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一圈回来, 小花苗抓住黑魔兽的尾巴, 凶巴巴地瞪着它,“说背着我干了什么”
黑魔兽扁着嘴,两眼湿漉漉,一副委屈巴巴被冤枉的样子。
小花苗从小就吃软不吃硬,在苗村安逸的一百多年里,这个老毛病更是严重了, 小孙孙在她面前一哭,她就忍不住从山洞里出来, 小娃娃在她面前一撒娇,她就忍不住给他们糖吃。
以前她对黑魔兽有警惕心,它装可怜,她能因为这份陌生而无动于衷, 现在她和它已经是一家子了,看它这幅可怜巴巴的这样子,忍不住想哄哄它。
黑魔兽演技到位, 又碰到小花苗的软肋, 这件事儿不了了之。
黑魔兽尝到在小人儿面前示弱、撒娇、打滚、卖可怜的好处, 死死地拿捏着小花苗,再也没有出现被拔胡子的威胁了。
它过上了舒服的日子。
演技也因现实需求而突飞猛进。
又过了一个冬季,魔界大建设以小花苗都未想到的速度完成。
一个魔域焕然一新, 另一个魔域也半模仿半创新地进行大建设,这股风潮像火苗一样迅速向四周蔓延,为伟大事业奉献的魔仆们带着一身技术和经验回到家乡参与家乡建设。
作为他们兢兢业业劳动的报酬, 小花苗把她从末世前老人这里听到的关于不同地方不同气候不同人文文化的建设方式全部写出来,再根据他们家乡的具体情况找一个类似情况的建设方式计划书送给他们。
魔仆们流着泪,感恩戴德地离开。
又是几个冬眠后,整个魔界的生活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花苗不出这片魔域,一大半时间在睡觉,一小半时间去种田,但她的影响力已经扩大到了魔界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说魔主是高高在上的血月的话,小花苗就是走进了千家万户的黑莲。
论亲切和信任,黑莲远超血月。
魔将们愁呀,越是接近血月年,越是焦躁不安。
第八魔将“魔主血月年苏醒,小魔主可怎么办呀。”
第七魔将“咱们向魔主求求情,说不定魔主能网开一面。”
第六魔将“我觉的问题不大,以前魔仆和魔物提起小魔主都是魔主的女儿,现在提起小魔主还是小魔主,提起魔主那就是小魔主的父亲。小魔主在魔界的呼声更高,如果不考虑魔力压制,他们会站在小魔主这一边。相比较不熟悉的魔主,他们更喜欢小魔主。”
第五魔将“我没见过魔主,只父亲灰灭前把魔剑给我,叮嘱我平定魔界动乱,不要吵到魔主休眠。如果让我在魔主和小魔主之间选择,我会保护小魔主,灰灭也是一种忠于心的荣誉。”
第四魔将“我对魔主宣誓了忠诚,我始终听从魔主的命令。”
像其他魔仆撇开第四魔仆一样,其他魔将也撇开第四魔将,商量怎么把小魔主的存在透漏给魔主,这需要他们刚从人界官场学到的语言艺术。
第五魔将“咱们不能瞒着,要是魔主发现咱们瞒着,心肯定会受伤。”
第八魔将“不要用你这么矫情的比喻来形容咱们伟大的魔主,人界有句话叫,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咱们伟大的魔主只会发怒,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