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网球部誓师大会让我很惊讶,前辈们的决心和信心犹如磐石般坚韧,并有将其实现的行动力和努力,我相信,这样的前辈们,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此刻,我仿佛能看见前辈们即将振翅而去,鹰击长空。”
“在这里,我想送一首中国的七律诗给诸位前辈。”
少年的嗓音清亮,却温顺而满含敬意。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希望各位前辈,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至此,一年a班的新生代表发言完毕,姿态从容地鞠躬下台。
谁也没看出来小朋友心虚的差点同手同脚。
之前那位和他说话的银发外校老师已经不见了,倒是之前给琉星泡过茶的那位学姐还非常高兴地称赞琉星“你演讲时的心态很好,一点都没有紧张!”
紧张到忘记了演讲稿的琉星“……多谢学姐夸奖。”
学姐又热情地邀请“我在学校参加了辩论社,你有兴趣加入吗?”
琉星心脏猛地一跳,语速没变,依旧温和“谢谢学姐的邀请,但……我从小学习剑道和弓道,今年的目标,也是进入全国大赛呢。”
学姐调侃道“原来你会剑道和弓道?真是看不出,稻垣君竟是个武斗派呢。”她伸手捏了把琉星的脸颊,“而且目标还是全国大赛……很有信心的样子?”
琉星第一次没有表现出谦虚,他轻轻眨了下眼,拉住学姐在他脸上恶作剧的手,“当然了,学姐不相信我吗?”
学姐顿了顿,脸颊上肉眼可见地飘起一抹绯红“没有,我相信你……你加油拿个全国冠军回来。”
琉星高兴地说“嗯,有学姐给我加油,我一定能做到的。”
“……手,”学姐小声地说“可以放开了……”
“啊!”琉星赶紧松开学姐的手,也不自觉红了脸颊,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
少年白皙的皮肤泛着粉色,毛茸茸的发梢微乱,逆着光,晃得学姐心头发热。
“没有不舒服……就是、就是……我真是个禽兽!”学姐语带悲愤地撂下这么一句话,捂着脸跑了。
剩下琉星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左右看看却发现了不远处目光复杂的迹部。
他赶紧跟学长打招呼“迹部学长。”
迹部皱眉,满脸遗憾地道“哼……竟然是下个忍足吗……”
琉星“……啊?”忍足是谁?
但显然迹部学长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迹部景吾。”
琉星对这位人望很高的学长很是有些好奇,不过不等他回应,迹部就继续道“你的演讲很有意思,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说完,带着桦地转身走了。
这过于我行我素的做事风格,让琉星有些发愣。
家里的付丧神们很讲究礼仪,当然也有个别不讲究的,但他们都被当做反面教材,只有在举例的时候才会提到他们,全都是一副‘你绝对不能变成他们那样’的恨铁不成钢表情。
但迹部的做事风格显然又和鹤丸或者大俱利这样颇为自我的付丧神们不一样。
举手投足很优雅古典,个性却高调张扬,自信嚣张,像一团烈火或炙阳,看着他的时候会觉得眼睛发烫。
想到礼堂里千人欢呼的场景,琉星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个人魅力’。
琉星忽然对网球部有些好奇了起来。
网球这项运动琉星只在电视里看过,印象中是和羽毛球差不多的运动,两个人拿着球拍对打。
下次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前辈们的网球练习。琉星想。虽然不可能会加入网球部,但接触下未知的运动,长长见识也挺好的。
开学式结束后,琉星总算坐到了教室里。
座位是后排靠窗,一眼就能看见窗外的樱花树和稍远地方那几个网球场。
座位琉星很满意,只是四周坐得都是陌生人,久违地让琉星感到了寂寞,由衷地想念起了自己的几个小伙伴。
凑和静弥门对门地住着,学校也从未分开过……唯有黑子,和他一样,也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帝光上学。
不知道黑子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琉星托腮望着讲台,脑子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事,只有表情依旧认真而从容,看起来像是正耐心地听站在讲台中央的老师说话。
竞选班干部的时候,走神的琉星糊里糊涂地成了班长候选,最后荣获班级内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选票,成了一年a班的班长。
琉星到底没说出口那句拒绝,他并不排斥班长这个职位,只是他对于管理班级事务这件事无从下手。
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被管束的那一个,一下子变换身份,还有些没法适应。
放学后,琉星拿着入部申请书去了弓道部和剑道部分别看了看,最后在申请书上填了剑道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