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听到埃里克说:“这种花叫红串串花,花蜜很甜。”
说着,埃里克摘下了花冠,花冠的尾部递到小伴侣的嘴边,“你尝尝?”
何森恍然大悟,他小时候跟爷爷出诊,偶尔路过农家院,就会见到一些小孩摘花,有滋有味的吮花冠的蜜,想来是一个道理。
他有些赧然,就着伴侣的手吮了吮花蜜,对方眼神一暗,低头细吻他的唇瓣:“让我尝尝味道。”
何森的脸上涌起潮红,儿崽不在,他放心下来,搂着埃里克多亲了一会儿。
这些天他和埃里克接个吻,儿崽总腻在边上,虽说崽崽还没睁眼看不见,何森也不好意思,总觉得羞耻得很。
今天狼崽崽被他爸训练得够呛,一路从野外睡到家里,这会儿在他自己的小卧室里呼呼大睡,何森心里头放松许多,能够好好享受这短暂的亲昵。
埃里克亲着亲着就有些瘾了,动作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想……”
何森想避开他的手,又犹豫了,素了这么些天,他其实也有点想,便顺从下来,轻声道:“你动作轻点,别把崽崽给吵醒了。”
埃里克大喜,抱着他弄了近一个时辰,还想继续,何森没力气了,既累又困,坐在伴侣身上休息片刻,碎发汗津津的贴在脸上,仰头去吻埃里克的下巴,“你别动,我有点困。”
埃里克顺势将小伴侣按在怀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就这样睡吧。”
何森眼睛都困的睁不开了,嘴里却嘟囔着:“崽崽还没吃晚饭。”
埃里克将他放平,披上兽皮被:“我待会儿喂他。”
何森放下心来,一觉到天亮,醒来时,首先听到的是儿崽的嗷唧叫声与哐哐撞门声,其次身体难受被缚得紧,埃里克居然抱弄着他睡作一团。
何森:“……”
那一天,埃里克的信用降到了最低点。好在事后多有补救,堪堪度过危机。
那天后,何森也长了教训,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得先喂饱崽崽,再去“喂饱”老攻。
这日,里约有事找埃里克,他俩在院子里谈话,何森在厨房里熬汤,听到只言片语。
待里约走后,何森端着汤出来了,好奇道:“春猎日?”他几天前好像听过这个字眼。
埃里克点头:“嗯,春猎日,红串串花盛开的第十天,是春天比赛狩猎的日子,主要是为了向雌性展示自己的狩猎能力。”
埃里克说到这,话音顿了顿,有些苦恼:“里约找我来商量,问我该怎么举办这次的春猎日。”
何森疑惑:“嗯?以前是怎么办的?”
埃里克解释说:“春烈日有个旧习俗……心有所属的单身雄性会提着当天捕到的猎物,送到心怡的雌性家里,算是打过招呼了,可以直接扛走那个雌性,藏到洞穴里交-配直到怀崽。”
何森:“……”
埃里克一本正经:“我们部落已经废除了扛雌性进洞穴强行交-配这种陋习,所以我让里约改改规则,让雄性提着猎物去雌性家请求结契,雌性答应了,举办结契仪式,盖房同居生崽。”
何森心想这样的确正规不少,一条龙解决。
“春天是个交-配的季节,估计会有不少人结契,”埃里克补充道,“一个个来也麻烦,干脆统一定个日子,一起办掉。”
本来结契这种事,都是结契者向祭司问一个好日子,由祭司主持,亲朋好友一起围观祝福,就像近现代教堂结婚那样,但正如埃里克所说,一窝蜂结契这种事肯定会出现,一起搞定也轻松许多。
埃里克细心,连这都考虑到了。
何森有点触动,仰头轻吻伴侣英俊的侧脸,翘起嘴角,与他依偎在一处,心里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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