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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的小主人(完)

此次仙宫开启一事,因着魔修搅乱有了不同的变化。

魔修竟能令在道修面前不起波澜的洗砚池助她脱身,从宋宗主手底下抢走至宝,登时让道修心中警铃大作。

魔修现身的只有一人,可如此猖狂,未现身的还有多少他们又能操控仙宫的哪些地方此时仙宫在道修眼中再不是个平和无害的宝库,而是处处危机四伏的战场

但谁也不愿意放弃到手了的机会、撂下唾手可得的至宝离开,因而到最后,大家不仅在仙宫内围紧跟大部队,到了外围要分散时,都抱团抱得紧紧的,生怕落了单,遭了毒手。

可想而知,在他们亲眼见了渡劫魔修的存在后,个个都觉得跟着渡劫期的最有安全保障,特别是凌云宗那位,当时大家都看在眼中的,若不是洗砚池的门道在,那魔修都被宋宗主捆住了呢。

一时间,宋翩跹身旁除了凌云宗和天风城的人,又围上来了不少道修。他们不见得聚在宋翩跹身旁,而是绕着她散开,边警觉边寻宝,若是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蹦跶回来。

就这样提心吊胆又所获不菲地过了五日,直到仙宫即将关闭,他们也未曾见到第二个魔修。

“魔修呢”

走出仙宫的钱度舒了口气,却又疑惑不解。

宋翩跹敛下眸,她也不知。

但她想,郁仪该回来找自己了,她会回来的。

钱度若是能看到仙宫镇压之下的魔殿,便能明了,为何他们一个魔修都未见到。

魔殿的门敞开着,自郁仪进去后便未再阖上,但里头的魔修却没有一个能从殿门逃出。

自殿门往里去,遍地死寂,只有灰烬在无声燃烧,有些仍带着红粼粼的火光,比空气还轻,不必乘风,便慢慢向上浮去,一片肆意流荡黑红海。

灰烬厚成了软绵的地毯,曼枝一脚踩上去,差点陷进去。

楚风捏着她后领把她“提”起来,实则是替她用了个法术、令她悬空而立,不必沾这些魔修燃到极处留下的一抔灰。

“这么不小心”楚风说的还算人话,就是脸上写满了调侃,仿佛在看小呆子。

曼枝伸伸颈把她手别掉,脸上还有些不自然,因而笑得愈发假,甜蜜蜜道

“这不是刚恢复记忆吗,死鬼。”

曼枝就是故意恶心楚风。

她将蛇口莲从须弥石中取出后,果真如楚风所说,一点流光直窜入她识海、再轰然炸开。

随后据楚风道,她沉睡了足足五日,而楚风就在旁边守了她五日听到这的时候,曼枝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裙裳,发现整整齐齐时竟然有点失望,楚风怎么是个正经蛇啊等她今日醒来后,脑中那段从前并未察觉的空白记忆,被这点流光严丝合缝地填充上。

除却楚风所说的,她用秘法易命、令楚风重生在千年后外,她甚至在沉睡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女子一袭青碧如水的宽袖法衣,落在她眉心的手指温温凉凉,很是舒服。她从自己眉心取出一粒流光,却未给曼枝带来任何痛感,甚至在她转身离去时,曼枝心头涌出了阵阵眷恋不舍。

用喜欢概括过于浅显,那是一种沉压压堆在血脉中的情绪,曼枝只能这样概括,就仿佛对方是自己最亲近的长辈。

这份充满信赖的依恋,让曼枝苏醒后忽然明白,楚风提起穹灵时为何是那副神态语气,心中再无法生出一丝不快。

记忆回笼后,她明晰自己果然是秦意,再面对楚风时,一时间还有些说不出的别扭感,她不快乐了也不能让楚风得意,故意扭扭捏捏地娇嗔一句,恶心一下楚风。

谁知道,那句“死鬼”喊出去,楚风怔了一怔,素来白得毫无杂色的脸上竟浮起一抹轻红,就在眼下腮上,直漫上了眼角鬓边。

“你”曼枝话都不会说了,这这这大蟒鞋怎么脸红了啊。

看楚风抿唇侧过头去,露出泛着红尖的耳朵,曼枝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拯救尴尬的两人,不小心真心话脱口而出

“你这样还挺漂亮的。”

话冲出口曼枝就被自己吓到了,她怎么好像在调戏楚风活像修真界登徒子调戏高冷佛家蟒妖。

眼前的蟒妖一身圣洁高冷的白,面上比桃花还浅的红已然退去,张着双青灰色的瞳孔看过来。

“”曼枝眨眨眼。

“花言巧语。”楚风轻哼一声,说话声音有点低哑,最后睨了她眼,转身率先往殿里去。

曼枝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飞快扬了扬唇角跟上。

曼枝循着对魔气的感应朝正殿而去如今满宫殿都是灰烬,也不知郁仪是杀了多少,只剩正殿还有残余的魔气。

待走近,还未做什么,便听里头传来惊惧痛苦的嚎叫

“你究竟是谁,又怎么会有凤印你您是魔后”

“求您饶我一命,我愿将影傀儡术交出来,供您驱”

“在迷阵时,你不该那样看她。”

另一个低沉的女声打断他的叫嚎,她声音不大,却蛰伏着极深的躁郁狠戾,这句落下,满魔殿的尸尘烟灰陡然一荡,如臣民听闻王音,战栗不休。

那魔修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再未能说出第二句话。

曼枝和楚风相视一眼,走到正殿门前。

光只照到门前的一片区域,门前如今躺着三两堆勉强能看出人形的尸体,曼枝扫了眼便认出,其中一个是合体,另个是渡劫。

她抬眼看去,正对着殿门的玄黑王座上,郁仪缓缓站起身,身前的魔修轰然倒下,散成一地灰末。

王座前的人背后鸦发流泻,红棕的瞳孔中沉着无尽晦暗阴郁。她眉眼之间的杀戮之气还未散去,抬眼看过来时,甚至让曼枝心下一跳。

除了这份神态,曼枝更注意到,郁仪如今与宋翩跹已像了九成九,如果不是曼枝知道她的真身,几乎以为面前是宋翩跹那尊杀神。

“杀红了眼了这是”曼枝定了定神,调笑道,“你要是这样去见宋翩跹,她还不得怪我教坏她家孩子手撕了我。”

她说完,郁仪面上未作回应,但一身气势稍稍收敛,她眼神漠然地从地上的灰烬划过

“他是最后一个,可以离开了。”

“这么着急你就不问问我们的情况吗”

已经往外去的郁仪顿步转身“你不说我都忘了须弥石给我。”

“你要须弥石做什么”

“翩跹想要。”郁仪说完,想起来她并不知道宋翩跹是看上了石头还是花,“蛇口莲你们还有用吗”

“不用了,完好着呢,拿去哄你家傀儡去吧。”曼枝偷偷翻了个白眼,手上利落地把东西取出来,往郁仪怀中一抛。

郁仪将须弥石收起来,伸手接住蛇口莲。

她指尖触到蛇口莲时,那静止的柔软的莲花花瓣轻盈盈地舒展了下,动作极其轻微,郁仪低头,只见黑紫色的莲心上浮起了三粒极小的光点,仅比灰尘大一丝。

曼枝和楚风也随之注意到了,曼枝莫名其妙“这是彩蛋”

它的戏份不是结束了吗怎么隔了半天,还有亲女儿才能触发的后续剧情的

在三人的目光下,它们飘飘荡荡,分别融入了三人的眉心。

她们不约而同地阖起了眼,久久未动。

郁仪搜索识海并未感受到什么,她睁开眼“你们感受到了什么吗”

楚风这才徐徐睁开眼,她面容平静“不曾。”

“不是要去见宋翩跹,走吧。”

反而是曼枝道“等等,还有一事忘记与你说。”

仙宫之外,众人还会在此逗留三到五日不等,交换他们在仙宫中得到的资源。

宋翩跹未去做交易,她在钱度安排好的一处独居小院落脚,这山上只有这么一座小院,极为幽静,种满了紫金竹林,无人敢来扰她。

紫金竹林外有一套古朴无华的石桌石凳,月夜下清风拂过,竹林簌簌,生长在竹林中的妖兔探头探脑,偷瞧着石凳上的女子,时不时抖抖耳朵,灵动之极。

宋翩跹一笑,冲它们招招手。

竹林中的妖兔多年不见人,极为单纯,也不怕人。但宋翩跹一身修为在身,它们慑于她的威仪,凭着求生本能,即使心里蠢蠢欲动,腿已经被吓软了,哪敢过来。

宋翩跹瞧着它们憨态可掬的模样,不期然想起那只总向自己撒娇撒痴的小猫,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轰隆”

不过转眼间,原先尚算皎洁的月色被狂风浓云遮挡,天上雷光阵阵,浓黑的云滚满了大半边天,一眼看去,如天之欲倾。

这是有人在渡劫。

宋翩跹静坐着,看妖兔抖抖索索地迅速跑进竹林藏起来,她端坐在滚滚劫云下,饮了杯寻常的烈酒,入喉滚烫辛辣,却无甚旁的滋味。

一杯接着一杯,这盅酒她饮了一个时辰,直到月色重新落入酒杯之中。

雷云散了。

宋翩跹展了展眉,目光遥望山下小路方向,却不曾想到,她落在地上的黑影中缓缓浮现一个人形,自她背后,用两条莹白紧致的手臂勾住她的腰,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姿势缱绻而强硬,仿佛要将她禁锢,再彻底独占。

宋翩跹呼吸停了拍,她垂眸,腰上扣着双手臂,而肩上猛然一沉,有人在她耳畔轻轻呼吸,鼻间擦过她侧颊,潮湿的鼻息打在她脸上

“姐姐在喝酒。”

宋翩跹的脸冷下来,将酒杯往桌上一按,撇开头避开。

“放开。”

“不。”郁仪果真说道做到,她说不放开,宋翩跹便掰不开她束缚在腰间的手。她恍然想起,郁仪方才又渡了雷劫,如今该是大乘期了。

距离飞升不过一步之遥,在修真界是顶尖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世界她一心护着的、娇娇怜怜的小姑娘,如今一转眼,竟成了自己修为不如她了。

宋翩跹推却不开,便冷眉冷眼地坐着,晾着郁仪。玉杯将她手心浸得冰凉,喉嗓中却滚着辛刺的酒意。

“姐姐。”郁仪低声唤她,她的头发搭在了宋翩跹肩头,宋翩跹侧身避开,让郁仪的长发无力滑落。

郁仪将手臂箍得更紧了,眼神湿濡濡,低声央求

“姐姐,别生我气,好不好”

宋翩跹依旧不理她。

宋翩跹不理她,不让她亲近。

郁仪眸中滚过躁郁不安,眸光暗沉一瞬,又被她死死掩藏。她垂首,埋到宋翩跹颈侧,郁仪竭力控制着力道,只轻啄着,像小兽舔水般,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和点点轻红。

郁仪的视线越过宋翩跹肩头,落到她身前一洼锁骨上,那里盛着月色。

视线再往下,甚至能窥见三分遍布春意的沟壑。

郁仪呼吸沉了沉,舔了舔唇,因她还未退开,这点舌尖顺着点在了宋翩跹颈间,像落了颗朱砂痣。

宋翩跹并未避开,她并非全然抗拒自己,郁仪的不安纾解了几分,如被安抚,她指尖落在朱砂痣上,使了些力,将那点浅淡的红慢慢揉开,愈揉,愈浓。

一种情绪淡下,另种欲念蔓延开来,她悄然咬住宋翩跹的一缕发丝,用牙齿细细碾磨,如鲤鱼吃花,含弄不停。

“姐姐。”郁仪舌尖勾着宋翩跹青丝,半晌才不舍吐出,语气可怜极了,“是我不好,我太怕你。”

“怕我我看你是半点不怕,恣意妄为,从前敢这样瞒我,现下又这样对我。”宋翩跹转身,语气冷得如覆星霜,半分软化迹象也无。

郁仪何曾听见宋翩跹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冰冷的,失望的。

她手足无措了下,怔怔地松开一直环得紧紧的手。

宋翩跹心里的气平了平,这还像话,平日就是太纵着她,才养出了这副性子。

宋翩跹有些头疼,从前几个副本中,即便是最幼稚的林轻鹭都没有这样娇气。这个副本里的青陆太容易勾起人的保护欲,又太娇嫩,宋翩跹不禁思考,是不是她把郁仪看得太过脆弱,保护过度,宠过了头,两相合力下造成了今日局面。

宋翩跹分析局面的思绪刚起了个头,便被一声极轻的哽咽声斩断,她抬眼看去,郁仪眼睁得大大的,里头蓄满薄薄的水光,一滴未肯落下。

哭了。

她顶着张和宋翩跹丝毫不差的妖娆容颜,受了委屈时却仿佛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女,一双眼因水光愈发迷离朦胧,眉皱一下,谁都要心软。

宋翩跹轻叹。

郁仪道“我怕你厌恶魔修。”

宋翩跹蹙眉“我何时如此过。”

说完,宋翩跹看到郁仪的神情,突然明晰。

郁仪与她不同,她是外来者,有从前的记忆和价值观,尽管宋翩跹已然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观念,入乡随俗地遵循,但有些观念她从未顾及,就像她并不认为道修魔修有很大区别。

可郁仪自出生便是道修,她自己或许不在乎正邪之别,但她身旁的道修尽皆将两者划分得清楚明白,厌恶魔修的不在少数,她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她只是不像自己这么幸运,能拥有本体的意识。她像一张白纸,一次次被副本重新书写。

“”宋翩跹按了按眉心,怎么她越想越觉得郁仪也没什么大错呢她只是太敏感不安,而这些是青陆一直以来的特性,自己早就知道并接受了,为此苛责郁仪,是否太过较真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不会了。”见宋翩跹神情有些许松动,郁仪当即打蛇随棍上,手悄然攥住宋翩跹袖口,细细道。

她说着,指尖一勾,从红衣渡到宋翩跹白皙的手腕,极不安分。她边做小动作,边观察宋翩跹的情态,仿佛宋翩跹只要微微显出些不悦,她就当即停下,退回原本的位置。

宋翩跹瞥了眼她那副小模样,心中好气又好笑。

这次倒是没躲开,任郁仪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握上她的手。

那只手在宽袖衣袍之下,顺着她臂腕偷偷往上爬,宋翩跹刚刚饮了许多酒,身子正烫,偏偏郁仪体温寒凉,撞在一处,让两人都露出了些不同的神色。

郁仪半个身子覆上宋翩跹,如今两人身量相似,凑在一处耳鬓厮磨再合宜不过。

郁仪顺着喉嗓向上,咬住宋翩跹的下巴,舌尖从她下颌划弄,宋翩跹微张唇,郁仪便嗅到了些酒气,不算难闻,带着些竹子清香。

郁仪便也像饮了酒般,浑身都热了起来。

正当此时,宋翩跹问了句“小猫呢”

郁仪微微退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丹田位置。丹田位于脐下一寸半,郁仪纤长的手指在那处一晃,指向暧昧,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郁仪眼里埋着钩子,泛着水光的红唇一弯

“它在这呢,姐姐要看看吗。”

小院的青瓦白墙之上,竹影摇晃。

修仙之人耳清目明,床榻距离朱红圆窗有段距离,宋翩跹伏在床上时,却可以听到簌簌的摇竹声,传入耳中煞是好听。

身下有些黏腻,欢愉之情褪去,从肚腹漫开奇异的懒意,宋翩跹对这场风月尚算满意,她抬起手,便要掐个洁净术处理污秽,却被覆上来的人按住动作,转而与她十指交握。

郁仪亲昵无比地贴着宋翩跹的侧脸,两张相似的容颜,神情迥然不同。

宋翩跹眉梢眼角挂着熟透了的的风情,沉淀在她每个细微动作中,把控自如。

郁仪则更轻,媚得像抹烟,处处不放过,又野心勃勃,极易失控,与宋翩跹比,美得更危险恣意。

在郁仪不加掩饰之时,魔魅气息从她身上丝丝缕缕地溢出,她长颈一绕,又衔住宋翩跹的长发,顺着长发在肌体上逶迤出的痕迹,一点点舔着,妖异不似人。

宋翩跹的头发是法器材料炼成的,一直是沉郁的暗红色,此时无光,只有朦朦胧胧的月色稀疏闯入房中,又被帐幔挡在了外头,这暗红瞧起来便如墨黑色。

这道墨黑在宋翩跹妖娆白净的身子上作画,它顺从弯起,越过颤盈盈的丰隆,直到平坦的小腹才停下,划出道细长的吻痕。

郁仪被它牵引至此,那发梢怯生生搭在幽谷边上,打了个小卷儿,郁仪觉得它可爱,不禁多疼了疼它,勾起发丝下面的小腹一阵紧缩。

郁仪低笑了两声,鼻息将可怜可爱的发尾激得轻轻乱颤。

花汁都颤出来了些,滴在丰腴腿根。

“还未结束呢。”郁仪挺起上半身,玲珑曲线一览无余,她毫不顾忌、甚至是在展示给宋翩跹看,又朝着宋翩跹晃了晃手腕上未褪的储物镯。

储物镯漂亮得像个贵重的项圈,而郁仪便是乖巧戴上宠物圈、野性却未退尽的妖物。

妖物从自己的项圈中取出了块乳白莹透的承光玉来,承光玉是地阶的玉材,郁仪常拿来炼器。

承光玉对温度极为敏感,颜色会随着温度变化在乳白和透明间变幻,郁仪把玩材料极为熟练,心思一动,本来长长方方的一条玉,便被剥下几层,塑成了圆滑的模样,形似玉杵。

“你在做什么”宋翩跹侧躺着,撑起头来问郁仪,语气不解。

郁仪的视线在她因侧卧显出的曼妙曲线上划过,定在那一塌细腰上,半晌才舍得往下走。

她顺势躺在宋翩跹身边的软枕上,眼睛和宋翩跹的直直对视,鼻尖蹭着宋翩跹的,亲昵热切,而手却握着玉杵,从她腰线擦过,一路往下。

宋翩跹轰的一下就明白了。

“你”

“不可以么。”郁仪眸中水意盈盈,笑吟吟问,手上却未给宋翩跹拒绝的余地。

乳白的舂杵轻轻一送,便把春水尽数从丰腻中挤出不少,有几滴溅到了郁仪指上,更多的裹在了舂杵上。

原本干爽温润的舂杵,不过进出三两下,已浑身湿透了,被这秾红熟透的果肉咬住不放,进退两难。

郁仪拍了拍她绷紧的腰胯,语气近乎命令

“别箍这么紧。”

宋翩跹两腿不知缘由地胡乱蹬着,将锦被掀出浅浅风浪,她羞恼地瞪了眼郁仪。郁仪此时可不怕她,扬眉回望,唇角噙笑。

咕叽。

便吃尽了。

浓酽汁水浸漫,每次带出些,便让臀下盈了洼水,若是有月光能进来,定然要泛起粼粼亮光。但此时,郁仪却无暇注意这汪春水。

她凑近了看,果不其然,承光玉已经几近透明。

郁仪的鼻尖几欲顶到舂杵,看得入了迷。

两人都有神识在身,宋翩跹看她如此形状,又切切实实感受她的鼻息拂过,浑身都烫红了,偏偏想收起腿时,又被郁仪的手挡住。

她不仅去挡,还做其它花样。

那舂杵还有截在外头,郁仪伸手拂过,原本圆滚滚的玉,竟变成了一簇细细小小的花。

花瓣俱是透明的,分明是玉,此时却如晶莹剔透的冰花,四五朵小花凑到一处,再团成更大的花,挤挤挨挨,漂亮又可爱。它蹭着宋翩跹摇颤,沾染她送出的花汁,似乎要融化在宋翩跹的体温之下。

郁仪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欣赏着这朵从宋翩跹体中绽放的花。

花太过繁盛,便没有郁仪动手的余地。她只好以意念控制舂杵动作,捣出更深更浓的花汁。

花枝摇颤,承光玉花娇小可怜,经不得春水频落,不少花瓣脱落变回乳白色,玉屑四飞。

有些落在宋翩跹身下的水上,如春水梨花。有些黏腻在宋翩跹腿根,让郁仪一时分不清哪个更白、更透。

郁仪指尖沾起一片玉屑花瓣,递与宋翩跹看

“喜欢吗。”

宋翩跹无力地睨了她眼,一身平日难见的慵懒风情。

郁仪着了迷般,衔着玉屑垂首欲吻。

宋翩跹并未推拒,但这一吻落下,两人的位置登时倒了个个儿。

郁仪不禁睁眼,去看身上的宋翩跹。

宋翩跹仍阖着眼,看不出什么不同,她眼周熏红,那是被自己弄出的颜色,郁仪呼吸热烫,却随之停了停,微微睁大眼。

她身下,那朵承光玉花快速合拢恢复原样,随之涨了一指长,瞧起来与宋翩跹裹住的那半截近乎一样

宋翩跹结束了这个吻,徐徐睁开眼,身体向郁仪沉去,眼微微眯起,一笑

“该让我的郁仪也尝一尝滋味才是。”

被撑到极致的滋味。

那截衡量两人距离的舂杵,慢慢、慢慢、一点点消失,被吃得干干净净,吞吃,入腹。

软肉湿哒哒贴在一处,滑得不像话。

两处春水交汇,愈发浓了、多了。

宛如双生的面容和身形,含着同一件的承光舂杵,几乎露出一样的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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