰的手印,即使有也无法比对出来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