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卸了妆,脱了戏服,换上一身月牙白的长袍。
从后台出来,下了台阶,抬头就见夕阳的余晖中伫立着一道身影。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西装勾勒出颀长的身材,金桔色的余晖洒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他脸上五官的温和,气质清雅,本该温文尔雅的人,左眼睑下却偏偏坠着一颗朱砂红的泪痣,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男人抬眸,漂亮的桃花眸轻眨了下,冲来人温和一笑。
嗓音清冽,如山涧清泉,又如玉石相击般,“玉棠。”
在看到男人时,玉棠明显愣了一下,视线不受控制地灼热,在看到男人的笑容时,呆滞了片刻中,白皙的脸颊浮起两抹红晕,微微低头想掩盖内心的羞涩,却又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玉棠的心怦怦加速地跳动。
祁先生,他,他是这里等他吗
“玉棠,过来。”见少年呆滞在台阶处,祁景唇角挽起一抹浅笑,冲他招手。
玉棠星眸一亮,迫不及待往祁景走去,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之色。
祁景看着迎面而来,仿佛如同一只雏鸟般,想扑进自己怀里的少年,柔和的眉眼里藏着几分惊艳。
身为男风盛行,众多小倌罐里的头牌小倌,玉棠自然是极美的。
此时的玉棠,洗去了脸谱上的浓妆艳抹,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
那小脸只有巴掌大,五官颇为精致又柔美,如同艺术家精心一笔一个精心的勾勒,雕琢出来的般。眼角弧度微微往上扬,如同一把小勾子般,一眼看过来,一颦一笑,勾魂摄魄。
他身姿纤细又柔软,尤其是那小腰,竟是比大多数的女人都要细,一只手就能揽得过来。
玉棠克制着想扑进男人怀里的冲动,停住了脚步。
“祁,祁先生,你是在等我吗”玉棠开口,嗓音悦耳,如山林间的黄鹂。
祁景温和一笑,打趣“若不是来等你,难道是来等别人要不玉棠你告诉我,看看我该等谁是那个小少年还是那个小姑娘”祁景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人。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是来等我的。”玉棠连忙应下,他只是有些高兴。
他知道,祁先生很忙,能偶尔抽出时间来听自己唱曲,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玉棠喜欢唱曲,祁景能安排他来梨园唱戏,他是感恩的。
当然,在梨园唱戏,他喜欢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他想着能有一份工,能赚钱,不想一切都靠祁先生。
玉棠虽是小倌出身,身份卑微,可骨子里还是有着一份骄傲,即便这份骄傲在别人看来,有可能很可笑。
这时,玉棠感觉身上一暖,只见祁景脱下他的黑色西装,披在玉棠身上。
西装外套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味道很淡,甚至还有一种清淡的香味,是特属于祁景的温度和气息。
“祁先生,我不用”玉棠连忙要把西装外套脱下。
祁景按住他的手,“我不冷的,你看,你的手都凉了。”
此时的季节,傍晚就开始转凉,玉棠处于凉风中,在戏台上唱了快两个小时的曲。
玉棠垂眸,只见祁景的手包裹着他的手。
他的手偏纤细和小,此时刚好被男人的大掌包裹着,滚烫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来。
不仅暖了他的手,他的心尖也微微一烫。
祁先生,握他的手了。
玉棠耳根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
玉棠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没有再拒绝那外套。
叮,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65。儿砸,好样的。