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
曹操当下一阵冷笑, 说“什么肾虚我么这怎么可能,长秋先生, 你怕是看错了罢”
眼看着袁谭还在场,曹操怎么也要挽回自己的颜面, 当即就一脸没事人似的表情, 好像的确是张让看错了一样,说的十分笃定。
张让则是说“根据曹校尉诉说的症状来看,的确是有肾阳虚的可能,但也不一定,因此才问曹校尉,最近性事方面可有力不从心,诸如早”
曹操立刻抬起手来, 一把捂住张让的嘴巴, 不让他说话。
张让“唔”了一声, “早”了一个字,后面那个对张让来说十分学术, 对曹操来说却十分羞辱的字眼没有说出口来。
曹操连忙桎梏住张让, 张让这“早”什么要是说出口,自己怕是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了,袁氏父子还不笑死
张让不知他为何如此“躁动”, 被捂住了也无法反抗, 毕竟他力气没有曹操足, 根本挣扎不开。
曹操便板着笑容, 僵硬的说“袁公子, 当真对不住,我与长秋先生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解开误会,麻烦您能暂且回避一番么”
袁谭一听,赶紧拱手说“那谭先告辞了,二位请便。”
他说着便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曹操盯着袁谭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虽过程惨烈了一些,但总算是把袁谭从张让的房舍中请了出去,也算是
虽败犹荣罢
曹操赶着袁谭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就感觉张让在自己怀中扭动。
是了,像是一条不安分的小鱼,“扭来扭去”的,还一直打着挺。
曹操险些就给他弄得亢奋起来,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桎梏着张让的手。
其实张让并非不安分,是因着他的口鼻被曹操捂着,曹操一股蛮力,实在牛顽的很,张让挣扎不开,险些憋红了脸颊,喘不出气儿来。
曹操赶忙松开手,张让则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奇怪的看着曹操。
曹操咳嗽了一声,为了找回自己的颜面,当即凑过去,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轻佻的捏住张让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微微扬着下巴。
犹如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用沙哑暧昧的嗓音,说“张让,我在房事上有没有力不从心,难道你没体会过么我厉不厉害,在卫宅的时候,你记不得了”
在卫宅的时候,张让饮醉了酒,和曹操之间其实并未发生半丝干系,但是曹操一直没有解释,张让误会,他也便顺水推舟,亦没说什么。
所以至今以来,张让都以为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干系。
张让一听,便想到了卫家那天,但脸上也没见红晕,半点不好意思和赧然也没有,淡淡的直说“那夜让饮多了酒,并未有什么感觉,因此不知曹校尉厉害。”
曹操“”
为什么自己的“威仪”,在张让面前,一分都没有树立起来,反而被张让这个石头心肠的人,将自己的威仪和气节,扔在地上踩踏、践踏,复又踩踏、践踏,反复如此
曹操这辈子,虽然仅仅二十出头,但当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输过阵势,别管是比他年长的,还是与他年幼的,曹操的太尉老爹都被曹操气得上蹿下跳,如今当真算是找到了对手。
而且并非棋逢对手的那类,是被放风吊打的那类
曹操深吸了一两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是肾虚,我是肝火旺盛,你给我开两份疏肝理气的药,让我吃吃。”
张让上下打量着曹操的面容,见他脸色发青,说话又有气无力,便说“曹校尉切勿讳疾忌医,你表象发黑,而且说话无力,的确是属肾之问题,并非是肝火问题,让”
他的话还未说完,曹操已经抬起手来,打断了张让的话头,说“是孟德的过失。”
张让奇怪的看着突然道歉的曹操,曹操诚恳的说“孟德先行告退,张先生,您好生歇息,便不叨扰了。”
曹操说罢了,转身“逃跑”,再一次逃之夭夭,离开了张让的房舍。
张让看着曹操逃走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想到曹校尉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隐疾”
“阿嚏”
曹操离开张让的房舍没多远,就打了一声喷嚏,只觉后背发凉,似乎有人在背地里说自己坏话,阴损自己一般
第二日一大早,今日没有舍粥,从浚仪运来的第二批药材已经到了,曹操便准备给张让送过去。
他往药庐而去,走的时候还在想,昨日有诸多不愉之事,也不知张让那石头人还记得不记得
曹操不确定的走进药庐,一进去,就听到了袁谭的声音,果然是死缠烂打,到哪里都能看到他。
袁谭此时正半跪在药庐的席案前,怀中半搂半抱着张让,在教张让习字。
张让对东汉时期的文字不是很熟悉,这些日子也时常自行习字,袁谭昨日送了他药典,今日又来和张让套近乎,就看到张让正在认字,便自告奋勇,教导张让写字。
那两个人挨得十分之近,袁谭恨不能将张让搂在怀中,还微微低头,故意要用自己的嘴唇去碰张让的耳朵。
曹操一看,当即气的冷笑一声,说自己肾亏,却跟袁谭这般亲亲我我,还口口生生说爱见自己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