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欺负人故意的不厚道
温然的双眸氤氲了一层水雾, 只是这幅模样不仅触动男人心中的柔软一处, 却更让男人想要一逞欲望, 想要狠狠的欺负她,惩罚的欲念比保护的想法更强烈,甚至淹没了所有理智。
“还不说么”他快要忍不住了。但是, 为了一个真相, 他必须得到回答。
如若她真的那么在意白焰,或者说白焰和她的封印有什么联系的话他也不介意收手。
其实他早就该猜到了, 在发现魔物的时候, 他怀疑是白焰所为, 她却揪着这个名字强调过两遍,是在替白焰开脱吧。
她不是很愿意他对付白焰如果说他已经是她可以豁出性命维护的人,那么, 她明知道白焰是他的对立神, 可能危及到他, 却依旧为白焰说话莫非她和白焰之间有什么关联
这样的念头也只在一瞬间。紧接着, 就是如同潮水般的快乐,仿佛攀上巅峰, 让脑中短暂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也打断了他的思路。
温然早已软成了一汪春水,瘫在原地动也不想动一下,懒懒耷拉着眼皮子, 不接受他的质问, 别过脑袋去“你这是欺负我。”
明明已经在很努力的抵御着他的诱惑了, 但完全抗拒不了。分明期待着, 真正到了那一刻,又有点难以承受他的狂野。
冥神杀他,是为了她为什么她怎么完全不知情而且冥神和她也就几面的交情吧,为什么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黑化的神脑回路真难懂。
“别想转移话题。”尊这次是铁了心要问出个究竟,见她眉宇间的疲倦,才打消重来一次的念头,但依然没放开她,紧紧环着她的腰,让她贴在他的身体上,“为什么一提到白焰,你就这么紧张”
甚至还有一点害怕是在怕他
“没有都是你的幻觉”温然死不承认。
“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那只大掌轻轻抚过,惩罚性的向下。
温然心下一紧,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慌忙按住他的手“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现在还不能说。有一件事我还要再确定一下反正我觉得白焰不会对你有威胁。”
“嗯。”这么明显的反应,果然和白焰有联系,“白焰是男是女”
“哈”他思维跳跃太快,她居然有点儿跟不上。
房间里窸窸窣窣传出不和谐的各种响动,让房门外准备传信的贪婪敲门的动作顿了顿。
他手里拿着一张用蜡黄色符咒纸制成的信封,上面隐隐还流淌着神力。不是什么高位神用的材料,小神一样能用得起,信纸也很普通,放在以前,除非是战书,不然尊收到都直接让他扔掉的。但这封匿名信的内容似乎有点诱人,对方似乎明白他们在寻找什么,特意写明了有关预言的事。
那预言毕竟关系着尊的存亡,与尊对立的神究竟多强,他想都不敢想。这么重要的消息还是拿给尊看一看。
不过房门里好像正做着奇怪的事,他现在进去打搅,有点不合时宜。
犹豫。
“你不要过来啊”房门后依稀可以听见萌新如临大敌的声音。
还没等贪婪想好,忽然几声脚步向门边靠近,咔嚓一声,房门打开,温然穿着并不整齐的睡衣出现在了门口,完全是夺门而逃的架势。要不是她反应快,差点就要撞在他身上。
萌新的猫耳显然被蹂躏过,随意套上的睡衣领口扣子还没完全扣上,露出肩头的草莓印子,再加上那张受了惊的脸,看上去尊的确是欺负得狠了。
最可怕的是,在房门开启的瞬间,他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尊特有的气息。很难想象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再想到,她就是燃神
一向淡定的贪婪依旧维持着敲门的姿势,愣了足足几秒钟,一张僵硬惊愕的脸才强行低下,在尊冰冷的目光中全身绷紧,僵硬着退了几步,故意用面瘫脸掩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诶诶诶你走什么”好不容易看到个救星
温然忽视被盯得发毛的后背,想要奔出房门,然而,后领被一只手牢牢攥住,捉了回去。
“能不能好好睡觉了”温然小声吐槽,无意间瞥见地板上的一封信,好奇捡了起来,“诶,这是贪婪落下的”
尊对那封信没兴趣,但她完全不想回床,好不容易有了个正经理由,把信递给他“给你写的信诶,既然是贪婪亲自带过来的,肯定是有要紧事,赶紧拆开看看”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
“等等,这是”温然看见了信封上的“白焰”二字,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抬头看了一眼尊,忽然把它藏在了身后,“不看就不看。”
尊反倒起了疑心“白焰的消息”
“嗯。”她其实也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温然紧紧盯着他的脸,却端详不出他的真正态度,只见他从她手中抽出了那张信纸,当真她的面展开,抬眸懒懒望了她一眼“不是好奇么过来看。”
“可这是给你的密信”就算是夫妻,私自凑过去也很不礼貌吧,更何况他们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温然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他的视线盯了回去。
他不认为需要防备她,即便这么重要的事也一样她心中划过一道暖流,搂住了他的脖子,啃了一口。
信纸捏在手里,质感有点像劣质的符咒纸,可以推断送信人不是什么高位神,用不起太好的东西。上面的字迹没多少锋利的力道,轻轻柔柔,字体飘逸,很可能是个女人写的。
上面果然写的是白焰。
或许是因为她心脏处封印被破开的时候没有完全收敛力量,所以在觉醒的时候,神域众神都有所感应。虽然他们不知道她的具体方位,但根据生命之力的方向,众神已经猜出她在地球。
而送信的人似乎知道某些往事,却绝口不提,只在信里着重描述了预言,有大半篇幅分析的都是白焰对尊的潜在威胁,另外小半篇幅写的是白焰可能的下落和所有搜集到的线索。
看到最后,温然已经黑了脸。
没想到有人连她给族人开辟的后路都调查清楚了,这么着急让尊除掉她,其心可诛。
以前年少轻狂的时候,她在神域也惹上了不少仇家,得罪过不少不该得罪的神,究竟是谁迫不及待的想要害她,她不知道,但欺负到她白族山头上去,就别想善终。
正沉思着,面前的那张纸居然染上了毁灭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
温然疑惑抬头,对上尊淡淡无所谓的目光。
“为了这点事,扰了兴致。”他一脸不高兴的说。
“究竟什么是要紧事啊喂”
好在恢复力量后身体素质变强了,不然她估计三天下不去床。按李云泽的性子,肯定要嘲笑她好几天。
温然心情复杂的扶着墙壁站起,想去敲敲李云泽的门,忽然意识到他已经死了,正被她的生命之力蓄养着,用红宝石吊着魂。
还好尊一直待在她的房间,不然发现了还得了。
最好还是把刀哥送到白族去养着,放进她的冰棺里,应该恢复得快一些。
温然打定主意,等尊离开这里回神域的时候,她就悄悄以白焰身份溜回神域,抓紧联系她的族人,看看她还剩多少人可以用。虽然尊看上去对白焰在地球的消息不怎么在意,但告密的人已经暴露了她族人的位置,保险起见,她必须回去把他们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你怎么还不带着贪婪回去”不知不觉,在晚饭的餐桌上,她不小心问出了声。
立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下“你这么希望我回去”
“不,我是说,神殿要是太久没人打理,有些地方可能会发霉长毛还有你的彼岸花海,要是长了杂草多可惜。”温然连忙叉起一块章鱼烧,送进他的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一旁随侍的贪婪最近老是不见了踪影,似乎是故意想躲着她,偶尔她半夜跑到厨房通吃被他抓到,他撞见她,也是立马低下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她有那么可怕吗估计是燃神的形象在他心中幻灭了
不管。
好说歹说,温然终于想到了正经事,把尊劝了回去“你上次不是说有点事想找神域那位占卜师吗”后来却没有去。
“嗯。”尊才记起这茬。
最初,他以为与他对立的那位神已经死了,或许他封印的那部分记忆就与这位神有关,只是他本能的不愿提起,估计是那场战斗打得太惨烈,甚至伤到了他。他以为占卜师所说的预言已经成为现实,就没再去管。
只是后来,一个贪玩黑月将人间与神域相连,他想过谁会有这种能力,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那位。所以他又兴起了念头,想去问问占卜师。
没想到,他们的局,当真尚未见底。
白焰活着,就与他必有一争。
以前他或许对第一的位置有点感兴趣,但现在,找到了更喜欢的东西后,霸主的位置就不重要了。不过,白焰这个神他还是想见见的,能让温然这么重视,让他有点不悦。
至于到时候是杀是留,看她,也看白焰自己识不识好歹。
她越是不告诉他,他越是好奇白焰。她不想说,他也就不勉强,回去问问占卜师,看看他那一丝记忆在什么方位吧。
以前是无所谓,现在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记忆连他自己都不敢面对。毕竟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有什么是他真正害怕的。
见尊带着贪婪离开,温然才稍稍放心。
两用船船身已经彻底报废,最后她只能将一部分船切换成飞机状态,带着叶定先回了华国。找到他的私人医生,托付给他。
她的生命之力刚刚恢复,就为李云泽用去许多,叶定的伤口她也刚好医治到现代医学可以治好的程度。要是再多用,或许她就要找个冰棺躺下去沉睡几年了。
“燃神。”临走前,病床上的叶定微微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