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辞尧并不是真的有情结,但他很嫉妒,嫉妒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也很遗憾不能从最初就完整拥有姜浅。
那种嫉妒和遗憾一旦细想,就在他心底扎了根。
神色一凝,他将烟头丢进窗外路过的一个垃圾桶。
眸中掠过嗜血的暗芒。
最好不要是李坚!
也最好,不要被他知道辜负过姜浅的那个男人是谁……
——
几个小时的癫狂,姜浅疲惫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里是医院顶楼的高级套房,带着客厅和阳台的那种。
窗帘没有完全拉合,繁华璀璨的灯光细细密密的落向房间,姜浅开始不安地做噩梦,她脑子里一会闪现李坚那种恶毒的脸,一会又变成陆辞尧好像逆着光而来……
但最终,画面停留在那些混混扑了过来,伸手要撕她的衣服。
情急之下,她从酒店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劣质红酒,打碎了尾端,然后一下子扎进了想侵犯她的那男人身下,这一幕被不停地在脑海中放大、循环。
犹如电影,一格接着一格播放。
幕布上,永远是她捅人的画面。
一下子,她从噩梦中惊醒,呆滞地翻身坐起,却惊觉自己浑身酸痛,回忆与现实交织,她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和陆辞尧发生了什么。
望了眼窗外,皎洁的月光散落,给地板渡上一层银色。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浴室。
哗啦啦。
她一遍遍洗着手,好像还能闻到血腥味,浓郁的让她想吐。
……
陆辞尧从厉枭的私人基地出来时,西装外套上沾染着点点血迹。
他本打算不惊动姜浅,去浴室洗澡换衣。
可推开门,意外地发现床上已经空了。
浴室里此刻传来一阵细碎的水声。
陆辞尧松了松领口,然后摁亮了壁灯,缓步去了浴室。
刚推开门,便和正在洗手台前洗手的姜浅遥遥对上。
姜浅脑子里飞快闪过昨晚一些场景,不由自主,脸上微热。
“怎么不用热水?”陆辞尧快步走过去,将水龙头切换成热水那一边。
一靠近,姜浅鼻息间嗅到一股血腥味。
不太好的记忆又跟着映入眼前。
她突然推了陆辞尧一把:“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