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对于伊枫的性格,王子君多少有一些了解。这女孩儿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是内心深处,却有着一股不肯示人的坚强。王子君没有意识到,伊枫吸引他的,恰恰就是这一点,而他本人到现在为止,还浑然不觉罢了。
“李厂长,能考这个第一句,我闺女肯定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您看,要是就这么让人了,也太那个啥了……”伊父爱怜的看女儿一眼,一种舐犊之情本能的占了上风,迅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哼”,宋局长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显得大为不爽,作为宋局长属下的李厂长,此时更是一把扯下了刚才温情的面具,气急败坏的向伊父看去。
“老伊啊,你再好好想想,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到最后落得个瞎忙和,啥也没捞着不说,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后果!”看到两位领导不高兴,孙科长立马蹦了出来,对着伊父苦口婆心的劝道。
“有什么后果?”王子君看着孙科长颐指气使的模样,脸色一冷,反唇相讥道。
“什么后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老伊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下车间干活吧,咱这厂子里,可是不养闲人的!”李厂长嘿嘿一笑,淡淡的说道。
让伊父下车间?那简直就是变着花样折腾伊父让他受罪,知道一线车间工作环境的伊枫,一听这话,那本来坚定的脸色顿时一变。
“哼,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甲醇厂的领导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你确定你们这么大的能量?别人的东西也能硬抢过去了?好,我先给你们提个醒儿,伊枫这个名额不但不会让给你们,而且她肯定能考到省法院的,至于伊叔的工作,随你们的便好了!我相信,你们不会让他下车间的。”王子君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说道。
宋局长和李厂长都是被人奉承惯了的主儿,此时听王子君的态度比自己还要强横,吃惊的同时,脸都快被气绿了!
“小伙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风大会闪了舌头的。我想请教一下,你姓甚名谁,在哪儿工作呢?”
宋局长不愧工作经验丰富,心里想着,这家伙要么是个愣头青,要么是个树大根深的家伙,否则,说话怎么会这样没个把门的呢?重新恢复了悠闲神态的他,一掐手中的烟卷,接着带着一丝戏虐的说道:“说不定,我跟你的领导认识,顺便还能帮你换份工作呢。”
“嗯,宋局长说得对,你出口气都这么张狂,究竟是哪儿的一棵葱呢?”李厂长听着宋局长的攻心问题,一边添油加醋的附和,心里一边感叹,这领导就是领导,在治人的策略上那也是远远高于自己一筹的。
伊枫没想到这两个人一下子又对准了王子君,虽然她知道王子君是西河子乡的党委书记,还是不想平白无故的给他结下什么对手,正准备息事宁人的劝王子君时,王子君却若无其事的哈哈大笑了。
“我又不是什么嫌疑犯,有什么可躲躲藏藏的?我这每天都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正巴不得你们给我换工作呢,你们刚才的话可以负责任哟,”王子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叫王子君,在西河子乡政府工作。”
“哦?王子君,西河子乡……”李厂长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立刻让他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眼神却是那般的冰寒冷彻,下巴坚韧,立马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王子君,王子君,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李厂长的心中就只有一个人。
就在李厂长担忧之时,那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宋局长,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作为体制中人,他对王子君的了解,当然要比李厂长更知道此人是何等的难惹!
连曾经耀武扬威的钱学斌都栽在了他的手里,就凭自己一个副局长,又哪来的本事和这等人物较劲儿呢?
“这么说,您是西河子乡党委的王子君王书记了?”宋局长心里有些发虚,试探着向王子君问道。
“洪北县,应该没有别的王子君了吧?”王子君冲宋局长淡淡一笑,就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再有别的事情发生,否则,大家会不愉快的!”
宋局长有些面红耳赤,在王子君站起身来的时候,还是识趣的跟着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王书记,这件事,都怪我糊涂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放心好了,这事是我有错在先,日后我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伊父和伊母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他们还是跟着王子君,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走出了包间。
宋局长脸上挂着笑,客客气气的目送着王子君他们,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了,才有气无力的一屁股坐下来。
“宋局长,您看,这事给办的……”李厂长有点担心的说道。
“滚”,冷冷的朝着李厂长骂了一句,宋局长就扬长而去,再没有心思看李厂长一眼。
…………………………………………………………江市火车站。
出站的火车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王子君看着飞驰而过的火车,不停的挥动着手掌。只是刹那间的功夫,火车就像一条喷着烟雾的火龙一般,带着伊枫还有远行的人们,消失在天地之间了。
伊枫走了,背着她那个黄色的小包走了。
伊枫的目的地是沪市一所政法大学。她要开始一年半的以学代训了。这个培训班主要是针对他们这些刚刚选任的法官开设的,培训结束后,除了可以拿到本科文凭,就可以直接上岗了,也算是全省法院系统为提高法官素质作出的一个重要尝试。
虽然只是短暂的离开,但是在王子君的心里,却好似面临生死离别一般,有点怅然若失。有了和秦虹锦的肌肤之亲之后,王子君一直在努力的回避着伊枫。他不想伤了伊枫的心,但是,每当伊枫真实的站在他的面前,王子君又直觉这女孩儿像块磁铁似的,有种莫名的情绪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想到女孩离开时那充满了凝重的脸色,还有那等车时强忍着的眼泪,王子君缓缓的展开了伊枫临上车时塞到自己手里的一个小纸团。
洁白的纸被握得皱巴巴的,斑斑点点的泪痕,似乎还隐约可见。几个娟秀的字,赫然跃于纸上:“我要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王子君看着这四个字,就仿佛看到了西河子乡的小道上,飞身拦截自己吉普车的女老师,就好像看到了在全乡老师围攻乡政府时,那个挺身而出为自己正名的小老师,还有,那个彩霞满天的傍晚,那个向着自己猛扑过来,勇敢的把自己的小嘴盖在自己脸上的女孩儿,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她低低的呢喃,我要你抱抱我……河水轻慢地流淌着,悄然无声,带走了数不尽的岁月。一个人的生命和情感就像这悄无声息的河水,看似平静,却无时无刻不再流淌着前行。
在王子君矛盾的心目中,伊枫虽然更多的时侯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小妹妹,但他却始终无法把她和恋人的概念割裂开来,伊枫时常会出现在他充满着瑰丽色彩的梦境中。但是,现实中,他还是有些拙笨地躲闪着。伊枫显然有些失望,脸上冷了许多,经常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愣愣的不再作声,那一种伤感的情绪,王子君觉得她懂,他也是懂的。
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王子君缓缓的向前挪动着,好不容易走出了火车站,他才渐渐地清醒过来。看着呼啸的北风下,都朝着火车站蜂拥而来的南来北往的行人,他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
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还要好好过。唯一不能释怀的是不知道该说终于还是最终,生活又重归风平浪静的慵懒,抑或者是幸福吧。
拿出手机,王子君拨通了秦虹锦的电话,随着两声嘀嘀的声音,一声娇媚的老公就在王子君的耳边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