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海宁即将毕业的前期,俞资衡同江海宁进行了最后一次真诚的谈话。 “江海宁,你是不是对我在内心深处有着极强的防范意识啊?”俞资衡直言相问。 “说实在话,在远大与和义德市场竞争角度上讲,和义德的有关信息我是不能透露给你俞资衡的。这不叫防范,更准确地讲,做为和义德集团的一名员工,是我们应该具有的职业操守,其中包括忠诚。”江海宁望着黑边眼镜后,俞资衡目光炯炯的眼睛,如是回答。 “不久,或者将来,和义德与远大是否还要在平津地区鏖战不休,是否有联手的可能?”俞资衡若有所思地问道。 俞资衡居然有这种和谐的思想。江海宁想了想,笑了。 “一切皆有可能!但只要坚持各自的文化理念,这种可能就会变得没有可能。成者王侯败者寇,刀兵相见也许在很长时间内存在,直到输赢见分晓。” “那就是水火不相容,永战不休喽!”俞资衡嘴角上扬,好似发出了最后的宣战通牒。 “有些言重了吧!和义德与远大虽然不能联手,可以试着和平共处,共存共荣!”江海宁温和地回答。 “诸氏集团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它只能让别人臣服。和平共处意味着妥协与让步。” 看来,俞资衡很是推崇诸伟腾的治企理念,做企业不仅是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在向人们证明,诸氏家族在远大企业中的永远的影响与掌控力。 “哈哈哈!”江海宁爽朗地笑着。“俞资衡,那就让远大放马过来吧,和义德会同远大周旋到底!” “今日是朋友,明天将可能在沙场相见,我俞资衡已经做好了力战的准备!”俞资衡目光矍铄。 “我们和义德将怀着必胜的信念与远大战阵列队,兵来将往地驰骋沙场!”江海宁好像已经运策帷幄,决胜千里。 商场如战场,江海宁与俞资衡,和义德与远大这两位未来的主帅,已经磨刀霍霍地向对方宣战了。 经历过大学毕业离别感伤的江海宁,对待此次读研的顺利完结不再那么地痛彻心腑。她逐渐认识到,友情在人的一生中是带有阶段性的,旧情难忘,总是把其挂在心上,背在身上,只能增添莫名无端的忧伤罢了。已经目睹诸多分分合合的江海宁,对之也看开了一些。尽管如此,对友情很是看重的江海宁,在毕业后的几天里,心情还是略带些许的沉重。 倒是许正扬很是理解这些,不时地在江海宁面前讲些笑话逗她开心。 许正扬和江海宁在厨房里一起洗刷碗筷。许正扬负责干,江海宁在一边看。 “海宁,熊猫能爱上小鹿你相信吗?” “切!小儿科的童话吧!”江海宁脸上露出了今天难得的笑容。她低头抬眼望了了许正扬一眼。这个许正扬,猛个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是何用意。 “不是童话,是笑话!”许正扬坏笑地,用眼角斜看着江海宁。 “别这么的好不好?就算是熊猫爱上了小鹿,接下来怎么着吧!” “熊猫爱上了小鹿,表达爱意时却遭到拒绝。熊猫大吼,‘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小鹿胆怯地说,‘我妈说了,戴墨镜的都不是好人!’熊猫倒没有着急,喃喃地说道,‘我是熊猫,本来就不是人嘛!’小鹿哈哈地笑起来,‘小熊,你真可爱!’就这样,小鹿接受了熊猫的求爱,成为了一对恋人。” “哈哈哈——!”江海宁呵呵地笑弯了腰。 “许正扬,你可真行啊!这篇笑话我是听说过的,不过你又做了临场发挥,而且发挥地更为可乐。大笑之余,我要赞扬熊猫的大智若愚了!它用憨厚的纯真感动了小鹿,这真是一个可爱的熊猫啊!” 江海宁继续笑着,许正扬可真会钻钻。不过,她知道许正扬是在排解她毕业后的郁闷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