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射箭馆,井斯年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一次翻车。
只见富海棠这小姑娘居然玩得比他还溜
富海棠自信地拉弓射箭,玩得简直跟个专业选手似的。
井斯年脑袋里那点希望富海棠崇拜他、然后喜欢他和他接吻的想法,烟消云散。
这小姑娘拉弓的姿势一点都不软萌,站得笔直,还很有力量。
井斯年在颅内翻车的同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小姑娘。
俩人聊天时,小姑娘没说过自己玩射箭,他现在就很惊讶。
除了惊讶外,还很惊艳。
小姑娘射箭时手臂和背部都很有力量,目光锐利,和软乎乎傻兮兮的外表不一样,挺漂亮挺亮眼的,周围好像在发光,眼睛亮亮的。
而且小姑娘是专业玩家,不仅正中十环,还正中红心。
仔细想想,倒是也不惊讶了,毕竟小姑娘是富家女孩,富家女孩玩射箭的也不少。
待富海棠玩得差不多了,井斯年进场拔箭,随即他拿走富海棠手里的反曲弓,他潇洒利落地射箭,也全部正中红心。
富海棠在旁边喝水,其实也有点为井斯年惊讶。
拉弓射箭的时候,人需要收腹站得挺拔,身上肌肉力量调动得也很多,井斯年在射箭的时候全身散发自信。
挺帅的。
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挥优势时,是会发光的,此时此刻的井斯年在发光。
不过井斯年也只是表面上帅而已,心不帅,交过那么多女朋友,人也不正经,富海棠这样想着。
富海棠不想再看井斯年射箭了,就嘟着嘴唇往外吹着发出“噗噗”声玩,越“噗”也好玩,富海棠一直在嘟着嘴唇“噗噗噗”。
正“噗噗噗”呢,井斯年回头看见她,瞧见她嘟嘟嘴唇“噗噗噗”,突然失笑开,现在的这个小姑娘,和微信上的小姑娘一样好玩了。
富海棠听见井斯年笑她,嘴一停,抬头就冲他比了个不屑的中指。
井斯年“”
井斯年来之前说他今天过生日,好不容易将富海棠约出来,没想到他不仅没惊艳到富海棠,还被富海棠给鄙视了。
不过也还好,至少让他们俩互相多了层了解,也多了话题。
井斯年过去扒拉下小姑娘的头发,“什么时候开始玩射箭的玩得不错啊。”
富海棠讨厌被扒拉头发,捂着头发退开好几步说“你别和我动手动脚的。”
井斯年心说他没动手动脚啊,动的是头发,不过还是忙笑道“好好好,不动不动。”
隔着两米距离,井斯年问“所以呢,什么时候开始玩的”
富海棠想了想,说“高二上学期吧,那时候学习有压力,也不知道干嘛释放压力,就学射箭了。”
想起那时候刚学射箭的心情,富海棠说“第一次玩的时候就觉得,哇,射箭好爽啊。”
说着富海棠笑起来,“然而第二天,我这俩胳膊就疼得抬不起来了。”
井斯年挺喜欢看这小姑娘笑的,笑起来的时候傻里傻气,也无忧无虑的。
富海棠也问他是什么时候玩射箭的,井斯年想了想说“大概是我爸妈离婚的时候吧,我开始玩的。”
“啊,”富海棠有点抱歉,“不好意思啊。”
井斯年摇头笑,“这没什么,现在离婚不是很正常么。”
富海棠父母在家里还亲嘴呢,父母爱了,特幸福,所以她反而也能理解父母如果离婚的心情,特不幸,于是不提这个了,歪头问“所以你玩几年了”
井斯年晃着水瓶随意说“有二十年了吧。”
富海棠“”
那就是没几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富海棠好像有点理解井斯年为什么是花花公子了。
她不知道这样理解对不对,总之心有点柔软了。
但富海棠还没开始为她想象中的小男孩心疼,就听旁边想起一道甜腻腻的称呼,“年年,你都好久没来啦,可终于又看见你啦,我都想你啦”
井斯年“”操了。
富海棠面无表情地弹了下舌头,又开始无聊地“噗噗噗”。
这女人和那天的大二外语院的校花女生不是同一个人了。
富海棠余光看到这女人就缠着井斯年叙旧聊天,富海棠将饮料放到桌上,转身走了。
井斯年在后面喊“棠棠小花别走,你等会儿”
富海棠装作无聊的,嘴里发出“噗噗噗”响声,走得决绝,又有点不舒服。
富海棠自己的生活也很丰富,班级里不管谁过生日,或是社团里有人过生日,她都爱去凑热闹。
社团里有人过生日,她也爱去凑热闹。
送上大礼物,和同学朋友们一晚上唱歌喝酒聚会,之后大家里倒歪斜地一起回宿舍,在路上也唱着歌,这种青春的大学生活特美妙。
于是在富海棠过生日的时候,几乎全班都来了。
富海棠直接包了常去餐厅的整二楼,二楼还连着点唱机和大屏幕,三大桌人共近六十人,边吃边喝边唱,气氛热烈至极。
而且六十来人一起给她唱生日快乐歌,这蓬勃气势,简直像给十九岁的富海棠过“大寿”。
井斯年正在一楼吃饭,突然间听到来自二楼的“生日快乐歌”,节奏强烈响亮,听得扑哧一笑,“这是哪个富二代在楼上过生日呢”
井斯年说完,就放下筷子,上楼去看热闹。
楼梯口有服务员拦着不让上,井斯年随口说“上面过生日的是我朋友,我上去说句生日快乐。”
井斯年常来吃饭,服务员也认识井斯年井总,就让了行。
结果井斯年到楼上,意外看到戴着寿星皇冠的人是富海棠,他站在楼梯口看乐了,这小丫头人缘很好啊,能把生日过出这大寿一样的气派来。
不过他歪头瞧了会儿,好像有很多男生在向富海棠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