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和刘光齐跪在地上说道:
“谢谢师父师父,我们一定不让您操心。”
于莉和周蓉也接过红包说道:
“谢谢师父,谢谢师娘。”
“嗯,起来吧。”
李建东和秦淮茹大方受了礼,然后李建东来到主桌,秦淮茹则去了二大妈和三大妈一桌。
酒菜如流水一般上桌,很快大家就吃喝起来。
婚礼之后,就是过年。
今年拜年的人多了好几位,有新媳妇,还有院里多出来的小孩。
40号院的人都比较年轻,像何大清刘海中等人就是岁数比较大的了。
这几年也没有老人去世,倒是小孩子生了不少。
从50年的几口人,已经涨到现在的99人,还差一人就满三位数了。
“解成,光齐,咱们院这地口人可就看你们俩的了,看看你们俩到底谁更争气。”
何大清一边搓着麻将,一边还不忘调笑旁边的两个小辈。
阎埠贵也在桌上,自从李建东不玩之后,他赢多输少,所以每次打麻将他都很积极。
笑着回应何大清:“老何你别光看着我和老刘家,你们家柱子也岁数不小了,让他找个对象带回来,这第一百个人不就齐了嘛。”
许富贵也在旁边笑道:
“是啊大清,这第一百个人,也不一定就要生出来,也可以是娶回来的嘛,赶紧让你家柱子娶一个,要不然可要被我家大茂抢先了。”
刘海中拱火道:
“老何,你跟老许争了半辈子,在这方面可不能输给他啊,人家大茂可还比你家柱子小两岁呢,要是结婚比柱子早,你可就输惨了。”
何大清有些郁闷。
他当然也想让傻柱早点结婚,之前还跟他讲过这个事,可孩子大了不听话了,他也拿人家没办法。
“北风,自摸,让你们啰嗦,拿钱吧您内。”
何大清啪的一声把麻将牌拍在桌子上,这就叫儿子情场失意,赞成的牌运得意。
这天何大清大杀四方,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三个人都书,都让他一个人赢去了。
李建东则是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初二去丈母娘家。
现在他已经四个孩子,去丈母娘家就有点拥挤了,好在老三和老四还小,秦淮茹坐在侉子斗里能抱着他们。
老大老二坐在李建东后面还能挤挤。
要是等再过两年老三再大一点,到时候挤挤都几部下了。
“可惜我档次不够,要是再进一步就有配车了,这大冷天的骑侉子也怪遭罪,开车回去就方便多了。”
李建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嘀咕着。
秦淮茹在旁说道:“建东哥,你已经进步很快了,人家还有骑自行车回去的呢。”
骑自行车的说明都嫁得比较近,一般男女双方都是城里人,稍微远的都是等初三公交车开通以后才回去拜娘家。
“我知道,我就是说说而已。”
李建东笑笑说道,不过心里却在盘算车的事情。
要知道这个时期,还不允许私人买车,就连娄半城也不允许有私人汽车。
前些年还可以利用企业名义给自己配车,自从全面合营之后,连这条路也被掐断了。
想要配车就只有几条路可走,要么当高级干部要么走科研路线。
李建东今年才刚升副厂长,短时间内想要再进一步有点难度。
但是,考个三级工程师还是有点把握的,毕竟他水利工程和机械工程都已经级别不低。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过完年再说。
正月初六。
轧钢厂开工。
虽然这个年因为票缩减的问题,工人们过得都不是很好,但开工动员大会该开还是要开,只不过从工人们的反应来看,大家的情绪都不如往年那么高涨。
杨厂长开完动员大会,然后就是个车间的会议。
李建东回机关楼的时候,被杨厂长叫住:“建东,先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
李建东跟着走过去,戴副厂长也一样。
三人来到杨厂长办公室,分别坐下后杨厂长说道:
“东升,建东,有个不是太好的消息,今年的待遇可能还会持续降低,咱们厂算是比较好的,但也比去年年底缩减了十分之一左右,这还是看在咱们厂都是重体力劳动者的份上,像那些食品厂和纺织厂什么的,最多的缩减了四分之一。”
戴副厂长皱眉道:
“怎么突然缩减这么多?”
杨厂长叹气道:
“可不是嘛,去年年底才刚降低20的票证,已经让工人们怨声载道。
这才刚过完年又降低百分之一,一来二去降了接近三分之一,但是上级肯定也有他们的考虑,咱们只能尽全力配合。”
李建东沉默不语。
其实他早就从叶大领导那里听到过这件事了,年前本来就打算直接给轧钢厂削减30,但是怕一次削减的太多会引起工人们不满,这才分成两拨来削减。
但就算这样,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虽然冬天不长粮食,但下雪多少却能影响到来年的收成,都说瑞雪兆丰年就是这个意思,而去年年底到现在,一共才下了两场小雪。
经常种庄稼的人,已经开始担心这一年的收成了。
“唉。”
戴副厂长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是负责后勤工作的,突然一下少了这么多配额,后勤的采购工作也会非常难做。
尤其是食堂。
平时每人每天两毛钱的配额,可以吃白面馒头和炒菜,现在减到一毛三,要么馒头换成杂面,要么炒菜换成蒸菜。
至于鱼和肉也得削减。
以前每个星期两顿肉菜和鱼,现在一个星期能吃一顿就不错了。
反倒是招待餐不能削减,这关系到厂子里的业绩,万一因为招待餐质量下降影响了生产,那就会造成一个恶性循环,越完不成任务待遇越低,待遇越低招待餐质量越下降就越影响生产。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三位厂长都要被批评,甚至问责撤职。
总之这不是一件小事,尤其对戴副厂长来说是非常难受的事。
“建东,待遇的事关系重大,你回去也准备一下,给各生产部门的主任们开个会,这次不光是咱们轧钢厂,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大考验,大家必须重视起来齐心协力渡过难关。”
杨厂长表情凝重。
李建东也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点点头道:“我明白。”
“好,今天就说这些,你们回去好好准备吧。”
杨厂长挥挥手说道,神情中有些疲惫
李建东和戴副厂长起身往外走去,离开杨厂长办公室后戴副厂长叫住李建东:“建东,去我那坐坐吧。”
李建东知道他有事要说,就跟着走了过去。
两人的办公室隔着不远,很快来到戴副厂长办公室坐下。
戴副厂长开门见山道:“建东,刚才杨厂长说的你也都听到了。
让我们给工人们做工作,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李建东点点头:“是啊,工人们已经非常任劳任怨了,拿着微薄的工资,只要能吃饱饭就玩命的干。
现在连他们最后一口吃的,也要削减确实说不太过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啊。”
戴副厂长听到这话,也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真的没办法。
要不是真没有,怎么会想到从工人身上削减配额呢?
要知道,这个时期,工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就算削减干部,也不会优先削减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