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当然都任水心是即兴发挥,随口说的。
她就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还顺便替她父亲表态,目的是刺激裴墨。
其实,她父亲任先生才没有考虑过慕北卿。
后面出现的那位她的小时候的玩伴,贺家的公子贺少铭,都比慕北卿更合任先生的心意。
任先生从来没想过通过牺牲自己宝贝闺女的婚姻,去成就他什么生意上的成功,任先生要为她找的,是一个真正有担当,有责任,人品正直而清白,且是他知根知底的人。
唯有这样,任先生才放心把女儿嫁出去。
但任水心一番胡诌,就是要气一气裴墨。
不过,她提到慕北卿,倒也不是随便一提。
她自暴自弃地想过,如果一定要嫁人,不如就嫁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男人。
一点也不爱,连友情都没有,就毫无负罪感。
就纯粹当成一场利益的结合。
这个角度来说,慕北卿是个合适人选,再说,他也确实有能力,长相也在任水心的审美上,至少每天看见了不会厌烦。
如今她把这想法说出来,果然就看到了裴墨的愤怒。
而裴墨脸越黑,她心情越美丽,连被他掐着的下巴,也不觉得那么疼了。
可她又怎么知道,她这番桀骜难驯的样子,落在裴墨眼里,简直就是一种令他几乎发狂的风情,让他欲罢不能。
他几次失控,都是因为她流露出这种傲慢表情,让裴墨恨不得将她按在床上,狠狠教训,直到她屈服。
就算不屈服,也至少让她精疲力竭到没有力气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