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仪是我的心血力作,不过它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譬如对负面情绪的定义范围太广。”
“我想要再花几年去完善漏洞, 然而冥冥之中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我, 让我如同牵线木偶般提前将善恶仪公布于众”
“也许我疯了,我无法阻止自己, 我应该怎么和自己抗衡也许,我可以修改自己的记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善恶仪内部设置一个自毁机制,再让自己忘记这一切。”
“和自己做斗争,真是可悲又可笑, 比毛正雍还要可笑。毛正雍他怎么能够抛弃自己的坚守, 去做联邦禁止的人体实验我依然还记得安拉霍斯奖颁布那天, 我去看他,看到的却是他冰冷的尸体。”
“他是一个懦夫,是一个刽子手是和我一样的人。不, 我和他不一样,我的实验体都是有罪的人, 那些人活该去死, 我只是让他们死得更有价值一些。”
“也许我真的疯了。只有疯子才想要欺骗自己, 隐瞒自己,对抗自己。我把善恶仪的自毁机制用暗语写在毛正雍的笔记本上,也许有一天, 当我无意中再次翻开笔记本时, 会看到隐藏的暗语”
“销毁善恶仪的指令是zydgg”
*
狸花猫小姑娘今天和姐姐在一起看册封典礼的直播, 她变成了兽形,一只灰褐色的瘦弱的狸花猫,窝在姐姐的怀里。
姐姐的病已经好了,这段时间在努力找工作,虽然新工作比以前的工资要低很多,但狸花猫小姑娘却很开心,因为加上她直播赚的一点钱,她们姐妹俩可以照顾好自己。狸花猫小姑娘已经考虑好未来了
她要好好读书,拿到奖学金,免学费去上大学,大学可以做兼职。她和姐姐要努力奋斗,攒一笔钱,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去一个没有人知道姐姐过去的地方,买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等姐姐老了,就换她来养姐姐,就像姐姐当初照顾她那样。
女人修长的手指穿过灰褐色的猫毛,嗓音温柔,“你太瘦了,我一摸就能摸到骨头,要多吃一点,知道吗”
撒娇般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喉间滚动出来,狸花猫小姑娘眷恋地蹭了蹭姐姐的手,小声嘟囔道“明明姐姐也很瘦,比我还要瘦。”
那张大病初愈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好,那我们两个都要多吃,好不好”她揉了揉狸花猫的头,垂眸轻声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去牢里看妈妈吧,再去扫爸爸的墓,告诉他们,我们两个会努力过得很好。”
小狸花猫用爪子洗了一下自己的脸,沉默了一会儿喵呜一声,算是答应了姐姐的话。她重新抬起头看向悬浮在空中的光屏,“哎呀我们先看直播吧,阅兵仪式特别帅,诶这次的仪仗队怎么一点都不整齐”
弹幕显然都在吐槽仪仗队
“太敷衍了吧是根本没有排练过吗”
“连身高都没有统一无语”
“第二个方针第一列最左边的那个脸上是有疤吗我记得礼仪兵的要求很高,脸上有疤是不能参加这种阅兵仪式的”
“听说这次仪仗队的全部是第二次星战的老兵”
“等等,这个背景音乐怎么突然切换了听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咦咦咦咦仪仗队突然齐了卧槽卧槽卧槽好整齐和复制人一样对叭起我不应该怀疑联邦军人的实力”
“天忽然暗了,是我的错觉吗现在明明是大清早,为什么我这里看过去整个广场都暗了一个色调”
“太整齐了吧好特么帅不过为什么他们都向看台走去为什么要对着看台举枪靠为什么要对着看台发射能源弹这是表演吗”
数千位参加过第二次星战的精锐战士手持能源枪飞速的射击,向看台不断倾泻出密集的火力。
无数能源弹好像礼花向看台喷射,何如歌抬眸看到的就是这样璀璨梦幻的光景,能够夺走看台上所有人生命的致命攻击无比迅速又好像格外缓慢地逼近。
在他的眼里,这些攻击是缓慢的,每一颗能源弹的轨迹都有迹可循,如果他愿意,那么何如歌可以避开这些攻击,毫发无损地离开广场。
兵阵和剑阵很像,只有在一定范围内才能发挥作用,只要逃离了攻击范围,那么就无用武之地。毕竟何如歌会跑会跳,不是傻站着不动的活靶子。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