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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全部都是套路

借了石切丸的光,立香顺利入住了石切神社,并且因为石切丸郑重地称呼她“审神者大人”的关系,而被一干神官以为是某位他们所不知道的大人物,对于她恭敬无比,那热情的招待让立香有些吃不消。

在得知自己世界已经被毁灭了之后,立香很久没有试过走在现代化的世界了,何况这个世界的确和她的非常相似,让她不不由得有些触景生情。

等到因为神官们地热情挽留而推辞不过的立香多滞留了片刻之后,就听见队伍中幸运的小天使物吉贞宗开口了。

“主人,我能感觉到一期殿他们已经脱离危险了哦!所以,您现在不用着急着赶路也可以。”

“欸?是这样吗?”

“是真的,我的直觉不会错的。”物吉贞宗笑了笑,“您可以多滞留一会儿也可以哦!”

“物吉,你真没有故意哄我吧?”

立香狐疑地看着物吉贞宗乖巧可爱如同小绵羊一样的笑容,她在第一眼看到这位的时候莫名觉得对方或许是那种腹黑小王子的类型,但是后来的相处让她明白人不可貌相,物吉的确是贴心为人分忧的好孩子,可是……这时机未免也太巧合(违和)一点了吧?

“没有哦!我还有直觉,在这里停留的话,迟早会遇上一期殿他们的。”

物吉的笑眯眯的,目光和站在立香背后的清光和安定对上了一瞬,又马上挪开了。其实他的确是早在赶路中途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鉴于主人一来到现世就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所以他还以为主人是不喜欢这里呢!不过昨夜和本丸的元老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确定过之后,他才知道主人这与其说是不高兴,不如说是触景生情,所以还是多让主人放松一会儿比较好。

“嗯,既然物吉这么说了……”

“呐呐,主人!我在教堂后面发现了一家飘出了很香很香味道的店哦!我们去那里吃饭吧!”

爱染国俊闪起了星星眼,事实上他不觉得以付丧神的身手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再加上曾经在物吉贞宗帮助下百分百中奖的经历,他对于物吉贞宗的判断完全信任,不由得拉着立香的袖子撒娇起来。

“可以的吧?刚刚神社的人给了我们好多这里的小判……好像是叫做银·行·卡是吧?”

“吃饭是没问题啦,只是觉得受之有愧。”立香有些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帮忙,结果他们还那么热情……”

“请不要这么说,审神者大人。”石切丸诚恳从门外走了进来,似乎刚刚帮忙祈福完毕的样子,笑着对立香道,“正因为您带我来了这附近,所以身为分灵的我才会受到本体的牵引‘神降’于此。对于已经很久没有神降消息的神社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想来未来的地位一定会排在其他神社前面的吧。”

当然,这个效果可能也只有石切丸有了,其他的刀剑付丧神虽然也算是神,但是因为他们都是依附于侍奉的主人的关系,所以基本上都是没什么单独的神社的。话说现在石切丸觉得自己的实力因此有所提高,去除脓包也更加顺利了,似乎的确更往神刀的方向发展了。

啊!说到这……笑面青江似乎很在意自己为什么没有成为神刀的样子?

石切丸担忧地看了一眼一旁发呆的笑面青江,关心道:“笑面,你……没事吧?”

“嗯,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在意。”

笑面青江眺望着远方能够看到的教堂尖顶,又闭着眼感受着什么,微微有些皱眉。他总觉得这附近地气息和其他他们路过的土地不太一样,有一种特别的灵力在流动,就像是……

“哈哈,可能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应该关心下自己哦!”笑面青江摸着下巴道,“石切丸会受到本体的牵引来这里,我们应该也会吧?像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这种已经音讯全无的暂且不提,爱染是私人收藏或许运气没那么好,但是像是物吉本体在德川美术馆收藏,我的本体就在丸龟市立资料馆,说不定能够升个级什么的哦!”

“升级?”立香一愣,迷惑不解道,“怎么升?你们可都早就满级……啊,这么说起来。”

立香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刀账翻开,神色顿时微妙起来,上面石切丸的等级99之后还有一个(???)的符号,结合刚才笑面青江的话,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对了,你们都是分灵,平时说的‘本体’也是时之政府弄出来的,虽然质地上的确不错,但是似乎都和真正的‘本体’不太一样,难道说……”

立香眼睛忽然亮了亮,不管如何,实力增强总是好事啊!尤其是在她的刀剑都基本上锻造出来又满级之后,她也感觉到大家有些无聊,毕竟她会更多让经验不足的刀剑男士上场磨砺自己,顶多派遣几个老手保驾护航罢了。所以时间久了的确让大家有些失望,毕竟刀剑越来越多,而往往出阵的队伍只有一队六人罢了。

如果能够找到让大家打发时间的方法,还有其他提升实力的方法,那岂不是很好吗?

“鉴于石切丸的经历,物吉和笑面,你们俩不如都去试试?其他人我们可以搜集一下信息啊!”

“咕噜噜……”

“咳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吃饭啦!走吧走吧,就去爱染说的那个地方吃饭!”

立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果说神社里唯一让她有些不习惯的大概就是饮食上了。倒不是说神社上准备的东西不好吃,而是那些人经常恭敬地伺候他们用饭,被称呼为“审神者大人”和“石切丸大人”的话,他们也会有偶像包袱的,所以吃起来都要顾及礼仪不够爽快。

“对了,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唔~那个字我不认识啦,我又不是去过中国的退,不过是一家中餐馆哦!我看到有一个神父在那里吃的很开心呢!那个菜红彤彤的一定很好吃!”

最后,立香带着自己的刀剑们来到了那家中餐馆,因为对于中餐了解不多,她顺了爱染的意思点了那个神父特别钟爱的麻辣豆腐,还有一堆色泽非常鲜亮的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某个点了好几盘麻婆豆腐的神父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看。若不是有立香拦着,某些护主的刀剑似乎很想去给对方来上一刀。

“失礼了,只是难得看到有喜欢这道菜的同好。”那位神父穿着一丝不苟的牧师袍子,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某种奇异的色彩,“而且竟然还是神大人和审神者大人。”

“你知道?明明那些神社的人应该都封锁了消息……”

“那是对于外界来说,里世界的话,很多消息是互通有无的。”

神父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露出一个笑容,不过他的确不擅长这一点,只是显得更加扭曲罢了。仿佛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动作,转而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言峰绮礼,是附近的教堂任职神父,因为听说隔壁的神社显灵了,所以一直想见神明大人一面。”

“哈哈,你是希望治愈疾病吗?还是祛除脓包?净化污秽?”石切丸好脾气地道,“这些我都挺擅长的哦!”

“……不必了。”

“他烦恼的似乎不是那个哦。”

言峰绮礼沉默了一下,他是一直对自身的存在感到困惑,至今为止都一直处于非常困扰状态中,平时无论怎么忏悔祈祷都无法压抑自己那让他自己都厌弃的本性,而神当然也没有给他任何的启示解惑。所以,在听到隔壁神社神降的时候,他才会特意调用了一些资源特权去探究情报,然后一直关注着隔壁……

哦,不过这位神似乎和他想的全知全能的“神”不太一样?倒是这位不只是什么东西的“审神者”……

“你,似乎对于自己有些迷茫吧?”

“啊,抱歉,看到你的时候就这样感觉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觉得被冒犯的话……”

“不,并没有。”言峰绮礼的眼中冒出了和见到麻婆豆腐类似的光芒,诚恳地鞠躬,“还请您继续说下去。”

“怎么说呢……你的眼神,就仿佛是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觉得自己是异类,而且不知爱好,不知梦想,不知情感,不知目标,然后只是按照周围人的要求和期待走下去的‘傀儡’一样。”

立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虽然她觉得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如此丰富多彩和平的现代会诞生那么奇怪的人,但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和火影世界那些庸庸碌碌的麻木的某些“忍者”一样——典型例子就像是某个辉夜一族被□□利用小男孩一样。

说起来,在火影世界那种乱世之中因为只想着活下去,甚至连活着意义都找不到的大有人在,茫然地尊从上级指示的人也很多,可是现代也有这种人吗?

“您说的太正确了!”言峰绮礼的眼神已经由发亮变为了狂热,热切地盯着立香,“还请您为我解惑!”

言峰绮礼一直知道自己天生有人格缺陷,他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丽事物感到美丽,对很多人说丑陋的事物难以忘怀。很多时候她都为自己的感觉偏差而烦恼,也困惑于自己这种‘怪物’的存在,无论他如何努力地矫正,但始终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因此他对于自己整个人生都是茫然的。

这一点在他被圣杯选中,被赋予了令咒之后达到了巅峰——他的父亲和远坂时臣说那是为了帮助远坂家获得胜利而存在的东西,他虽然面上沉静,但是实际上却不敢苟同。

圣杯是万能许愿机,它会选择七位魔术师参与战斗互相厮杀,最终获得它然后许愿,所以令咒不可能选上没有愿望的人,可言峰绮礼偏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就被糊里糊涂选中了。当然,他是不觉得自己的愿望会是帮助远坂家这种扯淡的理由的。

言峰绮礼期待地看着立香,觉得这位人物或许能够拯救他于矛盾和挣扎中,在他快要自我放弃的时候遇到这位神明和审神者,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立香并不知道言峰绮礼的问题和她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她只是感觉到了男人身上深深的迷茫和自我否定罢了,再加上笑面等人轻轻提醒她这个男人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她自然以为这人和以前遇到的那些没找到人生意义的战争惯犯忍者们一样了。

话说那个时候她拐人是学习了蛇叔的一句话,几乎是百试百灵,那就是……

“人活着或许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活下去的话或许就能遇到有趣的事,就比如你我的相逢……”

“……”

言峰绮礼神色诡异地停了一瞬,然后马上点头,面上带上了深以为然的神色。

“的确,我完全没想过有一天会见到真正的神明。”

“……”

立香沉默了一下,她差点忘了现在不是她拐人,不可能说一句“所以跟着我吧,我需要你的力量”这类的话,那么她该怎么接下去?万能套路也有失灵的一天啊!

果然,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口胡了吗?!

——冷静,冷静,立香,你可是口胡过一个世界的女王大人啊!

“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没有愿望的人的,唯一的区别是有人意识到了并且为之奋斗活下去,而有人可能一辈子没意识到,然后挣扎地活下去罢了。”

“……我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言峰绮礼失落地道,“而且我……和一般人不一样。”

言峰绮礼指的是他的喜怒哀乐的认知和正常人的价值观不同,但是听在立香耳中只以为对方是因为生活太苦,或者是掌握有与众不同的力量的苦恼,就像是那些血继忍者被当做怪物一般。

她想了想,总结了一下过去的经验,提示道:“我并不能完全清楚地掌握你的情况,不过就我遇到的情况而言,他们大多数的愿望都是【像普通人一样幸福地活下去】这么简单又朴实的愿望罢了。”

“!!!”

言峰绮礼瞳孔骤然收缩,他的重点完全放在了【像普通人】这一点上,不由得晃神了一下,然后抓到了另一个重点……

“他们?像我这样(天生扭曲)的人很多吗?”

“我见过不少。”立香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他们都活得很好,而且还很受人尊敬。”

“受人尊敬?活得很好?”

言峰绮礼陷入了沉思。

立香是经验套路化了,言峰绮礼是完全以为被看穿了,所以两人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半天,最后言峰绮礼决定再咨询一下正确的放飞自我……或者说是拯救自我的方式。

“请问您认识的那些人是如何做的呢?”

“这个……方式还挺多的。有时不时在生死一线上晃悠一圈领悟人生的,有积极做好人好事寻找存在感的,有埋在公文堆或者任务中的工作狂,有尝试各种各样新鲜事物玩的,还有喜欢作死挑战(忍者之)神的,玩极限运动的,其他还有什么吃遍各色美食,写小说泄愤,听音乐陶冶情操等等……有些说不过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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