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附近用餐。之后,从“伦敦眼”沿着河岸散步,偶尔,停下来挤进人群看街头的吉他表演,陈清焰从身后抱着她,简嘉两手摸着他亘在脖子下的手臂,一笑,跟着摇头晃脑哼唱。
加州梦。
“可这里不是os anes呀。”简嘉转脸勾住他脖子,亲了一口,她嘻嘻直笑。陈清焰便贴在她干净洁白的耳垂那压低声音唱
“on a ter\'s day,i\'d be safe and ar”
气息悉数喷在后颈上,简嘉笑得更厉害了。
一低头,他的手上,依旧戴着对戒的其中一只,折射着幽幽的光。
晚上,等洗漱过,两人坐在明亮宽大的飘窗上,陈清焰给她揉头发,又拿吹风机吹干。一片凌乱,他又把她弄的像小狗。
“你故意想我丑”简嘉起身拿枕头砸他,“桄榔”一声,花瓶碎了。她一愣,陈清焰起身,拍了拍她脑袋
“别乱动,我来清理。”
简嘉吐了吐舌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脸红红的“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房东会不会生气”
“没关系,我们赔偿就好了。”陈清焰波澜不兴,重新坐下来并把简嘉拖曳到腿上,她脑袋枕在他怀里。
“陈叔叔,”简嘉俏皮一笑,俨然忘记了飞机上他暗示性十足的警告,伸手摸他的脸,“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嗯”
“你看过av吗”简嘉好奇死了,她对陈清焰的一切仍旧好奇。周琼告诉他,男生们从小就猥琐又龌龊。大学寝室里,女学霸们在熄灯后谈起这些,既严谨又奔放,会有人认真推眼镜坐床头分析大数据。
听这个问题,陈清焰微微蹙眉,他低头看她
“不看,我直接找女人。”
简嘉脸变了,她呼地坐起,气氛被陈清焰的实话一下破坏的干干净净。
“你是不是很骄傲”
“没有,我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你情我愿,我又不做违法的事情。”陈清焰骨子里的凉薄和冷静,从没变过。
“我不想对你说谎,程程,那是我过去的事了。我和你分开后,你不在,我用手这你也要生气吗”
他不觉得过去有错。
“我是你第几个女人”简嘉变得伤感起来,她朝后缩了缩,很难过地看着他,“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明明开场活跃,陈清焰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变得如此僵局,他不打算多解释,黑眸闪动
“最后一个,我要你做我妻子。”
简嘉摇了摇脑袋,她要把不愉快都赶出去。过去,是时间的消逝,她不想做一个耿耿于怀的人。一个人,理应期许未来。
只是,陈清焰这个人永远充满着变数,他深深吸引她的地方,同样是她最畏惧的地方。
多么矛盾又和谐。
陈清焰一动不动盯着她,忽然,把她捞到怀里声音低下去“程程,陈叔叔是你的”
简嘉本来想流泪的眼,突兀地被他逗笑。她跟小女孩子似的,心情起起伏伏,像过山车,简嘉抱住他的脸,摸他高挺的鼻子,点着
“如果你变心,陈叔叔,我会随时不要你。你知道我做的到。”
“现在要么”他开始不停吻她的脸颊,简嘉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吊灯,璀璨高亢,像皇后乐队主唱的好嗓子。
她脸上一点点变红,忽然扶住他后脑勺压向自己,小声说“不要。”
陈清焰让她多少害怕。
他把她领进陌生的世界,鲜活、繁荣又压迫隐痛,他是主宰者。简嘉很多次都觉得自己会死在当下,然而,并没有。她无意看到他那里,惊悸到炸,比想象中的要丑陋一万倍。
但陈清焰是医生,有一次,事后非常冷静地让她握着,给她讲医学知识。
让她全面的客观的精确的了解某物。
“你不能不答应我。”陈清焰温柔又冷清地逼问着她,简嘉忽然失笑,老男人坠入爱河就这么黏糊的吗
她挣扎着起来,拉开窗帘看来天放晴了,黑暗里,远方的星辰赶过来赴约。
“没有比北极圈更亮的星光了。”简嘉有点惆怅地说。她从小喜爱宇宙、昆虫、所有幽微又浩瀚的世界,这一点,同样是她爱上陈清焰的理由。
陈清焰对于她来说,也是这样的世界。
她每做一个选择,就能分裂出一个全新的宇宙。
“因为光从宇宙遥远的地方到达我们这里需要时间。程程,如果我们此刻向太空深处凝望,实际上是从时间上往回看。”陈清焰挪过来,在她耳后低语,他是崇拜科学理性的人,又一语说到简嘉的心上。
所以,精密的手术总能让医生感到最大的挑战与满足。他实践着已经被实践了的东西,并尊重探索那些未知的区域。
“我们必须知道,我们必将知道。”
希尔伯特的墓志铭,也是他的座右铭。
而简嘉的存在,是他另一种全新的满足,点燃他另一个世界的生长感。
和医学一样,隐藏悲欢和治愈。
“我们可以往回看,回忆些什么,但生活本身应该朝前,程程。”陈清焰抓起她的手指,在他身上,不乏诗意的理性。
简嘉一言不发听着,看着他。他没变,一丁点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冷静克制,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除非
在做爱时,陈清焰才会变作一团地火。
带着叵测的温柔。
很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到犯困时,陈清焰不忘继续科普人体24块脊椎骨,把简嘉摸的直痒。
“人类并不适合直立行走,人体本身,有太多进化不完美的地方。”陈清焰停在她的尾椎骨那,说最正经的话,做最下流的动作。
简嘉被刺激的轻轻喘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却突然想起什么,有点不心地说出来
“我们在泰晤士河走那会儿,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