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兴高采烈地扑到石晋楼的身边, “我已经听到潘帕斯草原对我们的召唤啦!”
石晋楼扶正林岁岁,捧起她的脸蛋搓揉了一番, 轻柔地笑了起来:“早知道你会这么喜欢阿根廷和潘帕斯草原, 我早就应该带你过来玩了。”
“是啊,我真的很喜欢,活了二十一年, 从来没出过国, 也从来没见过草原——”
林岁岁冲着石晋楼笑得眉眼弯弯, 甜甜地说:“不过,现在也不晚嘛~”
石晋楼痴痴地看着林岁岁的笑容,险些让他醉倒。
他摸了摸她的脸:“走!”
去草原的向导和越野车石晋楼早都准备好了, 他们回到酒店, 石晋楼随便装了些水和零食便带着林岁岁上车了。
向导是一名当地少年,十分安静稳健,只在一开始和石晋楼交谈了几句,便开着车出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一路向西,狂奔而去。
带着浓厚草原气息的凉风轻轻刮过脸庞, 林岁岁和石晋楼坐在后座。
林岁岁非常兴奋, 挥舞着石晋楼之前在街道边买的几把鲜花, 半个身子倾出窗外,冲着漫天的草地和奔跑的牛羊大叫:“亲爱的潘帕斯草原和潘帕斯雄鹰……我!林岁岁来也~”
石晋楼立刻伸出胳膊去拉扯她, 同时开车的少年吼道:“siéntate, eligro!(坐下,危险!)”
林岁岁撇撇嘴, 一脸扫兴,“你们两个干什么啊,大惊小怪的,来往又没有其他的车……”
“岁岁,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草原,控制不住的兴奋。看到你会这么开心,我也跟着开心,但是——”石晋楼话锋一转,捏住林岁岁的鼻尖,低声说,“你啊,先给我老实点吧!”
“…………”林岁岁不满地拍掉石晋楼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气哼哼地看着窗外的草原和蓝天。
车开了很长一段路,开始还手舞足蹈的林岁岁终于倒腾乏了,歪在石晋楼的身上小憩。
石晋楼将林岁岁悉心地搂进怀里,掰开她的手指,小心拿过那几把快散开的鲜花。
少年从反光镜里看了看他们,问道:“el es tu aante(她是你的爱人吗?)”
石晋楼淡淡地回答,“si(是。)”
“te deseo una vida de felicidad(祝你们永远幸福。)”
石晋楼抬眸看了一下,按照他的性格和以往的处事风格,他是不会和向导少年多说废话的,但看着怀中沉睡的林岁岁,他突然有了一种满足之感,心情也通顺了太多。
他微微一笑:“gracias,tutabién(谢谢,你也会的。)”
越野车停下,林岁岁也睁开了眼睛。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看,问正在帮她擦脸的石晋楼:“……我们到了吗?”
石晋楼微笑着点了点头。
“到……”林岁岁又望了一圈儿——没见到有庄园和房子的影子啊——她一脸懵逼地问:“到我们的家了?所以……我们的家在哪啊?”
石晋楼将林岁岁从越野车上抱了下来:“不远了,但是我想先带你在草原上玩一会儿,等你想回家的时候,我让司机开车来接就好了。”
林岁岁乖巧地回答:“好~”
一场在潘帕斯草原上的烤肉派对正在欢乐的举行。
石晋楼凑到林岁岁的耳边问:“你想参加吗?”
林岁岁立刻摇起脑袋:“我在车上睡的不好,不是很舒服,吃不进去东西。”
既然林岁岁不想加入,石晋楼就陪着她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四处走走。
牧人们纵马欢快而过,对这两位来自地球彼端的友人吹起热情欢迎的哨子。
林岁岁想道谢,但一想到“谢谢”他们听不懂,就回了一句英文:“thank you~”
石晋楼抱笑了起来,“英语在阿根廷好像行不通啊~他们是说西班牙语的。”
林岁岁瞥了石晋楼一个白眼,死鸭子嘴硬:“那……那我不管,‘thank you’他们肯定能听懂的吧?”
“那当然。”石晋楼揽住林岁岁的腰肢,将她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说,“gracias!(谢谢!)”
“啊?”林岁岁愣了一秒钟,立刻明白过来,石晋楼是在教她说西班牙语呢!
“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gracias!”
林岁岁揉了揉被风吹得微乱的黑发,望着牧人们的背影喊道:“gracias!”
牧羊人们回过头来,对林岁岁热情地比了一个手势。
石晋楼也随手给林岁岁整理头发,“看不出来嘛,你西班牙语的发音不错啊~”
反正有石晋楼帮她,林岁岁索性放下揉发的手,笑得很是狡黠,“一句谢谢就能听出西班牙语的发音好不好啊?你刚刚的话说的一点都不诚实!”
石晋楼:“…………”
林岁岁挥舞着小拳头,凶巴巴地对石晋楼说:“石老先生,你现在,越老越不诚实了……”
石晋楼:“…………”
石……石石石石石……
石老先生?????
一口老血jg
完全不敢说话jg
我告诉自己不许哭jg
石晋楼面无表情地拾掇完林岁岁的头发,举目张望,慢慢走到不远处的一课波赛树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抬头看去寻了几个着落点,干净敏捷的攀上去。
林岁岁眨了眨眼,跑上去几步,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爬树啊!注意安全!”
石晋楼折了几枝波赛树的细枝,从树上一跃而下,潇洒落地,边踱步边编着。
最后他站定到林岁岁的身前,也将那几条树枝编成了一股。
“干什么?”林岁岁十分费解,“这是什么?”
石晋楼微微挑起眉梢和嘴角,用树枝轻轻打了一下掌心,“这是树枝做成的鞭子,看明白了吗?如果你以后再敢不听话,或者信口胡说,就是专门用来打你屁股的~”
林岁岁愣住了。
这……
真·调丨教jg?
林岁岁抿起唇角笑了一下,伸出手,轻而易举地便将那条“鞭子”从石晋楼的手中夺了过来,英姿飒爽地挥了几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打谁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